烽寂身子微微抖動,“你的毒又發作了麼?”話音不冷,反而多些淡淡的責意,這種隱隱的責備之中又帶著說不出的愛憐。
三番兩次聽見烽寂提起中毒之事,袂央細細琢磨之後也猜到了自己中了什麼毒,此刻聽烽寂這麼一說,她也將錯就錯,頷首道:“好像真的是發作了。”言畢,加重了手的力道,緊緊地箍住烽寂。
“你”烽寂啞口無言,似乎袂央快要將他勒死一般。低眉看向懷中的袂央,她雙目緊閉,一副惹人憐愛的模樣使得烽寂呼吸一滯,頭腦突然變得有些空白。
靠在烽寂懷中的袂央聽見他加快的心跳,緊接著她又覺得環在腰間的那雙手又摟緊了自己幾分,袂央使壞地笑了笑,“鳳笈公子,你眼下是怎麼了?難不成也是中了什麼毒不毒的”
烽寂聞言,深吸一口氣,便鬆開了手,歪過頭去,故作冷冷道:“中毒的人是你。”語氣怪怪的,像是在生氣。
袂央覺得有趣得緊,嘿嘿一笑,又道:“鳳笈公子你這是害羞不成?難道心中有著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見烽寂重重地呼著氣,想必是被袂央微微氣到了,袂央依然厚著臉皮笑道:“鳥人啊,其實你易容後化為鳳笈公子的時候蠻和藹可親的。”
“和藹?可親?”烽寂眉頭一挑,臉色變得有些不好看,“這好像是形容老人的。”
第二百零二章 還會再見
袂央啞然失笑,看著眼前這個輕輕摟著自己的男子,她忽然之間有些恍惚,思緒飛轉,不由得想起了之前烽寂易容成鳳笈的模樣,那時在靈丘小鎮上,兩人夜中對飲。而後便是紅蓮渡,花燈節
“為什麼你要易容呢?”袂央終於問出了自己想問的。
烽寂或許早就算出來袂央遲早會這般詢問,當下也立馬回應道:“東海之行,為了方便些,便隨意易容了。”
聽他淡淡的回答,袂央柳眉微微一蹙,滿是不解地問道:“那麼你們到東海到底是為了什麼?”
烽寂眼神稍作流轉,低眉看向袂央,沉吟片刻,“為鮫珠而來。”
話音一落,袂央臉色微變,“鮫珠?那是什麼?”
烽寂微愣,一時間眼神中也摻雜了不少的疑惑,“怎麼?你們作為海瀾國的幫手,這一點事情都不知道的?”
“我不知,我們雲璣派只是幫助海瀾國抵抗海妖的力量罷了,至於什麼鮫珠,我倒是沒有聽到他們提起過。”袂央眉頭擰作一團,對於烽寂所說的鮫珠實在不解。
“如此。”烽寂淡淡一言,抬眼又看向水池上的白蓮,月光之下,那些水中的白蓮像是籠罩著一層薄薄的輕紗。
“為什麼會告訴我這些,你們和我們不是正魔衝突的麼?”袂央怯生生地問了這句,話一說出口之後,又有些後悔。明明現下兩人能這般相處本是不易,為何偏要提起正魔相對之事。
烽寂忽而揚起一絲淺淺笑意,俊逸非凡的臉龐變得令人迷戀萬分,“你這般問,我便如實說了,有什麼不好的?你們正道保護好你們的海瀾國,我們魔門中人取得我們想要的鮫珠便可。”
袂央倒吸一口涼氣,聽烽寂這麼說,似乎很是毫不在乎的樣子。想了又想,袂央緊皺著眉頭,攥著烽寂衣襟的手也加重了半分,“那麼鮫珠又是什麼?眼下它又在哪裡?”
烽寂一時無語以對,袂央見他變得沉默,不知道她又想到了什麼,繼續問道:“還有,你又是怎地把我從東海救出來的?”
“你就這般好奇?”烽寂兩眼綻放了些許光芒,眼前這女子,倒是對什麼事情都充滿了好奇。須臾,烽寂又道:“這一系列的行程太過複雜,不好說。”
袂央臉一沉,又道:“不就一天的時日而已麼?”
“說起來麻煩得很。”烽寂側過頭去,之前的他是不喜言語,袂央這般讓他陳述一些過往,倒真是有些難為他了。
袂央細細思忖,眉頭緩緩舒捲開來,輕聲笑道:“我也不為難你這個平日寡言少語、高高掛起的神風使了,我也知你本是不怎地喜歡說話的。唯獨我一直在這嘰嘰喳喳,也不知道你嫌不嫌棄我聒噪?”
烽寂眼光一閃,低下頭來,視線再一次落在了袂央的臉上,“你既然有這廂自知之明,那便再好不過。”話音故意變作冷冷的,其實內含些許柔意。
“你”袂央有些氣結,不過轉瞬後心中微微怒氣立馬消失,取而代之的便是笑意重現,“我不同你計較,你就和我說說吧,我很想知道。”袂央還是抵不住內心的好奇之意。
“好罷”本想閉口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