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行駛。
它帶著車上的旅客們穿過了柏林的三角線公園,也經過了著名的恐怖地形圖。
而後,波茲坦廣場站就到了。
在那一站下車的艾伯赫特順著萊比錫大街來到了昔日著名的,居住著許多政要的威廉大街。
他需要在抵達威廉大街後一路向北走,去到距離巴黎廣場很近的那個地方。
但在那之前,他的目光會被不遠處的查理檢查站所吸引。
這是1945年之後,一直到1989年德國統一前的東西柏林分界線。
這只是一座城市而已。
但在戰後的那些年裡,想要從這座城市的東邊去往西邊,抑或是從它的西邊去往東邊,卻會需要用到護照。
並且,在護照上也一定要有簽證才可以。
而現在,柏林牆已經被拆除,可昔日的查理檢查站卻被當做了這座城市的永痕印跡被留了下來。
而在它的東面以及西面,則豎著兩塊巨大的燈箱牌。
它們讓人無論是在白天還是在晚上來到這裡,都能一眼就看到。
在東邊的燈箱牌上所展示的,是一個穿著東德制服的,有著強烈布林什維克氣息的軍人的照片。
而在西邊的那塊燈箱牌上,有的則是一個穿著西德制服的,氣質也更為“西歐”的年輕士兵的照片。
這是與艾伯赫特記憶中的那個“未來”截然不同的“過去”。
而在這個象徵著冷戰以及分裂的地方站了好一會兒之後,他便再次向著北邊走去。
同時他也伸手觸控起了那塊被他視若珍寶的懷錶。
他把早已不再轉動的懷錶緊緊地握在手中,並向著格羅伊茨伯爵的部隊與希姆萊的全國領袖突擊旅發生激烈交火的地方走去。
而當2020年的柏林與1943年的柏林在他的眼前與記憶中激烈地交織時,他便情不自禁地在心中呼喚起了心愛女孩的名字。
——“雪涅,回來好嗎?回到我身邊來。”
第402章 chapter 403
“好了,雪涅。沒事了,你已經安全了。”
在柏林的外圍,騎著摩托車從遠端飛馳而來的林雪涅被把守著這裡的坦克軍官學校候補軍官們團團圍住。
那讓依舊還驚魂未定的林雪涅嚇壞了。
但就在她牢牢地抓著摩托車的把手,既緊張、又如此的不知所措時,身為這支部隊的指揮官的克勞斯就分開了那些候補軍官們,並走到了林雪涅的面前,用盡可能輕柔的語氣對她說出了安慰。
當他向林雪涅重複起第三遍“雪涅,你已經安全了”的時候,林雪涅終於一腳跨離了這輛摩托車,並在鬆開了車頭的把手後動作僵硬地抱住了和她已相識多年的這位朋友。
她彷彿在被魔障了之後又突然回神的人,在用力地深呼吸了好幾次之後才又重新找回了自己的聲音。
林雪涅:“在電臺那裡,電臺那裡死了好多人……繆勒也……”
克勞斯:“我知道,我知道的。但是別擔心,雪涅。艾伯赫特已經派醫療小組過去了。可能他們都只是受傷了。他們都會被治好的。”
林雪涅:“還有路德維希,有人埋伏在暗處狙擊了他,他的戰機被擊中了……他可能還受傷了……”
克勞斯:“但他後來還一路護送你過來這裡了,記得嗎?”
克勞斯的這句話語讓林雪涅鬆開了對方,並和克勞斯猛點頭起來。
但很快,林雪涅就又猶豫起來。
林雪涅:“可我……可我還是擔心他。”
克勞斯:“路德維希已經去指揮對於英國轟炸機機流的追擊了。他是一名經驗豐富的飛行員,如果他真的受了很嚴重的傷,他不會繼續追擊的。對嗎?”
這樣之後,林雪涅終於被說服了。
但她卻依舊還有些茫然。
於是克勞斯便問她道:“你有受傷嗎?”
聽到了這個問題的林雪涅後知後覺地抬了抬自己的胳膊,又碰了碰腿,而後便說道:“應該沒有。”
“那就好。”在說出了這樣的話語後,克勞斯便在看了看柏林市區的方向後又對林雪涅說道:“聽著,雪涅,我現在得帶著這支部隊離開了。但我大約可以留下二十個人來保護你。”
這樣的話語顯然會讓才剛剛逃出了險境的林雪涅又驚慌起來。
林雪涅:“為什麼要把我留下?”
克勞斯:“大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