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朔。”韓復微笑著對他招手。
殷朔沒過來,“你打李學長了?”
“嗯。”韓復點頭。
“為什麼?”殷朔問。
“他跟了我。”韓復的回答很簡單。
殷朔不說話了。
韓復站起來將他攬過來,“怎麼了?”
“李學長是很好的人。”殷朔道。
“的確。不是我看中的,我不會出手。”韓復很冷靜。
“你打他的背,還有胳膊。”殷朔道。
“那又怎麼樣?”提到這種問題,韓復太理智。
“很疼。”殷朔的回答非常實誠。
韓復笑了,“當然。不疼我打他幹什麼?”這句是顛撲不破的真理。
殷朔說不出話了。
韓復問他,“你不喜歡我教訓越湲?”
殷朔想了想,小小聲,“沒有。”
“那,你是替他打抱不平?”韓復問。
殷朔又想了想,“沒有。”
“那你來幹什麼呢?小朔。”韓復問。
殷朔的眼睛睜大了,是啊,來幹什麼呢?好久,殷小朋友說,“我也不知道。”
韓復將殷朔抱過來,輕輕按按他小鼻子,“我知道。”
殷朔更迷糊了。本來就笨,好像跟著韓之後更不聰明瞭。
“小朔是心裡有點不舒服了。你的韓怎麼能也打別人呢?如果韓也像罰你一樣,脫別人的小褲子,用巴掌拍人家的屁股,小朔肯定會不高興,是不是?”韓復問。
殷朔想了想,“你沒有打李學長的屁股。”
韓復笑了,“那是不一樣的。我是他的教練,我管他、教他,但是,有些規矩不能逾越。”他說著就拍了拍小孩的屁股,“這裡,是很私密的地方,不是誰都可以碰的。明白嗎?”
小孩的臉脹紅了,明明自己是來興師問罪的,怎麼被韓搞糊塗了。
“越湲跟著我,他從小就沒有親人,我當他是自己很好的學生,弟子。他的脾氣太硬,我不能照顧他一輩子,現在不教好了,以後會吃虧的。嗯?”韓復講著道理。
殷朔點點頭。
“可是,越湲不是小孩子了。他有他的自尊,驕傲,對於——我們暫且把這種管教稱為訓誡。對於這種訓誡,他接受的極限是我必然要考慮的,不能因為扛起了管教誰的責任,就無恥地要求他在自己面前放棄一切底限。我不會要求越湲脫褲子,因為這對於越湲,不是他可以接受的。所以,雖然我在教越湲,但是,我們之間是平等的。明白嗎?”韓復跟小孩講得很清楚。他可不想小孩有一星半點的誤會。
“哦。”小孩似懂非懂。
韓複道,“所以——因為我們是平等的,越湲就不會覺得這是難堪了。”
殷朔終於抓住主題,“可是,為什麼一定要打學長呢?”
“誰叫他不知道保護自己,貿然動手讓自己受傷。”韓復提起來還是又氣。
小孩眨巴著眼睛,“可是,你既然因為他受傷打他,難道你打的就不算受傷了嗎?”
二十、小衝突
殷朔終於抓住主題,“可是,為什麼一定要打學長呢?”
“誰叫他不知道保護自己,貿然動手讓自己受傷。”韓復提起來還是又氣。
小孩眨巴著眼睛,“可是,你既然因為他受傷打他,難道你打的就不算受傷了嗎?”
韓復的臉瞬時陰下來了,“這是兩件事。”
小孩不懂了,“為什麼是兩件事?”
“我打他不是因為他不該打架,而是任何時候都不該將自己置於危險之中。因此,他受傷,受多重的傷,只是相應的後果。但教訓,一是為了這件事本身,二是為了,他下次不敢這麼做。”韓複道。
“那,您覺得,李學長下次是不是就不敢打架了?”殷朔問。
“當然不是。”韓複道,“你有沒有聽過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殷朔看著他,“那為什麼還要打李學長?”
韓複道,“因為要告訴他,他這樣做是不對的。”
“所以,你打得那麼重。事實上,根本是沒有效果的。”殷朔道。
韓復一驚,旋即平靜下來,“也不能這樣說。至少,他下次犯錯之前會想一想。”
殷朔望著韓復,一字一字道,“韓。我覺得你這樣,不對。像我在大唐的時候,我師父也會罰我,打我,因為我練功偷懶,或者做錯事。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