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沒有說話,但是意圖很明顯,就是不會讓他們將若影帶走。
宣旨公公一看,頓時惱了,想自己這次帶著皇命而來,且所帶的侍衛遠遠超過面前的七八個,即使他們有再大的本事也不可能勝過他們。
“你們還不快把這些狂妄之徒拿下。”宣旨公公驀地一聲怒吼。
侍衛們聞言立即衝了上去,因為不拿下這些人,怕是難以將人帶走。
但是讓所有人都沒想到的是,對面雖然只有七八個人,但一個個都伸手了得,能以一抵十。所以侍衛們根本就不是他們的對手。
“反了反了。”宣旨公公腥紅著眼眸滿臉怒意,“難道靖王是想要造反了嗎?竟然連皇上的聖旨都不放在眼裡?”
若影聞言心頭驀地一撞,若是被玄帝這般誤會,怕是會壞了莫逸風的大事。
“住手。”她立即一吼,眾人聞聲都頓住了動作,只見她抿了抿唇沉聲道,“我隨你們入宮。”
“安護衛。”周福早已嚇得臉色慘白。
若影上前低聲提醒道:“三爺這幾日不在府上,等三爺回來後你便將事情告訴三爺,若是我現在不跟他們走,怕是不僅要連累三爺,還會連累到整個靖王府,你也不想三爺回來的時候已經物是人非了吧?”
周福驚愕地看著她,原本以為她活著回來是要來報仇的,可是如今看來是他想錯了,她的心裡終究還是有三爺的,甚至還是那個為了三爺不要自己命的若影。
隱衛見若影妥協,始終沒有要離開的意思,若是她有個閃失,他們責任重大,那是莫逸風特意吩咐的。
若影走上前對他們說道:“若是三爺回來的時候責怪你們,就告訴他是我的意思。”
話音落,她推開他們朝外走去。
若是莫逸風就在帝都,她倒是可以等他回來,可偏偏他這幾日出門了,估計最快也要等三天以後才能回來,而莫逸謹也是跟他一起走的,莫逸行更是不可能幫她,所以她現在除了妥協入宮,根本別無選擇。
若影隨著一行人入宮後直接去了金鑾殿,雖然沒有百官,但是卻有一個重要的人物——柳毓璃。
當若影看見柳毓璃的時候還是十分吃驚的,但是隨後一想,如今莫雲廉命喪黃泉,她作為莫雲廉的生母,出門去拜祭也是正常之事,雖然莫逸風有派人跟著,但是畢竟是玄帝有心要將她召入宮,所以那些跟著她的護衛自然也無法明著和玄帝作對。
柳毓璃看見若影的那一刻,嘴角竟是一閃而過一絲笑意,兒子屍骨未寒,她竟然還能笑,她究竟有著一顆怎樣的心?
若影深吸了一口氣緩緩跪在大殿中央,剛一跪,就聽到柳毓璃哭哭啼啼地訴說著:“父皇,請父皇一定要為兒臣做主啊。那個時候三爺病重,兒臣原本就想要日夜照料三爺,可是這個安無影,竟然強行讓兒臣帶著廉兒前去一同照顧,還說若是不照辦,三爺的命就沒了。”
“靖王妃,說謊也該先預習一下,就不會說得這般錯漏百出。”若影淡聲道。
玄帝看著她一臉淡然的模樣,微擰了眉心:“那你倒是說說,錯漏在何處?”
若影抬眸看了玄帝一眼,又迅速低下頭去,其實她心裡很清楚,玄帝根本就是鐵了心要她的命。
“皇上,靖王妃說是卑職強行讓她帶著端郡王去照顧三爺,這句話原本就是說不通的,卑職只是護衛,怎麼可能去強迫一個王妃,另外,威脅說若是不照辦,三爺的命就沒了,又從何說起?”
柳毓璃擦了擦眼淚挺直了背脊道:“你以三爺的命要挾,我能怎麼辦?你說你的兄長安謙然能夠幫三爺醫治,但是前提是我要去照顧三爺一天一夜。”
“那麼請問靖王妃,若是這些當真是卑職所說所為,卑職的動機何在?卑職和靖王妃無冤無仇,為何要這般處心積慮?”若影轉眸看向柳毓璃問她。
柳毓璃抽泣著啞聲道:“我怎麼知道你為何要這麼做,我想,你一定和那若影有關係,否則你們二人怎會如此相像?”
“靖王妃,這些不過是你的猜測罷了,無憑無據又怎能如此誣陷於我?那日的事情靖王府中的奴才都十分清楚,卑職勸過靖王妃,可是靖王妃卻一意孤行,卑職不過是一名小小護衛,又如何能阻攔一心要帶著端郡王去看三爺的靖王妃你呢?”
“你胡說!”柳毓璃低聲一吼,突然意識到什麼,又抬手拭起淚來,轉眸面向玄帝哭得聲淚俱下:“父皇,請替兒臣做主啊,請替您的皇孫做主啊,當時兒臣的婢女春蘭可是親眼目睹的這一切,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