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部分(3 / 4)

小說:日月當空 作者:閒來一看

不去會有點問題,背後會說你無情無義,更會對她自盡前三次呼喚你名字之事多心。噢!還有!”

龍鷹的慾念,早給她說的話如冷水般照頭淋下,消失得無影無蹤。聞言訝道:“還有什麼?”

湘夫人橫他一眼道:“還有就是,為師會公告天下,之所以錯過葬禮,皆因給徒兒纏到榻上去大戰三百個回合。還有!”

龍鷹失聲道:“仍不夠嗎?還有什麼?”

湘夫人死忍著笑道:“如果你敢摸為師一把,又或親嘴,師父就索性弄得自己釵橫發亂、衣衫不整的和你去出席,讓人人曉得徒兒對師父做過什麼見不得光的不軌行為。”

龍鷹敗下陣來,頹然道:“師父請出外堂自己伺候自己的茶水,小徒要起身脫精光梳洗哩!”

馬車開出,朝汗堡方向駛去。

龍鷹沉默的坐著。

他是個事事看得開的人,除了不能挽回的死亡。就像他對彩虹和玉芷的橫死,對花簡寧兒,他也感到須負上部分的責任,並明白在今後有生之年,這份內疚的感覺將纏著他。最令他悔恨的,是佔有她並非出於愛意,而是一種手段。他從沒有試圖去了解她,只是視她為美麗的玩物,到發覺她也是有血有肉,有愛有恨的人,一切都遲了。

湘夫人亦斂去笑容,端莊嚴肅。

花簡寧兒的放縱,是在危險、動盪和不安定的生活中宣洩內心情緒的方法,如若在波濤洶湧的怒海找尋託身的浮木。他要在花簡寧兒來見他最後一面的那刻,方真正的明白她。

漫漫雨粉,從天而降。

第十六章 最後一程

馬車抵達汗堡的正廣場,葬禮的隊伍在綿綿雨粉下,於黎明前的暗黑裡,準備起行。

穿過進入汗堡的深長門道時,龍鷹憶起與湘夫人銷魂之吻,比對著同樣的兩個人卻是完全不同的氣氛心情,更是百感交集,魂斷神傷。

馬車在大廣場邊緣處停下,龍鷹接過湘夫人遞來的黑頭巾,依指示包頭,她則以藍布裹頭,才步下馬車。

送花簡寧兒最後一程的隊伍有百多人,都是男的頭包黑布,女的裹藍色頭巾,人人神情嚴肅,噤口不言。沉重的氣氛,像一塊巨石般緊壓著龍鷹胸臆。

靈車位於隊伍的最前處,由兩匹披掛彩繪布帛的健馬拖拉,湘夫人領著龍鷹,直抵馬車,來到小可汗臺勒虛雲身旁。

臺勒虛雲沉重的道:“輕舟看過寧兒最後一面後,我們立即上山。”說罷揭開車上覆蓋棺木的靈帳。

再沒有任何生氣的花簡寧兒,被白麻布捆成一團,雙膝彎曲抵胸,兩手交叉於胸前,側臥彩箱子裡。這個龍鷹從沒想象過的情景驟現眼前,比之當日見到彩虹和玉芷的遺體,更令他受不了。

小可汗處忽然傳來悲嗆之聲,被悲痛麻木了的龍鷹茫然朝他瞧去,臺勒虛雲正仰首望天,淚流滿臉,宏偉的臉容顯出不可名狀的哀傷。龍鷹心中泛起明白他的直覺,這種哀傷並非來自貓哭耗子,而是發自真心,是當一個人深知自己的處境,曉得自己註定了要進行無盡無休的戰爭的人所特有的。假設時光可以倒流,讓事情再一次發生,他仍會下同樣的命令。

龍鷹返回飛霞閣,呆坐半個時辰,葬禮的情景仍歷歷在目。

隊伍在一個披獸皮持刀的巫師開路下,吹響胡笳,從汗堡旁的山道登上火葬場。當巫師點火後,在場的人立即離開,但龍鷹曉得,他心內的某一部分,將永遠沒法離開那裡。

窗外雨粉仍是下個不休,灰雲垂在低空,廳外傳來雨水從簷頭滴落地面的聲音,就在此時,他感到無比的孤獨,那並不是有沒有人陪伴他的問題,而是處於敵方腹地深處,想的卻是如何顛覆身邊所有人的孤獨,那也是他今趟秘密任務最難忍受的負擔。

幸好羌赤和復真來了,再沒空想其他。

中庭。

龍鷹向兩人道:“今天開始另一階段的操練。一個字,就是‘打’。”

羌赤一呆道:“打?”

復真確比羌赤機靈,道:“即是實戰。”

龍鷹道:“就是這麼簡單,你們兩個一起上,放手向小弟狂攻,我當然不會客氣,給我打中還會很痛很痛,卻絕不會傷你們經脈,還會送入使你們有益無損的內氣。你們定要咬牙苦忍痛楚,學習如何防守,又或以攻代守。從今天如此操練至六天後的月會,包保你們宛若脫胎換骨,處於巔峰狀態。”

復真大喜道:“範爺在這方面的本領,可能更在寬公之上。”

龍鷹連忙謙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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