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俟姬純雙目射出責怪神色,道:“龍鷹!”
龍鷹知機的收回手,但仍摟著她,那種親密的接觸,夜半無人私語時的旖旎氣氛裡,心迷神醉的道:“不要回沙漠去了。”万俟姬純輕輕道:“不可以呵!”
龍鷹心抖神顫,細審她的臉龐,看她的眼睛。這一刻的秘女,是如此嫵媚動人,充滿著生活和愛的活力,充盈情意。他多麼希望就這麼摟著她倒往床上去,共度良宵,但又怕破壞了眼前得來不易的和平和幸福,只是看著她表情任何細微的變化,已是人世間能追求的美景極限。
秘女柔聲道:“只可以由人家親你,你不可以再像上次般那樣親姬純。”說時別開俏臉,讓如靈山秀川起伏般的輪廓,盡收入龍鷹眼內去。
生命一如最醇香的美酒,喝後永遠不願醒過來。
龍鷹對她的溫馨提示充耳不聞,湊過去吻她朱唇。
万俟姬純的紅唇溫潤柔軟。
“哎呦!”
錐心劇痛,由被指戳處的大腿蔓延,循足陽明胃經,經伏兔、髀關、氣衝,直上天樞、太乙,再攻入膻中大穴。
真氣銳利如針,如此貼身認穴施展,一流高手都受不了。
龍鷹痛得半邊身發麻。
豈知被淺吻的秘女比他更驚愕,道:“你究竟是什麼東西?沒有半分應有的真氣,且沒有脈氣,想制著你亦無從入手!”
龍鷹呻吟道:“制著老子幹嘛?”
万俟姬純撫摸他大腿被戳處,歉然道:“弄痛你了。”
龍鷹再一次問道:“為何要制我的穴道?”
万俟姬純湊在他耳旁道:“是為免今夜失身於你。”
龍鷹精神大振,道:“為何我忽然感到,姬純對我的態度,前後判若兩人呢?”
万俟姬純收起撫得他神魂顛倒的柔荑,不答反問,道:“你究竟是什麼東西?”
龍鷹指指自己的大嘴。
万俟姬純生氣的道:“想不到我万俟姬純千揀萬揀,最後愛上的竟是個色鬼。”
龍鷹渾身一震,用難以置信的目光死盯著她。
万俟姬純仍是那副冷然自若的模樣,像說的只是無關痛癢的話。
龍鷹懷疑的道:“姬純勿要哄我。”
万俟姬純瀟灑的聳聳肩胛,目注窗外的暗夜,無可無不可的道:“聽不到便算了。”
美女總是得天獨厚,任何普通不過的舉止,出現在她們身上都能令人目不暇給,不能自已。
龍鷹試探的道:“可以進行我們定情的親嘴了嗎?”
万俟姬純朝他瞧來,白他一眼道:“定情的一吻,早給你奪去了,真善忘。”
龍鷹道:“那怎麼算?”
万俟姬純輕柔的道:“人世間除了肌膚相親外,尚有其他不同的形式,我們秘族對氣味比常人敏銳百倍,可嗅出很多東西來。姬純曉得鷹爺或許比姬純更靈敏,像我們現在般擠在一起,已等若願意將自己向你開放。我讓你的香味飄入鼻中,感受到你與別不同的本質,仿如充滿了柔軟波紋的花香,既單純又複雜,沉鬱裡又充盈青春的活力,清淡裡暗蘊化不開的濃郁,宛如催情之藥,同時刺激姬純的味覺、嗅覺和內心的情緒。那次人家來找你好試探你的虛實,反被你強索一吻,正因沒法抗拒你的氣息。”
龍鷹聽得呆了起來,忘了趁機向她展開愛的攻勢,忘情的道:“姬純的話,為我開啟了全新的天地,雖然一向以來,我都享受觸覺、味覺、嗅覺、聽覺和視覺所形成神奇複雜的感受,卻從未考慮其中一覺帶來的效果。”
万俟姬純柔情似水的道:“因為氣味對我們秘族來說,關乎到生死存亡。我們可以嗅到深埋地底的水泉、空氣的變異。我們秘族的武功,便是環繞著嗅覺發展出來的。嗅覺便是呼吸,呼和吸總是成雙成對,只有起頭和最後兩次是例外。所以氣味是我們最親的親人,可以令我們嗅到敵人的恐懼,乃至於意圖,這些話對別人來說是對牛彈琴,但鷹爺當然明白姬純在說什麼。”
龍鷹閉上眼睛,全心全意嗅吸著她的體香、髮香。香氣仿如無數肉眼難察的小粒子,嵌入他的感官裡去,像鑰匙般開啟了他感覺之門的鎖,讓他窺覺氣味的無盡天地。
万俟姬純咬著他耳朵道:“你嗅到什麼氣味呢?”
龍鷹正要用動人的辭藻加以形容,可是話到了舌尖,卻完全沒辦法說出來,為之瞠目結舌。
万俟姬純見到他的傻相,笑得花枝亂顫,前所未有的開心迷人,像因捉弄了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