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來,捂著嘴樂。
許三聽見阿四叫聲有異,出艙檢視,正好瞧見阿四難受得直跳,接著吐出了一小塊黑黑的東西在甲板上,再見小米捂著嘴偷笑,不由怒吼道:“你給它吃什麼了?!”
小米嚇了一跳,回頭見許三神情憤怒,伸手一指姜邵離:“你問他。”說完爬起來,顧不上穿鞋襪,提起鞋子光著腳就往船頭跑。
姜邵離一愣之間,小米已經跑開好幾步遠,再見許三神色不善地望向自己,無奈解釋道:“小瑜給它吃的只是普通糖果,只不過是裡面包了酸梅肉。它吃完了外面的糖,咬到了裡面酸梅才吐出來的。”
許三怒道:“早說了不要亂餵它,你們是聽不懂嗎?要是不能守我船上的規矩的話,就都給我滾下船去!”
姜邵離只得向他道歉:“小瑜只是玩心太重,並非惡意,還請許三叔見諒。”
許三哼了一聲,正要再說什麼,卻聽小米在船頭驚叫一聲。
姜邵離眉頭一皺,顧不上許三,疾步掠上船頭。只見小米坐在甲板上,眼淚汪汪,滿臉痛楚模樣,兩手捧著右腳,雪白的腳心上有一注鮮血淌下。
他蹲在小米身邊,握住她腳踝檢視,見她腳心斜扎著一根一分多粗的木刺。再轉眼看了看周圍,瞧見一塊甲板側邊有新鮮折斷的木刺,還帶著些微血跡。顯然是因為這船上甲板日曬風吹,時日久了側邊有了裂口,小米光著腳在船上跑,踩到了裂口,被木刺扎入腳心。
姜邵離本想說她幾句,見小米哭喪著臉,也不忍責備她了,輕聲道:“小傷沒事的,上了藥就好。”
這時許三亦走了過來,看了一眼甲板道:“這裡我天天光腳走過,也沒有扎著腳。你就跑一次也能扎著腳。”
小米還嘴道:“那是你皮糙肉厚。”
剛才小米自己闖了禍卻嫁禍於姜邵離,丟下個爛攤子讓他去解釋賠禮。姜邵離本來見她受了傷,不忍再責備她,不想她眼角還掛著淚時,居然還有心思和許三鬥嘴。他臉一沉:“你知道還光著腳在船上亂跑?”。
小米自知理虧,心道趕緊轉移話題。她把臉一垮叫道:“腳好痛!我還在流血啊!”
姜邵離嘆口氣,到底心疼她,匆匆抱她入艙。讓她靠在小床上,自己坐在床邊,將她的腳擱在膝上,腳心向上,用兩指捏著木刺根部,逆著木刺扎入的方向斜斜拔出。
腳心亦是敏感之處,木刺不拔還好,一拔動,小米覺得腳心如被刀割,比剛才踩到木刺的瞬間還痛,不由吱哇亂叫,眼淚也跟著下來了:“痛啊!好痛,不要拔了!”
姜邵離緊緊握住她的腳掌不讓她掙動,同時快速將木刺拔了出來,只見扎入她腳心的部分有半寸餘長,不由皺眉。先前木刺堵住了傷口,血流的不多,這會兒隨著木刺拔出,鮮血立刻湧出。他用拇指按緊傷口,還是有不少血淌下,把他衣袍洇溼了一灘。
劉媽端來了一盆清水,本要給小米洗傷口的,見了這情形,只能先等血止住了再說。她看了眼木刺的長度,憂慮道:“怎麼扎得這麼深?”
小米腳上木刺拔掉後,雖然疼痛依舊,但比拔刺時要好多了,便自己掏出手巾擦去剛才痛出來的眼淚。她瞧不見傷口,反倒沒有姜邵離和劉媽那麼擔心,但看自己流的那些血比大姨媽還多,想來也傷得不輕:“我的傷要多久能好?”
姜邵離道:“怕是至少五到十天內不能下地走路。”
“這麼久?我們還要去找柳神醫的呀,這怎麼辦?”
姜邵離看她一眼,這就是個惹禍精啊:“知道有要事還胡鬧。”
小米低頭不言,委委屈屈地在床上畫圈圈。
過了會兒,血漸漸止住。姜邵離接過劉媽遞來的乾淨溼布,小心擦去傷口周圍的血跡,檢查了一遍見沒有殘餘木刺留在傷口中,便給她上了藥,再用乾淨布帶包紮起來。
小米看著他給自己的右腳上藥包紮,左腿蜷了半天了,有些痠麻,便伸直了往他腿上一擱。姜邵離看她一眼,見她老實不動,才繼續包紮。
然而小米很快就閒得無聊,左右晃動左腳丫子。姜邵離只見她雪白粉嫩的腳丫子在眼皮底下搖晃,晃得他心煩,警告地盯了她一眼:“別亂動。”
小米安分了一小會兒,又覺無聊,用那隻沒傷的左腳丫子在他腰上來回撓動,見他無甚反應,心道難道他不怕癢的麼?於是她那隻腳沿著他的腰側往上移向他的腋下
姜邵離迅速結束了包紮,反手捉住她的左腳,眯眼望向她,聲音裡帶著幾分威脅:“小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