鷹而得意洋洋,道:“言辭能捕捉有形或無形的東西,卻沒法捕捉氣味,只能描述氣味令我們產生的感受。”
龍鷹一副謙虛受教的模樣,點頭道:“對!例如現在姬純的體香,便令小弟血脈噴張。”
万俟姬純在他大腿上狠扭一記,嗔道:“死色鬼。”
龍鷹笑道:“今次不是好‘色’,只是好‘味’。”
万俟姬純道:“什麼都好,快告訴姬純,你是什麼東西?”
龍鷹不解道:“你忘了我們的約定嗎?”
万俟姬純輕輕道:“從沒有忘記,怕的是一發不可收拾。我們秘族的女子,不會隨便和男人歡好,族內亦沒有如其他族的男女嫁娶,男女由族長配對,負起傳宗接代的責任,並不需要愛情,女子懷孕後,與孩子之父再沒有任何關係。”
龍鷹道:“同姓通婚,不怕其生不蕃嗎?”
万俟姬純道:“秘族並不止於一姓,且每隔一段時間,便有其他族的人因躲避戰禍,闖進沙漠內,與我們融合。沙漠絕不像外人想象般全無生機,問題在你是否認識它。”
龍鷹若無其事的道:“向雨田是小弟的師父。”
万俟姬純道:“胡說!”
又盯著他道:“你怎曉得向雨田和我們的關係?”
龍鷹當然不能說是法明告訴他,湊過去輕吻她香唇,道:“姬純沒法抗拒小弟時,氣味上會否有變化?哎唷!”
今次是重重的一拳,轟在他大腿上。
万俟姬純大嗔道:“這是我們相識以來,最教人家吃不消的俏皮話。”
龍鷹分她心神道:“墨夷明是老子的師公。”
万俟姬純神秘的美眸能睜得多大便有多大,沉聲道:“你究竟是誰?”
龍鷹再一次吻她香唇,雖仍是門禁森嚴,但已肯輕柔的回吻他,龍鷹知足的適可而止。移開少許,道:“小弟便是繼向雨田後,第二個練成《道心種魔大法》的人。”
万俟姬純迎上他的眼神,道:“你可知小可汗的出身來歷?”
龍鷹輕鬆的道:“聽說他是身兼魔門兩派之長的人。你們與默啜的離奇關係,是否因他老爹席智而建立起來的呢?”
万俟姬純沒有答他,問道:“向雨田在百年前已不知所終,你怎可能是他的徒兒?”
龍鷹解釋清楚後,道:“既然姬純承認愛上了小弟,為何卻不肯讓我一親香澤?哈!到現在我才明白‘香澤’兩字的真正涵義,全與氣味有關係。”
万俟姬純笑意盈盈的道:“那是以前的事了,現在人家的心固然沒法拒絕你,身體亦不想拒絕你,但一切要在我正式脫離大江聯,才可和你親熱歡好。”
龍鷹大喜道:“你何時方離開大江聯?看你的情況已是‘身在曹營心在漢’,為何仍戀棧不去?”
万俟姬純雙目殺機一閃即逝,淡淡道:“因為我要向臺勒虛雲報復。他並不像他爹般明白我們,不知道我們是有恩必報,有仇必算。”
龍鷹道:“是不是與遭我生擒的採花盜有關係?”
万俟姬純道:“似乎沒有事可瞞過你,那可算是一樁,卻不是非報復不可,要怪便怪自己的族人意志不夠堅定,受不住美色引誘。最可恨的是他處心積慮,用盡手段,令我族受到前所未有的奇恥大辱,他還以為我們不曉得,太低估我們了。”
龍鷹一頭霧水的道:“究竟是什麼事?”
万俟姬純道:“不可以說呵!”
龍鷹擔心的道:“那豈非一天你尚未成功,我仍是隻得乾瞪眼睛?”
万俟姬純道:“你不想弄清楚,人家為何忽然又肯和你相好嗎?”
龍鷹奇道:“這種事也可以有原因嗎?男女間兩情相悅,情投意合,自然會親熱,那時一切任乎自然,陰陽相交,水火相濟,為云為雨,仍人倫之常。”
万俟姬純不依道:“你這人哩!總不放過言挑語逗的機會,太可惡了!你究竟想不想聽?”
龍鷹道:“當然想知道。咦!有人來。”
万俟姬純道:“吸掉人家所有氣味。”下一刻她已穿窗遠去。
來的是惠子,且是放輕腳步,不弄出任何聲音,屏止呼吸,近乎無聲無息。
只看她被万俟姬純做手腳後,能比諸女早一步甦醒過來,便知她有特殊的功法。同時心中升起明悟。
她是奉湘夫人之命,故意在自己熟睡的時刻,來測探他醒覺的能耐。不問可知是居心不良。
可以猜想她忽然甦醒,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