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十分鐘前,剛剛從希特勒青年團提上去的全國領袖突擊營後備部隊從奧拉寧堡的方向挺進了柏林。而且希姆萊可能就在這支部隊裡面。”
林雪涅:“你們的阻擊失敗了?”
克勞斯:“確切地說,那裡根本就沒發生交火,負責守在那個方向上的部隊不敢向希姆萊開火。”
有關今晚的種種可能,林雪涅實際已經在獨自一人的等待中想過很多很多了。
但當這些真的發生時,它還是會讓人感到心裡亂得厲害。
太多太多糟糕的可能還來不及被她抓住就一個又一個地在她的腦海中閃現。
而克勞斯的話語卻還沒有停止。
這位已在北非服役多年,卻也依舊還從未遇到過這種境況的高階參謀對林雪涅說道:“根據我剛剛得到的訊息,現在這支突擊旅已經向著巴黎廣場逼近了。但是艾伯赫特的身邊根本就沒有多少人手。他現在的情況十分危險,我必須帶著這些軍官學校的學生去支援他。”
眼下的情形無疑已經十分緊迫,可克勞斯卻因為艾伯赫特的囑託而在這裡又等待了近十分鐘的時間。
現在林雪涅既已毫髮無損地來到了這裡,克勞斯便不能再在這裡停留更多的時間了。
不等林雪涅說出同意,他就開始點出那些要留在這裡保護她的人。
可好友的妻子卻是在這個過程中就打斷了他。
從驚慌未定的狀態中穩下了些許的林雪涅說道:“我不能留下來,我得和你們一起走。”
這樣的提議顯然是克勞斯在此前都沒想過的,因而他很快便提醒道:“雪涅,我們要去的是戰場,而且那還是巷戰的戰場,它會非常非常的危險。”
林雪涅:“可是剛才在電臺裡,那麼多人保護我都險些沒能護住我,你只留下20個人又有什麼用?”
克勞斯:“那我給你留25個人?他們可以在高點建幾個重型機槍的火力點。”
林雪涅:“但是艾伯赫特現在的情況很危險,不是嗎?你該把這些人都用在最該用的地方。”
克勞斯:“雪涅,你到底想說什麼?”
林雪涅:“我就跟著你走,我不想被留下來。克勞斯,我很害怕,我想去艾伯赫特的身邊。萬一他有什麼意外,我不想連他的最後一面都見不到。”
林雪涅的這番話徹底讓原本心中已有了決斷的克勞斯陷入了矛盾的掙扎。
但不等他看著林雪涅的眼睛說出自己對於她這番請求的回答,炮聲就已經從北面傳來了。
那是全然不同於轟炸的聲音,並且那也意味著分屬於兩個不同陣營的德意志人已經朝著彼此開起了火。
它當然會讓此時還在柏林西北部城郊的克勞斯感到心神不寧。
而林雪涅則在此時哽咽著再次對他重複起了自己的懇求。
終於,存在於克勞斯腦中的兩股念頭決出了勝負。
他在轉身走向自己的裝甲指揮車時對林雪涅招起手來,並說道:“過來!你就坐在我的後排位置。如果你出了事,我肯定在你之前就死了,那樣我就不用頭疼怎麼和艾伯赫特解釋了!”
由於希姆萊的部隊已經挺近了柏林,因而那些把手著柏林外圍的部隊也開始向著柏林的政治中心——威廉大街聚集。
而在距離柏林並不很近,卻也不是太遠的空軍電臺,躺在那裡的傷員們終於等來了從波茲坦調派過來的醫療小組。
印有著紅十字標記的卡車開進先前發生了激烈交火的地方,而身穿白色外袍的醫療小組成員們則在卡車停下後就迅速衝向了有著許多人躺著的地方。
他們不管躺在地上的究竟是穿著黑色制服的黨衛軍隊員、穿著淺色制服的空軍部人員、抑或是穿著褐色制服的始作俑者,並只是在判斷了這些人是否還活著、又是否還有搶救可能之後便對其進行起了急救措施。
等到火速前來的醫療小隊在帶著傷員們離開後,一個肩膀受傷,背上卻還揹著□□的女人就捂著傷口、腳步踉蹌地來到了這個只留下了一地屍體的地方。
肩膀上的傷勢讓她無法像來時那樣地騎著摩托從狙擊點來到這裡,於是她只能帶著傷一點一點地走過來。
可醫療小組的到來卻又讓她迅速地隱蔽起來。
是的,她還不至於明白不了——在這種時候,有能力派醫療小組過來的,只可能是曾經和她訂下了婚約,卻又在所愛之人再度回來時和她解除了婚約的那個男人。
可是總指揮交給她的任務還沒有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