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部分(2 / 4)

錢家這一大筆家業,又該由誰來繼承?”

他眼神又黯了一黯,仍是沒有講話。

我不曉得說這些有沒有用,但除了勸說也別無他法,續道:“深情確然是個好品德,不顧後果的深情便不大明智了,倘若你一時半會兒想不開,不願娶個正正當當的夫人,先娶門偏房續個香火也是可以的。”

我端起茶盞抿一口,順便以眼風瞧瞧他的反應。

文昊卻依然沒什麼反應,默了半天,低笑一聲道:“我曉得了,你先回去罷,我想好好靜一靜。”卻是個淒涼的笑意。

他既發了話,我也不好再多說什麼,提著裙襬便往外走。走到門口驀地想起來,又囑咐了句:“先前忘了說了,即便沒胃口也要吃些飯食,否則身體拖垮了就不大好了。”

他背對著我,看不見神情,輕輕嗯了一聲。

我嘆了口氣,轉身關上房門。

作者有話要說:從下一章開始,大約要大撒狗血了,姑娘們請做好心理準備。

呃,這兩天感冒好些了,決定奮起碼字!

大家鞭撻我吧!

☆、第三十一章

蘊華天還沒亮便走了,臨走前彷彿說了些奇怪的話,我記得不大清明。

好似是在問我,倘若有人殺了你父親,你還會不會原諒這個人。當時我睡得迷迷瞪瞪,莫名其妙被人搖醒,又覺著他這個問題問得毫無建設性,也不曉得回了句什麼。他似是許久沒有言語,我睡得迷濛之際,又聽得些絮絮叨叨的囑咐,大約是讓我注意安全,保重身體之類的。等一覺醒來,床邊已無半個人影,那些話的記憶也淡得出奇,若不是被褥上留了陣清清淺淺的青草氣,還以為是做了場夢。

早膳依然是燕窩粥,司琴躡手躡腳地端進來,神情不大自然。

我本以為她還在跟我置氣,不想粥一上桌,面前立馬撲通一聲。司琴低頭跪在跟前,帶著哭腔:“司琴昨日大膽頂撞了夫人,還請夫人責罰。”

我詫了一詫,主要是沒想到她會特特跪到我跟前來領罰。下人頂撞主子確然大膽,但我覺著她這個大膽大約大膽得有些由來。這事兒若擱在別家,恐怕免不了一頓好打,往少了說只怕也要罰個幾頓飯跪個一天,司琴伺候我這麼些年,雖說曉得我不至於打她,但罰個幾頓飯跪個一天還是做得出來的。冒著這樣的風險來頂撞主子,事後還哭著奔了,我分析半天,覺著她大約是瞧上文昊了。

她看我半天沒講話,又道:“司琴昨日是急昏了頭了,絕不是責怪夫人什麼,夫人在府上苦的這麼些年司琴都看在眼裡的,能尋到位良人是件好事,司琴不過是,不過是”

我代她說下去:“不過是瞧著二少爺拒不進食鬱鬱寡歡,怕他拖壞了身子,一時著急,所以才大著膽子頂撞了我?”

她身子骨一顫,哆嗦了半天嘴唇,弱弱地蹦出個“是”字。

我果然料想得不錯,若司琴能嫁給文昊做個偏房倒是個好事,但感情之事不好勉強,我也不能多說什麼,成與不成便看她自己的造化了。我說:“你且先起來罷,昨日之事看在你是著緊文昊的份上,便念你一時糊塗不予追究了,但下不為例。”

她道了聲謝,顫顫巍巍地爬起來,退到一邊。

我低頭喝了兩口粥,又想起個事兒,便問:“文昊今日可吃了些飯食?”

她大約受了些驚嚇,說話也不如平日裡爽利,細聲細氣道:“聽二少爺房裡的丫鬟說,二少爺昨夜要了幾罈子酒,大約是喝得醉了,現在還沒起身呢。”

我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了。

文昊這借酒澆愁大約愁的是素錦之事,這是他的心結,過個兩日想通了自然便好了,且給他些時間,由著他去吧。

早膳後不久俞管家來了一趟,說是劉記的裁縫過來問今年府上要不要制新衣。我一拍腦門想起來,眼下已然臘月二十七,離翻年祭祖不過短短兩日時間,新衣卻忘了制,也不曉得來不來得及,趕忙讓裁縫進來量尺寸。

劉記的掌櫃倒是會做生意,直接一來就來了四個夥計,兩個量主子,兩個量下人,可謂是十分效率。這也難怪,錢家上上下下的衣裳幾乎都是在他家定製,也算得上一門大主顧,伺候好些也是人之常情。

只是我房中的這兩個裁縫卻面生得很,問了問,答是劉記新請的夥計。人新果然辦事也不大利索,抬了一大箱布料來讓我選,卻說不出這些布料的優劣之處來。本夫人左看右看,挑得十分頭疼,本想讓司琴過來幫忙選上一選,又省起她此刻正同下人們一起量尺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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