小米便訕訕一笑:“原來你不怕癢啊。”
姜邵離先前替她包紮傷口時,心疼她受傷,倒也沒有別的想法,現在握著她的左腳,只覺她腳踝纖巧,盈盈一握,掌中觸感滑膩,再見她腳趾纖細精巧,腳背上肌膚雪白,趾端卻帶著可愛的粉紅,心裡不由得一蕩。
他將手指抵到她的腳心,低聲問道:“那你怕不怕癢?”
小米試著拔腳,發現像被鐵箍箍住了一樣動彈不得,趕緊叫道:“我是傷員,你不能撓我癢癢!”
姜邵離低低一笑,也怕她掙扎時碰疼傷口,便放開了她的腳,起身準備離開,低頭見自己衣袍下襬沾著大灘血跡,便取了衣物,在艙內更衣。
許三的漁船不大,船艙就一間,小米見他只脫外袍,便出言提醒:“褲子上也有血。”
姜邵離看她一眼:“你轉過去。”
小米用雙手捂住眼睛:“我不看。”手指是有縫的,那可不能怪她路小米啊。
“轉過去。不然我可不管你是不是受了傷。”
小米打了個寒噤,權衡利弊之下還是轉過身去,聽著身後西索的衣物摩擦聲,用無比的大毅力忍住了突然襲擊回頭去看一眼的強烈慾望。
☆、68你變重了
小米腳受了傷;不能行走,姜邵離叫她在船艙中靜養養傷。她在艙裡睡了一覺,醒來便聞到一陣魚湯的香氣,肚子不由咕嚕嚕叫。劉媽微笑道:“九小姐醒了?正好魚湯熬好了;僕婦去盛一碗來。”
小米坐起,斜靠在艙壁上。不久劉媽回艙,將一隻粗瓷碗遞了過來。小米接過碗,只見碗中魚湯雪白濃郁;香氣撲鼻;舀起一勺來吹涼了輕啜一口。魚湯入口;鮮美醇厚;滋味濃郁;即使嚥下了魚湯,湯味卻還留在舌上。
“好喝!”小米讚道,隨後疑惑地看向劉媽,劉媽可是生火都生不來的呀,“難道這湯是劉伯熬的?”
劉媽笑道:“他哪裡會熬湯了?這是許三做的魚湯。”
“他?”小米驚呆了,果然人不可貌相啊,這麼粗糙的漢子,居然熬得出這麼美味的魚湯——
小米喝完魚湯,拉著姜邵離、劉伯劉媽打牌解悶。這一天就這麼過去了。
當晚,許三將船撐至岸邊,下錨停泊。劉媽在船尾洗衣,小米正想叫劉伯去劉媽那裡,好支走他製造二人世界,卻見許三進了船艙。
許三在艙口一坐,用他的大嗓門問道:“你們去煙爐谷,到底是幹嘛?”
姜邵離道:“許三叔,昨日我們已經說過,是為了醫治一位身受重傷的朋友。”
“沒聽說煙爐谷出什麼靈藥的。你們是去找人?”
姜邵離看了一眼小米後道:“是。”柳大夫雖要他們保密,然而許三既送他們進谷,如若柳神醫答應了隨他們去雁南,也一樣要坐許三的船出谷,以現在的情形看來,要去找人這件事本就瞞不住許三。
“找誰?”
“許三叔怕是早就猜到了吧?谷中有位醫術高明的大夫。”
許三道:“煙爐谷在澤臨之外少有外人知道,你們是從何人那裡得知谷中有大夫的?”
“是一位柳大夫指點我們的。”
小米起初還忍著聽他們對答,這會兒一聽姜邵離把柳大夫都說出來了,不由急了,拉住他的一臂道:“離,我答應了柳姐姐不對別人說的,你怎麼”
姜邵離輕按她的手掌,向她搖了一下頭,示意她稍安勿躁,隨後向許三道:“許三叔,我是信得過你的為人,才將柳神醫在煙爐谷的事告知,請你答應我,不對其他人說出柳神醫之事。”
許三哼了一聲:“我像是那麼大嘴巴的人嗎?”他起身後又道,“晚上我睡船尾甲板,這裡面讓給你們睡。”
小米等許三一出艙,便拉著姜邵離,在他耳邊悄聲問:“你怎麼全告訴他了?”
姜邵離壓低聲音道:“你可曾想過,整個澤臨沒有一個船家肯過九龍咬去煙爐谷的,就只有許三肯過,他若不是去過,如何會這般有把握?”
小米眨眨眼:“你的意思是,許三叔本就知道柳神醫住在煙爐谷內?”
“你想想九龍咬如此難行,柳大夫她是怎麼出谷的?”
“難道就是許三叔送她出來的?”
“這只是我的推測,不過看許三叔昨日所言,他一定去過煙爐谷,還不止一次。”
“既然你也不能確定,那為何要告訴他呢?”
姜邵離用極低的聲音道:“他剛才來詢問便是懷疑我們的目的,若是疑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