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嶽摸到她的手,用力地捏了捏,“別說這個了,我差不多也習慣了,只是還沒完全適應,有許多事,還沒學會做。”
“哦”童希貝有些失落。
第二天,彎彎回了上海,唐飛開車送阿嶽回嘉興,然後自己回湖州老家過年。
童希貝的春節就此來到。
春節裡自然要走親戚,幾乎所有人都會問起童希貝的個人感情問題,她只是抿著嘴唇微笑,說自己也許緣分還未到。
每次聚餐後,盧靜都會拉著童希貝的七大姑八大姨長吁短嘆,然後再求她們給童希貝介紹幾個合適的男青年認識,盧靜說到童希貝已經在往28歲奔,那焦急的樣子好似世界末日就在眼前。
童希貝坐在邊上裝淑女,在父親母親兩邊的親友中,與她一輩的兄弟姐妹要麼已經結婚生子,要麼就是還在讀大學,但就算是讀大學的表妹,過年時都帶了個男生回來吃飯,讓家長們驚歎不已。
一大把年紀,卻還打著光棍的,只有童希貝一個。
她一直在與阿嶽發簡訊。
阿嶽已經把新手機用得很熟,尤其是收發簡訊,語言簡潔,速度快,還幾乎沒有錯別字。
童希貝告訴他雲南的天氣情況,叮囑他多穿點衣服,行李儘量輕便,反正冬天天氣冷,也不需要每天換外套。
阿嶽回:知道,你好好休息,保持好狀態。
童希貝回:喂,你回了家,你家裡人有沒有逼你找女朋友相親呀?大人過年時最喜歡聊這個了,我都快被煩死了。
阿嶽回:一樣的,做自己就好。
童希貝看著手機螢幕傻笑:你真的也被催了?
阿嶽回:是,我年紀不小了。
童希貝想了想,大著膽子打了一句話:咱倆難兄難妹啊,不如湊合湊合算了~
鼓起勇氣按了傳送鍵,她的小心臟撲通撲通地跳了起來。
很久以後,阿嶽才回了一句:這種事,不能湊合。
盧靜在邊上看著自己女兒低頭對著手機,一會兒發呆,一會兒傻笑,一會兒又垂頭喪氣苦著臉,心裡不禁起了一絲懷疑。
年初三,童希貝起了一個大早,興沖沖地洗澡洗頭,換上新買的漂亮衣服,她背起雙肩包,拖起拉桿箱,興高采烈地出了門。
對著爸媽的說辭,她是與閨蜜英英一起去旅遊,童大林和盧靜一點兒也沒懷疑。
童希貝坐機場大巴到了蕭山機場,才發現自己來早了。
在寬敞的候機大廳坐了一會兒,她忍不住撥了阿嶽的電話。
這是他們第一次通電話。
阿嶽接了起來:“喂。”
聽到他手機裡的聲音,總歸與平時說話有些不一樣,童希貝覺得很新鮮:“阿嶽,新年好。”
“新年好。”
“我到機場了,你在哪兒呢?”
“我也到了,你稍等”一陣小聲音後,唐飛接起電話:“希貝,我是唐飛,我們在機場一樓的6號門,你呢?”
童希貝站起來拉起箱子:“我過來找你們!”
她匆匆忙忙地往6號門走,春運時的機場,人並不少,穿過來來往往的人群,耳邊是機場廣播不停歇的提示音,童希貝乾脆跑了起來。
她終於見到那兩個男人。唐飛面向著她,微笑招手。
童希貝看到了阿嶽,起先,他是背對著她的,聽到她的腳步聲後,慢慢地轉過身來。
他的頭髮依舊長而凌亂,有些蓬鬆,有些卷,他的臉上依舊戴著一副大墨鏡。
但是,他的臉卻是乾淨光潔的。
唇上與下顎的一圈鬍子都已消失不見。
童希貝看得怔住了,剃掉鬍子的阿嶽身材修長,臉頰消瘦,面容清俊,他的鼻子很挺,嘴唇很性感,唇邊還帶著笑,即使看不見他的眼睛,童希貝也能感覺到他是一個英俊、溫和又明朗的人,正如他的名字一樣——明亮,明亮,感覺是如此溫暖舒心。
他穿著一件黑、灰、綠相間的厚款衝鋒衣,下穿黑色登山褲,腳蹬登山鞋,背上揹著一個碩大的包,整副行頭像足了一個經驗豐富的驢友。
童希貝驚喜地喊起來:“呦,這是誰呀!”
阿嶽笑得很爽朗,露出一排大白牙,顯得很開心。
作者有話要說:1、仔細想了想,敘述中還是用“阿嶽”更自然些~於是又改回來了~
2、明天還有一更;
3、還在追《青春》的妹子,放心,含含已經消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