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誥命服,能得中宮看重,對溫宥娘而言亦是好事。
有王真人認徒在前,雖皇后的兩次施恩皆只不過是錦上添花。然而孟氏早已經被捲入奪嫡之中,溫宥娘得中宮厚待,有安撫孟氏之意,自也有滿意溫宥娘之意。
所謂盟友,便是在一件事情之上達成共識。中宮與孟氏族人,在對待溫宥孃的態度之上,雖還有些許不同,然而此時卻都選擇了暫時一致。
接過天使手中的中宮旨意,孟世子少不得與天使寒暄一番。
孟世子自幼在東宮長大,也時常與太子、太子妃一道前往中宮與皇后娘娘請安,因此對皇后身邊的天使沒一個不熟的。
天使對孟世子自然也是好臉,畢竟自己雖代表皇后的顏面,到底身份上不足,孟世子願意給他做臉,以世家公子身份與他笑顏相對,就足以另他心存感激。
換到這孟府別的人,抑或是別的世家,便是接皇后的旨意,也不會對一個傳旨之人有何好顏色。
他們忠的是國,敬的是人王,守的是自己的道,一個宣旨的太監又哪會入他們的眼。就連皇帝,若做出甚麼有違他道之事,也有抗旨之行。
著身邊的阿毛送走天使,孟世子便帶著溫宥娘回了大房的新房。
孟世子坐在屋外間道:“哎喲,累死我了。”
溫宥娘也讓冬梅卸下了頭上的些許頭飾,梳了個簡單的髮髻,道:“餓了。”
孟世子便道:“那就讓人送點點心來。”
溫宥娘卻是問道:“我想在大房設一個小廚房,你看可行不可行?”
孟世子一聽,就點頭道:“大房本就有小廚房,你要用,就只讓人去大廚房裡拿些得用的過來就行。”
說到這,孟世子下意識地嚥了口口水,道:“娘子準備弄甚吃的?先給我說說成不?”
自能與京郊溫氏六房裡常溜達後,孟世子也得嘗過溫宥孃的廚藝,因此對溫宥娘最為佩服的卻不是行事手段了,而是溫宥娘煲湯的手藝。
溫宥娘只差翻白眼,卻是跟孟世子咬耳朵道:“孟氏那些族人,對我多有不滿,只是未表於心,不若我趁今日他們還不曾回祖地,給他們煮一頓飯,好讓他們知曉我也是有些一般女子賢惠本事的?”
孟世子一想溫宥娘要給那麼多不熟的人做飯,心中未免有些不滿,就道:“世家娘子,哪有親自下廚的道理?沒得慣他們的,吃了還說你自甘墮落呢。”
溫宥娘冷哼,“他們千里迢迢來參加你大婚,新娘子為他們整一桌酒菜又如何,只當是我們兩人對族人的謝意,卻也比金銀更為貴重。”
世家裡,雖分支不同,有富有窮,然而卻都是有傲骨之人,且入京來觀禮的,當是各支當中有名望之人。
要說差錢,也不可能。因此對於各支族人的謝禮,說錢財乃是俗物,也就送情義方才最為合適。
自然,裡面也有溫宥娘想替孟世子在族人中立個好名聲的原因。
就今日一見,溫宥娘就看出孟世子與族中之人大多不是很親熱。
只是在大隆,在世家,族人對一個人而言卻是最重不過,重過前程與財富。
就算不與二房爭那宗主之位,為了以防萬一,也為了太子妃能更好的得到舉族相幫,也少不得要孟世子對族人重視一些,讓族人感受到太子妃嫡親弟弟對族人的看重與禮待。
反正溫宥娘要做的事兒,能說出一千個藉口,也都是反駁不得的。
溫宥娘說要怎的,孟世子就只得點頭,聽到溫宥娘處處為自己著想的感覺,還真是說不出的美妙。
孟世子本打算前往外院族人所居的園子裡先去說一聲的,然而突然又想到個問題,“此事,當是要與二嬸說一聲的罷?”
溫宥娘把人往外攆,“你且去與他們喝茶便是,後院裡的事兒,我比你清楚。”
二房未必見得大房的拉攏族人,然而不送貴重之禮,只用一頓飯答謝,也未必不會同意。
畢竟溫宥娘才進府,秦氏不論如何,都得給她這個顏面。
孟世子被溫宥娘推出了門外,隨後又被拉進了屋。
被扯著腰帶推來拉去的孟世子十分無奈,問道:“還有甚事?”
溫宥娘讓冬梅把門給關了,然後壓低聲音與他道:“等會兒吃飯喝酒,你就尋個機會把你在江南城遇見的事兒說給族人聽聽。”
孟世子臉色微變道:“說這個作甚?”說自己被害了,那自己還要不要臉面了。
溫宥娘道:“祖父把三房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