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朕說什麼了?”楚懋一把抓過阿霧。
阿霧凝眉一思,楚懋的話的確沒說完,不過這也沒什麼,阿霧又道:“皇上早晨才說過的,今日容我休養生息一日,你這會兒又忘啦?”阿霧死死地拉住衣襟。
楚懋根本不聽阿霧的,打橫將她抱起來,“不知道教了你多少次乖了,再怎麼金口玉牙的,這件事事上頭都不算數。”
“我還沒吃飯呢。”阿霧圈住楚懋的脖子嬌嗔道。
“等會兒中間會給你時間吃飯的。”楚懋像盛餐前的饕餮一般揉了揉阿霧的脖子。
到夜裡,阿霧果然得了時間吃飯,她累得動不了嘴,只叫了明心將木瓜燉燕窩捧了一碗來吃。
“擱在炕几上就出去吧。”楚懋的聲音從帳子裡傳出來,儘管他的聲音裡充滿著饜足後的愉悅,但明心也依然怕得很,簡直是腳都不敢沾地兒似的,只為了不發出聲音。
“她們怎麼那麼怕你?我瞧著,這麼些年下頭這些人,不怕你的只有蘇茂一個。”阿霧道。
楚懋看了一眼阿霧,“就見了一次,你記得倒挺清楚的。”蘇茂就是虛白齋的那位女老闆,周身的瀟灑阿霧是既喜歡又嫉妒的。
“我是羨慕她的瀟灑。”阿霧道。
楚懋揉了揉阿霧的脖子,“不用羨慕,你也可以那樣灑脫,這個我還是寵得起的,否則朕這個皇帝做來有什麼滋味兒。”
阿霧親了親楚懋的嘴唇,覺得自己比昨日又更喜歡這個男人一點兒了,果然她還是喜歡聽好話的。
“那個蘇茂現在還在經營虛白齋?”阿霧問道,當初蘇茂是替楚懋經營錢財和情報的,如今楚懋已經登上大位,他們自然有新的安排。
“她喜歡這樣的生活,不過朕不能行商,虛白齋都盤給了他們。”楚懋道。
阿霧敏銳地道:“這麼說,皇上的內庫應該很充盈吧?”
楚懋捏了捏阿霧的鼻子,“我怎麼有一種被賊盯上的感覺?”
阿霧拍開楚懋的手道,嬌嗔道:“都說金屋藏嬌,皇上怎麼不給我修一座金屋?”
楚懋咬住阿霧的耳朵道:“你又嬌又嗲又嫩,我怕金屋藏不住你,大約只能含在我嘴裡才好。”楚懋吞了阿霧的耳垂。
阿霧開始反抗,“你就會哄我。”接著只能斷斷續續地說,“哎喲,我的燕窩還沒吃呢。”
在阿霧的全身都快被口水洗禮一次後,她才被放開,才被恩准去用個晚飯。
阿霧坐在榻上望向楚懋,只見他衣裳微敞,露出裡頭的紅痕來,阿霧羞得滿臉通紅地低下頭。以前這件事上頭,阿霧的配合頂多就是哼哼兩聲,現如今倒好,她自己也忍不住會去撫弄楚懋,阿霧想著都覺得羞愧,但是皇帝陛下顯然喜歡得緊,阿霧一想起楚懋的報復,就想扶額。這位陛下年紀大了些,不僅沒有變得莊重平和,反而更加變本加厲地揮霍本錢,阿霧無比替他擔心。
“怎麼最近老見你吃木瓜,很喜歡這個味道麼?”楚懋將帳子掛起,斜靠在床頭。
阿霧差點兒沒被燕窩羹嗆到,楚懋趕緊下床來替阿霧拍背,“作什麼這麼激動,被我猜中了心思?”楚懋作惡地在阿霧的脖子上擰了一把。
阿霧扭過身子避開楚懋,嘴上卻不討饒,“楚王好細腰,宮中多餓死。皇上的喜好恐怕要叫天下的木瓜都被吃光了。”
楚懋大笑出聲,捧著阿霧的臉狂親了一番,這才放過,“怎麼說?”
阿霧紅著臉扭捏道:“你不是嫌我硌人麼?”
楚懋啼笑皆非地道:“我那是嫌棄你瘦,想勸你多用些飯,你思想怎麼這麼邪惡?”
阿霧被楚懋這樣一說,弄得惱羞成怒,“什麼我這樣邪惡,你不就是好尤氏那一口麼?”
“哦,原來是在這兒等著朕啊。”楚懋大嘆一口,大馬金刀地坐下,“問吧,朕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你隨便問。”
阿霧的臉紅得簡直比新娘子的紅蓋頭還豔麗了,但是事已如此,她若是不問才是傻瓜,阿霧貼過去摟住的脖子道:“當時你怎麼就看上尤氏了?”
這件事阿霧當時沒什麼感覺,可現在回憶起來覺得實在是太膈應人了,阿霧完全不敢去想楚懋居然和尤氏她
“你不是猜中了麼,說起來那尤氏的身段真是妖嬈。”楚懋硬是板著臉沒笑。
阿霧的心都快酸成青橙了。阿霧是個什麼性子,那就是霸道、任性、矯情,容不得別人比自己好。但是她這種容不得,不是去害了別人,而是要使出加倍的力氣,去變得比別人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