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門若冰與花想容就這麼在眾目睽睽之下,從容不迫的往前走去。任無限晨霞拖長他們迤邐的投影。
“冰皇兄,這可是西陵早朝的聖地,不是你尋花問柳的煙花場所,可以隨意地帶不相干的人來。”西門軒陰陽怪氣地聲音迴響在諾大的殿堂中。
見西門若冰旁若無人的帶著花想容如入無人之境,他心中氣得發抖,這是赤果果的蔑視,對他權威的不認可!
再加上他在花想容的手裡吃了虧,他看到她就想到了曾經的汙辱,更是竭盡全力的侮辱花想容,暗中竟然意指花想容是煙花女子。
西門若冰聽了勃然大怒,就要衝過去揍西門軒,卻被花想容一把拉住。
“鎮定,不要中了他的計。”花想容在他耳邊輕輕的勸說,手用力捏了捏他的手。
“軒皇弟,本王想你弄錯,這可不是不相干的女人,她是本王最心愛的人,本王的王妃。”西門若冰忍住了氣,森冷地看了眼西門軒,冷漠的宣示了花想容的身份,也藉此昭告了所有的人,花想容在西陵的地位,在他西門若冰心裡的位置。
這是西門若冰絕無僅有的一次公眾告白,這比剛才手拉著手更讓人呆滯,冷血無情,視女人為無物的西門若冰居然有了心愛的人,這真是西陵最大的新聞了。
花想容笑容淺淺地看著西門若冰,看到眾人快掉下的眼珠,她知道這個男人她真是選對了,他是如此的乾淨,乾淨得如張白紙。拉著她的手來到了右側的暫攝王之位,他輕卷袍角,瀟灑萬分的坐了上去,猿臂輕舒,花想容纖腰一扭便緊挨著他坐下了。她不自在的扭了扭,與西門若冰並肩而入倒是無所謂,但坐在這麼高貴的位置上,接受西陵眾臣的禮節,她還是很不習慣,畢竟她還未曾正式嫁給西門若冰。
“別動,一切有我”他的聲音透著安神與磁性,讓她不由自主的沉淪,信任。
“冰皇兄,你居然讓一個女人坐右暫攝位上面對臣公,這簡直是太胡鬧了吧”西門軒見了臉色大變,這是對他又一種汙辱,也是宣戰,是告訴他,這個西陵,西門若冰說了算,讓他如何咽得下這口氣?
“有何不可?”他淡淡一笑,說得理直氣壯,說得意正言辭,說得毫不退縮。
“有何不可?”西門軒咬著牙,將這幾個字從牙縫中擠了出來,眼冒滔天怒火,他怎麼可以,怎麼可以說得這麼風清雲淡,怎麼能夠這麼氣定神閒,怎麼可以說得這麼理所當然?
這個西陵是他西門軒的,不是西門若冰的,他怎麼敢當著西門軒的面說出這麼狂妄的話?
“你難道不知道這是西陵最嚴肅最威嚴最神聖的地方麼?你這麼不拘小節,讓一個女人坐在這麼尊貴的座位上,你難道不怕被天下人恥笑麼?”西門軒氣得臉色發白,疾言厲色。
“本王做事誰敢笑?”
簡直是囂張之極,狂妄之極,放肆之極!
西門若冰倨傲地寒聲,目如鷹隼般掃射了下方的眾人,所有的人在他的威懾下都低下了頭,即使有萬般不甘,千般不願也不敢說出口。
花想容笑眯眯地看著他,心中豪情萬丈,這才是她的男人。
西門軒鐵青著臉,噎得半天不說話。
良久。
“就算冰皇兄你威嚴萬丈也不能堵悠悠眾口吧,這朝堂之日哪有女人的地方,何況還是這麼重要的位置,難道冰皇兄你沒見所有的大臣都敢怒不敢言麼?”西門軒斂住了滔天的怒意,不懷好意的抿了抿涼薄的唇,意有所指的看向站著的大臣,不遺餘力的挑拔。
眼睛卻微微一挑,示意某個大臣。
“冰王爺。這個冰王妃目前還未正式過門,而且,就算是名符其實的冰王妃,也不能公然坐在這大臣們議事的朝廷之上,這有違祖制。所以所以”這時一個大臣收到了西門軒的暗示,戰戰兢兢地站了起來,正準備一番慷慨激昂地說辭,卻在西門若冰威嚴冷寒的眼光下,變成了結結巴巴地勸說
“所以怎麼樣?”西門若冰聽了淡淡地笑,雖然笑容如蓮,清澈純美,卻是透著徹骨的冰涼,讓人觸目驚心,不敢仰視。
那名大臣眼皮驚跳了一下,不由自主地往後退了步,誰都知道西門若冰平時都是冷著臉,唯有生氣時才會笑,而且笑容越盛表示心中越怒。
西門若冰生氣了,後果很嚴重!
“所以所以”那大臣哭喪著臉,他不想說下去了,可是西門軒如刀般的眼神卻催逼著他,如今他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如駱駝睡在橋板上,兩頭不著落。
算了,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