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辰良被拽得生疼:“我不知道啊!我沒怎麼帶過那孩子,你問我,還不如問孫耀呢!”
孫瑤搖頭:“不、不清楚。”
趙鐸道:“有一個人或許清楚。”
“誰?”孫瑤問。
趙鐸神色一肅:“你師父。”
餘家,燈油如豆。
餘老爺躺在昏暗的大床上,形同枯槁,一旁是婦人給她熬的藥,他一口都沒喝。
婦人拿著趙鐸留下的畫像,哭著問已不剩多少時日的父親:“是她嗎?是這個孩子嗎?您倒是說話呀?誰把您弄傷了,您連大夫都不看,藥也不喝?是不是這個孩子?是不是當年被您關在屋裡的孩子?”
餘老爺怔怔地望著帳頂,眼前浮現出一幅幅畫面,如過眼煙雲。
他想起了那個孩子,乾淨,漂亮,乖巧,上進。
“餘師傅,您在搬東西嗎?我幫您吧!”
“這是什麼香料?我能跟您學制香嗎?”
“我很能幹活的!我不要工錢!”
“為……為什麼要脫衣服?”
“疼……好疼……我……我不學了……求求您放開我……”
“別在河裡……求您了……”
餘老爺淌下了悔恨的淚水。
趙鐸趕到餘家時,餘老爺已經嚥氣了,經仵作堅定,為脾臟破裂,不治身亡。
婦人告訴趙鐸,騎馬踢傷父親的是一個穿著黑色斗篷的女子。
但那女子是誰呢?
趙鐸指了指畫像的人:“是不是她?”
婦人的眼底閃過了一絲慌亂……
從餘家出來,小勇子整個人都不好了,一拳捶在牆上:“禽獸!禽獸!禽獸!姓餘的該死!孟九娘該死!這要是我……我……勇爺爺我扒了他們的皮我!”
趙鐸闔上眸子,平復了一下翻滾的情緒,正色道:“傅望舒還活著,還是想想怎麼找到她吧。”放著這麼危險的人在外晃盪,不知還會有誰遭殃,“還有誰得罪過她沒?”
“景王妃唄。她不是喜歡裴琅嗎?被景王妃給拆散了。”
趙鐸眉心一跳:“上景王府!”
……
景王妃帶著惠仁來到了與林側妃約定的茶樓。
“搞什麼,一個人都沒有。”景王妃給惠仁使了個眼色,惠仁會意,把侍衛全都叫了進來。
一名眉清目秀的夥計笑眯眯地迎了上來:“客官,這間茶樓被一個姓林的夫人包了,說是在等一位姓顧的客人,請問是您嗎?”
“哦,是我,她在哪兒?”景王妃漫不經心地問。
“在樓上,您隨小的來。”
景王妃吸了吸鼻子:“什麼味道?”
夥計眼神一閃,餘光掃過她身後的護衛,笑道:“是小店新買的香料,能寧神養身的,您這邊請。”
夥計將景王妃迎上二樓的一間茶室,正對著門的椅子上,坐著一個穿黑色斗篷的人。
景王妃搖了搖手裡的摺扇:“林珍兒,把本王妃叫來這種地方,你要說的話究竟有多見不得人?”
傅望舒緩緩摘掉斗篷,揚起冰冷的笑臉:“好久不見,景王妃。”
作者有話要說: 終於寫到倒數第二章劇情了!
第77章 結束(一更)
“是你?你果然沒死!”景王妃狐疑地掃了一眼四周,“你把林側妃怎麼樣了?”
“她幫了我大忙,我自然是好生送她回府了。”傅望舒笑著指了指對面的椅子,“不介意地話,坐吧。”
景王妃毫不客氣地坐下:“都曉得詐死誣陷本王妃了,傅望舒,你膽子不小。”
傅望舒就道:“無奈之舉罷了,王妃生來好命,怎麼會理解我們這種螻蟻的悲哀?要喝茶嗎?”
景王妃顯然對她倒的茶沒興趣,冷冷地搖了搖手中的摺扇:“本王妃可從來不是瞧不起螻蟻,本王妃看不順眼的,便是皇妃也照樣不順眼。”
傅望舒似是不解:“那我又怎麼讓王妃不順眼了呢?就因為我與榮郡主喜歡上了同一個男人?大周律法可沒規定男人不能三妻四妾吧。”
景王妃呵斥道:“想娶本王妃的侄女兒,當然不能納妾!”
傅望舒淡笑:“那麼王妃你呢?你連自己的男人都管不住,有什麼本事去插手別人的事?”
景王妃的臉色變了變。
傅望舒淡淡地彎起唇角:“王妃想聽聽我的事嗎?”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