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府的路上,姚氏與林崇同乘一輛馬車,林妙妙抱著小寶歪在一旁,小寶今天不知怎麼了,出奇地興奮,一直在她懷裡扭屁股,要不是它是隻小獸,林妙妙幾乎要以為它在幸災樂禍。
姚氏把事發經過說了一遍。
“果真如此,我就說琅哥兒怎麼可能胡亂招惹別人。”想起一上午都在受顧家的氣,林崇補了一句,“顧家人,真不是個東西!”
“噓——”姚氏按了按他唇瓣,“當心讓人聽見。”
林崇握住了妻子的手:“我省得,但琅哥兒的事,的確是榮郡主過分了,她一姑娘家這麼做,未免也太……”厚顏無恥。
不管那船是為什麼突然顛了一下,但榮郡主將裴琅撲進水裡是不爭的事實,真好意思反咬裴琅一口,林崇一貫不與女子計較,這會子卻也有些生氣。
姚氏嘆了口氣:“我早聽說她聲名不好,今日一見,果真名不虛傳,琅哥兒攤上她,怕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想到什麼,又道:“要不咱們去找王爺說說情?”
王爺有意抬舉丈夫,若丈夫開口,王爺想來會給幾分薄面吧?
林崇沉思著搖了搖頭:“那些太監敢當著我們的面指鹿為馬,卻不敢對王爺顛倒黑白,王爺想必知道榮郡主是自己跌下水的,自然也知道琅哥兒受了冤枉,但王爺沒過來表態……我猜,他不方便插手。”
具體為何不方便,就不是他們這種小人物能夠打探的了。
“什麼不方便?就是偏袒王妃唄,顧家與林家,當然撿著林家踩了。”姚氏從女人的角度出發,想的便是這些。
林崇卻覺得,王爺不像懼內和畏懼朝臣之人:“算了,咱不議論王爺了,你先前還讓我慎言,這會子自己反倒說起來了。”
姚氏嗔笑。
風暴遠遠沒有過去,第二天中午,顧家人便鬧上門了,領頭的是一對中年夫婦,據說是從小伺候榮郡主的,見不得榮郡主受委屈,非得上林家討個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