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
“在找個人,下回見。”少閒顯得很急。前面路空,他就開著車直過去。
羅湄搖上車窗,摸摸臉,確實是寒地凍。司機慢慢地開著,突然羅湄個激靈,叫住司機。
“開回去,把剛剛帶孩子的那位接回來!”
司機依言行事,在空曠處調個頭,便往回開。
羅湄緊張地望著窗外,希望少閒沒從裡開過。也只是猜測,少閒如果是找人,必定是羅澤的吩咐。看他急急忙忙的樣子,定是很要緊的人。瞧著剛剛胭脂猶猶豫豫的光景,兩人之前是有過聯絡的。
羅湄捏捏手袋,要想出辦法,不能讓那呆頭呆腦的弟弟把胭脂找回去,更不能讓他把費家的親事給攪黃!
正如羅少閒所,胭脂是帶著寶囡偷偷跑掉的。那,收拾好錢財等物,揣在手袋裡,到承前巷。見條巷子雖短,卻有些彎曲。心中便打好主意,接到寶囡,就抱著跑到巷子的另個出口,隨便找輛黃包車跳上去。
寶囡見上黃包車,就有些不樂意,扭著身子想下來。胭脂只好哄著。回身見後面並沒有人追來,便讓拉車的把們帶到廣平碼頭。
年關將近,碼頭上人頭攢動。胭脂抱著寶囡到售票處,見那木柵欄裡的小洞門關著,便守在旁等他們營業。
“媽媽。”寶囡摸摸胭脂的圍巾,“咱們去哪啊?”
風揚起胭脂耳邊的碎髮,貼到臉上,覺得陣癢。把頭髮別到耳後,對著孩子道:“們到南邊去。”
“去那幹什麼呀?爸爸在嗎?”孩子臉真地望著。不忍撒謊,只好別過頭,看著江面上暗波洶湧。
“媽媽——”寶囡見胭脂不話,便纏著,“想吃糖。”
胭脂環顧四周,見不遠處有個賣糖葫蘆的,便上前買串給兒。
糖葫蘆外面包厚厚的糖,寶囡伸著舌頭舔舔,只覺得甜極。便遞到胭脂嘴邊,讓也嚐嚐。
胭脂不耐煩地把糖葫蘆推回去。寶囡悶悶的,只好咬著糖葫蘆自己玩。
江岸邊起陣大風,人們紛紛往前擠。胭脂見售票視窗開,便抱起孩子,也拼命地往裡擠。
寶囡正咬下第個山楂果,外面包著的糖是極甜的,裡面的山楂卻是極苦。摸摸胭脂的臉,皺著眉道:“媽媽,爛的。”
胭脂伸手到寶囡嘴邊,讓把爛山楂都吐出來。那果子由裡到外爛個透,只有外面皮稍微好,裹糖就看不出來。
突然,周圍的人群發出陣失望的聲音。
胭脂回身,見那小洞門又關上。
“哎,船又不開。又要等。”旁邊有人搖頭垂腦,臉的無奈。
“聽是要打到廣平來,水路上不安全。”人們開始議論紛紛。
“嘿”有人跳出來,“咱們的羅大將軍還沒披掛上陣,怕啥?”
大家聽話,好像得什麼喜報似的,各自開始著聽來的新聞。個帶著灰帽子的人突然冒句話。“聽羅將軍遲遲不肯披掛上陣,是因為看中個妓,金屋藏嬌去啦。”
人們聽到花邊新聞,炸開鍋般七嘴八舌起來。有人是,因為羅澤做妓也不是第回,但是為個人而不上戰場,實在是夠囊的。
人群中有人開始對羅澤嗤之以鼻,發出噓聲。時又有人道:“沒回事,羅將軍現在不再眠花宿柳,不是年底便是明年初,就要把費家的花轎抬過來啦。”
辯駁的聲音贏得部分人的贊同。胭脂聽卻像是刺中心中的某物,煩得不出來。
寶囡吃完最後個糖葫蘆,拿著空棒子在手裡玩著。見胭脂走的越來越快,自己在懷裡被弄的顛顛的,就抓著胭脂的衣領問:“媽媽,去哪啊?”
胭脂沒有回答,腳下的步伐是飛快。想快些逃離些紛亂,忽的,前面輛黑色轎車從旁竄出來,橫開著與擦身而過。寶囡被嚇得掉棒子,把臉埋在胭脂的懷裡。
“走路不長眼睛啊?”車裡的司機探出腦袋,大聲地呵斥。
哼,明明是自己亂開車,反倒責怪別人。也便是些有幾個臭錢的人的嘴臉。
胭脂並沒有與之爭吵,後退幾步,往另邊走去。
“等等。”車上有個聲音叫住胭脂。胭脂轉身,那人已從車上下來。很面熟,卻想不起是誰。
“是胭脂!”那人有些激動得不出話。
胭脂不想多,轉身就走。那人又跑過來,腳上的高跟鞋踩得是啄啄作響。胭脂突然想起來,人是羅澤的三姐——羅湄。
羅清與羅湄有書信往來,他在信中提到過胭脂,也起過羅老太太對胭脂的迫害。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