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放棄是得罪兩頭,說出來就得罪一人,既然已經是得罪了西門若冰了,不如得罪到底吧。
“所以還請冰王妃在朝堂外等候。”那大臣眼睛一閉牙一咬一口氣終於將所要說的說完了。
“你說完了?”西門若冰聽了居然沒有動怒,而是雲淡風清地問了聲,眉目清冷,竟然看不出任何動怒的痕跡。
可是越是這樣越是怕人害怕,這分明是黎明前的黑暗。
“完了”大臣膽戰心驚了回答,不知道是話說完了還是他在暗歎自己的政治生涯完了。
“張侍郎年老體弱,語無倫次,思維不清,已然不適合再在朝中為官了,不如就此告老還鄉吧。”西門若冰輕蔑地看了眼他,緩緩的說道。
聲音低沉威嚴,不徐不緩,卻中氣十足,一字一頓如鐘鼓般敲擊在眾臣工的心頭,個個冷汗透背。
“王爺”張侍郎頓時呆如木雞地站在那裡,他不過說了一句話,竟然被免了職,這太不公平了。
想到這裡,他眼睛期待地看著西門軒,寄希望於西門軒。
“嘿嘿,冰皇兄,張侍郎不過說了句實話,你卻要將他免職,這不合適吧?”西門軒皮笑肉不笑的看著西門若冰,話裡話外卻是直指西門若冰妄自菲薄。
“軒皇弟年紀不小,耳朵卻也不好使,難道你沒聽到本王說的話麼?本王是體恤張侍郎年老體邁故讓他能回家頤養天年。”西門若冰一臉冷漠地看著眾臣,言語無波。
“年老體邁?”西門軒不禁唇猛抽,張侍郎才三十多歲,西門若冰真能說得出口,還說得這麼義正言辭。
“嗯”一個輕輕的尾音卻包含了無窮的威壓。
“不知冰皇兄從哪看出張侍郎年老體邁了?”西門軒斜倚在八爪金龍大椅中,臉色平靜,笑容平淡,卻不掩陰靴
”他識人不明,不知主次,不識大義,既無愛國之心,又無忠君之義,說他是年老體邁還是輕的,簡直是禍國殃民”西門若冰眼神犀利如刀,雖然說的是張侍郎,卻看得是西門軒,把西門軒看得渾身發毛。
“王爺,這,這。從何說起?”張侍郎聽了張口結舌,差點一個踉蹌摔倒在地,說他年老他也認了,可是這個無愛國之心,無忠君之義,禍國殃民的大帽子他可戴不起!這可是滿門抄斬的大罪。
“哼,你可知道她是誰?”西門若冰冷冷地看了眼從臣工,手卻溫柔地挽著花想容的細腰。
“嘿,是誰?讓本王告訴眾大臣吧。”西門軒突然如打了雞血般的興奮,笑得奸狡,他得意地指著花想容道:“她就是天啟曾經的太子妃,花飛揚最愛的女兒,花想容。”
此言一出眾人譁然,頓時群情激昂,一石激起千層浪。
這怎麼可以?
西門若冰是他們西陵的驕傲,是西陵的戰神,多少身世清白,相貌美妙的女子都願意嫁他為妻為妾,他怎麼能娶一個已經嫁過人的女子。
雖然說只是訂婚,但名譽上卻已然是成過婚的女子。
這簡直奇恥大辱!
何況還是他國的女子,萬一有了歹念,西陵豈不危夷。
眾人嗡嗡地如蒼蠅般又是急轉又是憤慨又是不屑,神情變得莫測。
西門軒頓時心情大好,連坐姿都變得更愜意了。
西門若冰並不理會眾人,只是溫柔地抱著花想容,唇間泛著溫暖的笑:“一切有我。”
“嗯,我相信你。”花想容笑面如花,沒有一點的不自在,輕輕的偎在了西門若冰的懷中。
眾人見他們群亂紛紛,當事人居然旁若無人地在親親我我了,大舊,從一開始的嘈雜不已慢慢地變成了靜若寒蟬,面面相覷。
整個大殿上如墳場般的寂靜,唯有西門軒怡然自得的靠在椅上等著看西門若冰如何收場。
終於,西門若冰抬起了頭,鷹隼般的眼神掃射了眾人一眼,讓眾人禁不住的全身發抖,不知道他又要拿誰開刀,
“說完了?”他的聲音冰涼沒有一點的溫度,從骨子裡透出萬股寒流,頓時讓所有的人瑟縮了一下。
“既然說完了那本王說了。”他停頓了一下,若有所思地看了眼西門軒,眼神中有恨鐵不成鋼的怒意,讓西門軒不禁正襟危坐起來。
“眾位想必都知道,西陵的鎮國之寶陰陽符被汙之事了?”
此言一出,所有的人都變得臉色發白,再也不管什麼花想容該不該坐在朝堂上的事了,也不管她是什麼人了,比起陰陽符那簡直是微不足道的小事了。
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