蹙在一起的樣子也心疼了。“怎樣?”
“你說要怎樣!”李越湲猶自不滿足。不是應該等在門口心急如焚的嘛,幹嘛還跑去陽臺和別人玩笑。
沈嵩回頭看了一眼殷朔,“就是這樣了,你自己再練練。”
李越湲頭也不回自顧向前走,沈嵩跟著,到了沙發上,李越湲裹緊了浴巾。
沈嵩道:“給我看看。”
“看什麼看!”李越湲嘴硬著,可握著浴巾的手卻不那麼緊了。
沈嵩道,“捱了多少?”語聲還是平素那種不夠嚴肅的腔調,但明明就是很心疼的。
李越湲抽了下手,沈嵩自然地替他將浴巾揭起來,看到他後背傷痕,心就驀地抽了一下,而後將臉輕輕貼在他背上,“疼壞了吧。”
李越湲就是受不了他溫柔,明明這人是很呆的,木訥、嚴肅、不解風情,可偏偏知道自己脾氣就願意溫柔起來,他心裡受用多了,“還好。”
沈嵩半跪在地毯上,輕輕吻了吻他後背那道舊傷疊加的印子,而後伸出手道,“藥呢?”沈嵩的聲音是典型的學生會主席腔,很穩定,很安靜,讓人放心。
李越湲將藥放在他手裡,又輕輕握了握他指頭,沈嵩紅了下臉,站起身淺吻他後脖頸,“我先去洗手。”
帶著籃球從陽臺進來的殷朔目瞪口呆。
李越湲感覺到有人,“嵩臉皮很薄的,不過教練也不是外人。”
“這個時代的人,可以這麼放肆地做這種事嗎?”小孩傻傻問。
李越湲答,“喜歡。有什麼不可以。”
“哦。”小傢伙算是接受了這樣的解釋。他遠遠走過來,看著李越湲背後傷痕累累,“這些,是韓打的嗎?”
李越湲有點尷尬,但想想又覺得沒什麼,從小四處漂泊,有個人管著自己實在是很好,心裡明明就是將教練當師父的,“嗯。”
“很重。”小傢伙下結論。
李越湲道,“還好吧。”
沈嵩洗了手過來,對殷朔輕輕點點頭,殷朔自覺地離開。沈嵩半跪在沙發上替李越湲上藥,李越湲隱忍著不出聲,堅硬的頭髮被汗水打得軟趴趴的,但整個人卻依然挺拔。
戀人之間的上藥安撫大概就是這樣,沒有撒嬌,沒有邀寵,有的只是,我在這裡,所以你也在這裡。哪怕再苦、再疼也不出聲,因為出不出聲我的難過你都知道。
殷朔推開了書房的門。
“小朔。”韓復微笑著對他招手。
殷朔沒過來,“你打李學長了?”
“嗯。”韓復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