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用不著學。”
我對他揮了揮拳頭說:“學你奶奶的兩塊,我又不是為了見盛可以才看這書的。”
他用腳跺了跺地板,再朝我笑,說:“小菜哥,算算看,此地無銀幾百塊啊?”
這時高老頭說話了:“小菜要不你站起來給他看看,連處級幹部看了都沒反應,說明書非常健康,是吧?”
我說:“高老頭你別想害我,有反應說明書不健康,沒反應說明我有問題,那不成了有反應沒反應都不行?”
開著玩笑,大家鬧了會,很快到了晚上9 點。盛可以怎麼還不找我呢?不會又放我鴿子吧?正納悶,並準備咒盛可以幾句,電話響了。我呼啦一聲衝過去,接起來,剛餵了一句話,那邊卻傳來嘟嘟嘟的聲音,電話結束通話了。把聽筒擱下,著著等了五分鐘左右,眼睛都快把電話機盯得起火,鈴聲也沒再響起。慘遭調戲,心裡不鬱悶那我肯定有病。為了證明自己沒病,所以我大發了一通牢騷。
悻悻坐回床頭進行紙上談兵式的性啟蒙,正進入狀態,電話不合時宜地再響,我嘴裡嘀咕著說他奶奶的這電話太不人道了,但還是去接了,依然希望是盛可以。
“餵你好,找我還是找誰?”
“麻煩你幫我叫高老頭接電話好嗎?”
“哦!”我失望地回應道,把聽筒重重地擱在桌面上,轉頭衝高老頭大喊,“高老頭,找你。女孩子。估計是找你要債的。”
其實除了秦琪,另外也沒哪個女生來向高老頭討過情債,但自從那次秦琪上門鬧過之後,凡是有女的找高老頭,他們都會揭高老頭的傷疤,故意反問說討債的又來了?
高老頭接電話,我去隔壁幾個寢室轉了一圈。不同系的,大家也挺熟悉,不過彼此交流的專案相當單調,除了週末熄燈的時候出到走廊上一起起起鬨,就只剩下切磋牌藝了。逛到第三個寢室的時候,聽見一夥人又在眉飛色舞地談論九教的鬼故事。我是個喜歡聽鬼故事的人,他們講得神乎其乎,完全把我給勾引住了。這個學期,高老頭已經不負責那裡的衛生,我們自己寢室對鬼故事的獲取顯然已經比別人慢半拍。
原來九教的鬼故事已經有了新內容。九教新出現的,仍舊是女鬼。在我的記憶裡,在那些傳言裡,九教是從未出現過男鬼的,這可能自習人群中陰盛陽衰不無關係。
他們說,最近在九教經常能看到一個女生,披散著的頭髮快要把整張臉都遮住。這個女生出沒在四樓的某間教室,坐最後一排臨窗那個位置,把頭埋得很低,別人無法看清她的臉,但有時候會能聽見低低的啜泣聲,悲悲切切,煞是恐怖。據他們講,這個故事是從理學院的大一新生那邊傳出來的。
九教的四樓我去過幾次,只一間教室,別的房間在我們念大二的時候就被改成書籍科的倉庫。在學校所有的教學樓裡,去九教上自習的人最少,而在整個九教,四樓則顯得更冷清。那間教室在最東頭,從樓梯間左拐,好像要走過六扇門才到。那是間很大的教室,幾個班一起上公共課才會安排在這裡。只一扇門,直對著走廊,進去之後,往右邊是黑板,左邊才是後面。傳說中那個披頭散髮的女生,就常常坐在那。三個大窗戶,往下看,是去年剛剛整出來的一塊草坪,很大,也還算漂亮,每天晚上都有熱戀中的男生女生在上面摸爬滾打。
理學院一個大一男生,性格很孤僻,專門找那種人少的教室上自習。這個學期開學不久,上了一次公共課之後,他發現了九教四樓這個好去處,於是每天晚上都去,一個人,自習到很晚。每天去的時候,一進門他就能看見坐最後一排那個見不著臉的女生。他是個心地善良的小男生,自習完離開時,會很禮貌而又像在自言自語地提示說,很晚了,回去吧。女生從來沒理會過他,這讓他很受打擊,覺得這女生真是奇怪,老不理人。
有一次,他心血來潮玩了個惡作劇,出門的時候順手把燈給關了,又站在走廊的光線下等了足足兩三分鐘,竟然沒人出來,也沒人問他為什麼把燈關掉。怪事在緊接下來的第二天就發生了。他正專心看書,突然聽見那女生在哭,於是就回頭問了一怎麼啦?“沒人回答,哭聲卻還在繼續。他其實有點害怕,但還是起身走到了那個女生旁邊,再問,同學,你怎麼啦?為什麼哭?”良久,女生才出聲,哽咽著說,我眼睛不舒服。男生說你眼睛怎麼不舒服了?這個時候,女生突地抬起頭,抬頭的瞬間,低垂的頭髮被散開,發出呼呼呼的幾聲悶響。男生很清楚地看見,女生哪有眼睛,在她整張臉上,除了一張張大了淌著血的嘴巴,別的五官司都不見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