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贊同。胭脂聽卻像是刺中心中的某物,煩得不出來。
寶囡吃完最後個糖葫蘆,拿著空棒子在手裡玩著。見胭脂走的越來越快,自己在懷裡被弄的顛顛的,就抓著胭脂的衣領問:“媽媽,去哪啊?”
胭脂沒有回答,腳下的步伐是飛快。想快些逃離些紛亂,忽的,前面輛黑色轎車從旁竄出來,橫開著與擦身而過。寶囡被嚇得掉棒子,把臉埋在胭脂的懷裡。
“走路不長眼睛啊?”車裡的司機探出腦袋,大聲地呵斥。
哼,明明是自己亂開車,反倒責怪別人。也便是些有幾個臭錢的人的嘴臉。
胭脂並沒有與之爭吵,後退幾步,往另邊走去。
“等等。”車上有個聲音叫住胭脂。胭脂轉身,那人已從車上下來。很面熟,卻想不起是誰。
“是胭脂!”那人有些激動得不出話。
胭脂不想多,轉身就走。那人又跑過來,腳上的高跟鞋踩得是啄啄作響。胭脂突然想起來,人是羅澤的三姐——羅湄。
羅清與羅湄有書信往來,他在信中提到過胭脂,也起過羅老太太對胭脂的迫害。羅湄直對羅老太太存在成見。雖然是家中最高的長輩,但是羅湄能不去見時就不見。老太太的喪事,也沒有到場。則那時候正好小產需要靜養,二則極不待見位長輩,能省趟便省趟。
“還活著!”羅湄把胭脂拉上車,第句話便是樣的感嘆。看看四周,見周圍人太多,便道,“裡不方便,們找處話去。”
車子載著們三人去處茶樓。羅湄要個靜謐的雅間。
“被家裡趕出來,幾年都是怎麼過的?”羅澤直不敢問的話,被羅湄樣輕描淡寫的問出來。
“沒什麼,就樣過。”胭脂握著偎在身邊的寶囡的手,力道有些重。
“知道都是奶奶太過分。”羅湄端起桌上的壺茶,倒杯給胭脂。“二哥在信中提起過。才知道那些的。”
寶囡覺得被母親拽著的手有些疼,便奮力地掙扎開來。皺皺鼻子,被眼前的羅湄看到。
“小孩難道是”羅湄摸摸寶囡的頭,“阿澤的?”
胭脂沒有話,摟摟身邊的孩子。但終究不敵羅湄探究的眼光,微微頭。
“呢!和阿澤小時候模樣。瞧頭髮。”羅湄揉揉寶囡額前的幾縷捲曲的頭髮,微笑著。
茶有些涼,店夥計過來又衝半壺。胭脂面前的茶杯直沒有動,原本有些氤氳的熱氣,現在早已消散無蹤。
“有沒有和阿澤碰過面?”羅湄轉著手裡的茶杯,杯中有些微小的茶末,漸漸沉在杯底。
“”胭脂拿塊餅乾給寶囡,嘆口氣道,“不想再與他有瓜葛。”
“”羅湄不知該怎麼應。手中旋轉著的杯子慢慢停下,努力擠出個笑容,把氛圍弄的輕鬆些。“是啊,當初他跑去打仗不顧,也沒照應。倒是二哥幫些忙。”羅湄著,見胭脂原本平靜的臉上漸漸顯現出些哀傷,便打住。“啊,們別提些。現在住哪?靠什麼謀生?”
“想南下,找個安靜的去處,養大孩子。”
“南下能做什麼?個人,帶著個孩子,多累?”
“也不曉得。”胭脂轉頭望著窗外的車水馬龍。也曾經想過,想把寶囡託付給羅澤,至少不會跟著樣挨餓受凍,並且能夠接受好的教育,不似樣個睜眼瞎。可畢竟比較自私。寶囡是懷胎十月所產的兒,出生後還差因而被羅族人溺死。拼命救下,就那麼輕輕鬆鬆地讓給羅澤,實在是不願意。後來又想,孩子根本不被羅家人承認,留著反而會痛苦些。比起精神上的折磨,還不如跟著自己來的好。
“是樣,想也是打算好。”羅湄笑著,拿出錢包。胭脂按住。
“不必給錢,還有。”頓頓,“是有些打算。想找個安靜的地方,買間屋子,活得老實本分些。”
“樣啊?也好。”羅湄見實在是談不出什麼來,便起身結帳。回身,胭脂已經下樓。
羅湄沒有留。
胭脂個人領著孩子,慢慢地往前走。莫落略顯消瘦的背影,漸漸隱沒在遠去的街角。
羅湄重新坐到車裡,準備回家。才拐個彎,便迎面與輛開過來的車頂住。羅湄覺得眼熟,仔細看,原來是羅少閒在開。
“是少閒?”羅湄探出頭,很久沒見到他。上回見羅澤也沒見他在跟前。
“是,三小姐。”少閒在車裡頭。他把車慢慢往後倒幾步,好讓羅湄先過去。
羅湄的車慢慢從他身邊開過。與他擦肩而過的時候,羅湄問道:“都在忙什麼?久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