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來。”
李越湲向前走了兩步。
韓復一把將他拖過來,直接就扯掉他外衣,看著他身上傷痕,騰地站起身,一腳踹在李越湲膝彎,將他踹地撞到桌子上,“我沒有說你不該打架,我氣你明知道打不過還要打;我沒有怪你去偷東西,但我不能饒你去偷東西還把自己的也丟了。你靠運氣混飯吃的!你自己說,丟人不丟人!”
李越湲咬住唇。
韓復倒著扳起他肩膀,李越湲一張臉發白。
韓復順勢將他推在桌子上,李越湲自己撐起來站好。
韓復掃他,“這一身傷,沈嵩要心疼死了吧。”
李越湲有些臉紅,在喉嚨裡低低應了一聲。
韓復立刻道,“該打。”
李越湲不說話了。
韓復坐在椅子上,單腳輕輕一滑,底座的輪子就將他送到牆邊,韓教練絕對的氣定神閒,“還不動?”
李越湲將自己被韓復劃破的白色背心褪掉,大步走過來。
大片帶著傷痕的赤躶後背,健康的古銅色,骨骼的線條,肌肉的紋理完美到無以復加,挺拔地像一把隨時可以出鞘的長柄直刃。男人的美本就帶著天然的力量,李越湲身體的每一寸都絕對可以讓任何一個冷淡的女人尖叫。
韓復順手敲開牆面夾壁,拿出一條超過一米長的紫藤,“十下,可好?”
李越湲雙手十指交握,背在腰上。他向前走了兩步,韓復也站起身來,好像沒什麼動作,那張大號的升降椅卻滑到了牆角。
“咻!”
藤條破風,直落!
傷痕只有一條,邊緣整齊,看得出落手的人非常狠洌。
“呃!”李越湲呻吟了一聲,但是沒有動。一動不動。
韓復停了很久,直到一滴汗珠落在地板上。
第二記。
貼著李越湲後背上一條傷痕,腫起的檁子非常好看。因為傷痕是豎的,那種縱深延伸的感覺像是滴血。
第三記。
依然貼著。
三條傷痕,一模一樣。
第四條。
貼著他原本的舊傷,是個結了痂的印子。
“啊!”李越湲站不住,跪倒在地上。
薄痂被撕裂,見血。不過血很薄,一點點,不多。
韓復從褲子口袋裡抽出一張素白的手帕,緩緩擦乾淨藤條上沾的血跡,等李越湲站起來,第五下。
打完這五下,李越湲轉過來,韓復將手帕扔給他,李越湲拿著抹掉額上的汗,而後撇在桌上。
韓覆沒什麼表情,只是揚了揚藤條。
李越湲的眼睛裡露出幾分畏懼來,卻依然側過了身。
這一次,對著韓復的是他的左邊手臂,韓復站在他身前,看他將手臂伸出來,狠狠一記藤條抽下,絕佳的韌性讓藤條彈起的時候捲了個彎,李越湲疼得連忙用另一隻手捂住胳膊。
韓復依舊的面沉如水。
李越湲再拿手帕擦擦汗,重新將左臂伸出來,這一次,顯然沒有第一次伸得直。
“啪!”又是狠狠一下。
李越湲還來不及反應,韓復接下來的一記藤條就落在他屁股上,隔著褲子,生疼生疼,像是恨不得有血從面板裡擠出來。
韓復的聲音很冷,“能不能挨?”
李越湲點頭,“能。”
韓復站在他身體右側,“能挨就給我伸好伸直了!做錯事躲什麼躲!喜歡我疼你就褲子脫了乖乖趴在我腿上拿巴掌拍你屁股,想吃糖買糖,想喝粥喂粥!”
一句話說得李越湲臉紅到了脖子根,他挺直身子大聲道,“教練,對不起!”
韓覆沒說話,只是他伸直了右臂的時候給了狠狠地兩下。而後將藤條扔進夾壁,又取出來一瓶藥,“去讓沈嵩幫你擦。這麼大的人了還冒冒失失的。一個人幹人家一群,真出了事怎麼辦。這脾氣怎麼總是改不好!”
李越湲聽他不生氣了,訓自己的口氣又像疼小孩子,他哪裡還好意思,連忙接了藥瓶就抱著衣服出去。
韓復叫他,“等等。”
李越湲站住。
韓復拿了一條大浴巾給他,“裹上吧。這麼出去小朔看著,你不怕丟人?”
“謝謝教練。”李越湲披了浴巾逃一般地出去了。
李越湲出來的時候聽到陽臺上殷朔的笑聲,愛吃醋的小孩狠狠踹了一腳陽臺門,沈嵩開啟門出來,本來沉著臉,可看他裹著浴巾眉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