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劍眉剛毅俊臉的中年人,邁著大步進來了,一身渾天而成的霸氣。
梓泉一轉身把我護在後面,衣袍翩躚,欣長的身姿雖柔弱卻更顯堅強。
“你護著他幹什麼,怕我殺了他?”一個傲氣的聲音,也隱約夾雜著怒意,“若是能治好你,我亦不會殺人梓兒,碗又摔碎了?”
一聲低呼,
我眼前白影一晃,等回過神來,梓泉大人已經被巽王樓在懷裡,坐在榻上了。
“我說了等我來親自餵你,你又不聽,那群奴才們真該千刀颳了,這麼點事都伺候不來。”梓泉掙扎著,卻被巽王樓得更緊了。
呃,少兒不宜。
“你就是那名大夫?咦,女的?”沈悶的聲音響起,似乎心情挺好,“不過長得挺讓朕放心的。”
寒,你這不是變相說我醜麼。
“退下吧,給你一個月,若是梓兒身子還沒好轉,就拿命償。”
“是。”我鞠躬,緩緩退下。淚往心裡咽,遲了一步,早知道早些跑人這個後悔,悔得我腸子都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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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塔鎮河妖
“姑娘,該為泉大人診治了。”
“請帶路。”
水榭樓閣,清幽雅靜,一路上沿著小道轉了幾個彎,才在一間陳設精雅的殿閣前停住。
邁進一步,沈思了片刻,又把腳縮回來,後退一步。
仰頭,觀望。
“這就是梓泉大人的住處,姑娘請。”侍女做了個手勢,把門輕輕開啟。
身子僵著不動,呆愣著望著寢殿上的匾,三個鍍金大字,“梓進城”。
梓進城梓進城?!
一個男寵的寢殿叫紫禁城寒
昨日來時還沒察覺,今日看時還真震撼
進了大殿,便見梓泉穿著一身淡雅的素衣,在案上抄寫經書,臉龐沈靜閒雅。他見我進來便輕笑著,擱了筆。
倆人寒暄了一會兒,便履行每日三次的例檢。
他的病來得很莫名,所以我也不敢亂開方子,只弄了一些條理經脈補氣養神的處方。他接過藥方輕掃了一眼,便遞於侍人去煎。
“我是知道自己這身子的,平白連累了很多大夫,姑娘也不必勉強,若不是這幾日朝中傳來訊息說四國間會發生戰亂,我早就偷偷把姑娘送出去了”他捧著茶,吹了一口,也不急著喝,只是望著我笑,春風和煦的,讓人也暖暖的。
咦回神
他剛說什麼?!
四國戰亂?也就是弘氰他們現在三國聯盟起來開始向巽國宣戰了?
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也就是說,我馬上可以見著親親狐狸、詩楠和霽雪了!
“現在邊界亂得很,姑娘還是不要輕易出宮,畢竟宮中還是安穩一些的。”他輕笑著,挽著袖子,取玉管羊毫沾了墨,又一板一眼的抄起了佛經。
我忍著胸口傳來的陣陣狂喜,掃一眼案上的經書,轉移開話題,“泉大人,信佛?”
呃,似乎問了蠢問題,
這兒的人不信佛,難道還信伊斯蘭教、基督教麼傻了吧湮兒
他微一愣,清秀的笑容裡夾雜了點難言的苦澀,“以前不信這鬼怪神論的,不過後來發生了一些事,不得不信了。”
咦不懂
不過可以裝懂。
“泉大人這病是什麼時候開始得的?”或許是應為久病不治,無人能醫才讓他行善,將希望寄託在佛教上面。
“一覺醒來便是這樣了。”他放下筆,淡淡的答。
一覺醒來?
這一覺睡得還真奇怪,能把一人睡得病癆纏身。不過也奇了,他這病時好時壞,病的時候喝口茶手都不聽使喚,好的時候還能正兒八經的抄佛經。
“泉大人,是什麼時候搬來皇宮的?來之前可有好好治”或許是被庸醫開錯了方子,一頓亂醫,才弄成現在這樣子,既然外頭動盪我也無法溜人,他人也不錯,乾脆幫他醫治好得了。
“我一直都在皇宮。”
咦!!不可能,他們不都在傳巽王是最近這些日子才得一美人,寵愛萬分,怎麼可能是一直都在皇宮
騙人。
“不瞞姑娘,梓泉之前只是一名伶人,在宮裡很少露面,後來一場大病便病與廢人一般,就連以往唱的詞曲兒也忘了。”他慘淡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