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不知為何,烽寂在袂央面前總會一直失了自己的原則,往日冷言冷語的他只要在她的面前,便會有所改變。
烽寂停頓了片刻,便道:“此行東海便是為那深藏在海瀾國皇宮中的鮫珠而來,那鮫珠可是我師父一心想得到的。”他雙眸寒光不經意掠過,又緩緩道:“可那鮫珠的主人你可知是誰?”
袂央不由得茫然起來,不禁搖頭道:“既然鮫珠深藏海瀾國,那不就是海瀾國的麼?”
“不是。”烽寂不溫不熱地說了起來,“若那鮫珠屬於海瀾國,那麼這些年來東海海族作何要與海瀾國拼命?”
“啊!”袂央花容一變,彷彿想了什麼似的,雙肩微微顫抖,驚奇道:“如此說來,那鮫珠是那群海妖的?”
烽寂聽她這般推測,當下也頷了頷首,“便是這樣,那鮫珠在五年之前被海瀾國奪了去,至此他們雙方才會因這鮫珠爭執了五年。”
“什麼”袂央忽而低下頭去,眼神變得有些黯淡,“若是這樣,這端戰爭是因海瀾國而起,我本以為是海妖霸道不講理,一心想侵略海瀾國罷了。”她不禁又搖頭起來,“要是這樣,那我們雲璣派出行這般多弟子到底是為了什麼?”
烽寂雙目微闔,故作嘲諷地道:“你會不會這般想,是不是幫了海瀾國做壞事?”
袂央又是一怔,胸口有些起伏不定,“為什麼為什麼原來海瀾國與海妖交戰的原因是這個,作為雲璣派弟子倒真是好生為難。日後的戰爭,我們到底要不要繼續執行我們揹負救助海瀾國的任務?”
袂央一時之間變得無比的悵然和迷茫,千里迢迢,從雲璣派趕到東海,到頭來竟然得知這戰事還是海瀾國挑起的,隱隱之間袂央突然有一種無形的罪惡感。
“世事無常,人生總有一些矛盾重重的事情要面對。縱然身為正道,有時候也會生不由己地做出些魔道中人才做的事。”烽寂這句話不知是安慰還是什麼,他環在她腰間的雙手不經意間也收緊了些。
袂央輕聲嘆了嘆,抬起頭來,怔怔地望著烽寂,正要說什麼,又聽烽寂道:“只不過我們雖然找到了鮫珠所在,但也無法破除鮫珠周身所設下的禁制。彼時經過思忖,心中想念著或許這鮫珠對主人有些感應。至此我才入了東海,將鮫珠一事告知那海妖之王,與此同時我也打算同她做了一樁買賣。”
袂央不禁感到疑惑重重,蹙眉道:“你們不是為了取得鮫珠麼?將此事告知那海妖之王,不就是更難得到鮫珠了麼?還有你所言的買賣又是什麼?”
“那倒未必。禁制一破,到時候只有同東海海族搶奪了。”烽寂輕描淡寫,似乎毫不在意。
“你們倒真是信心十足,或許我應該說你太過傲然。”袂央淡淡地說著,眉頭終究難以舒捲開來,想著自己和雲璣同門前來海瀾國,毫不知情的情況下加入了兩方之爭,心中不由得升起一絲難以化解的煩悶。
烽寂聽她這麼一說,又道:“興許你不知道,海瀾國中有我翼望之城的人,之所以能這般輕易得知鮫珠所在,一部分還是那人的功勞。”
“臥底?”袂央驚呼一聲,臉色微微泛白,“你們翼望之城竟然派了臥底在海瀾國,難道就是為了鮫珠?”
烽寂點頭,“正是鮫珠,師父苦心經營,眼下鮫珠在望,待那鮫珠被破了禁制,到時候必定是爭個你死我活。”
袂央啞然,看著烽寂發愣,不知時間過去了幾許,她輕聲道:“你告訴我這些,就不怕我拆穿你麼?”
烽寂此刻顯得很是悠然,搖頭道:“這又怕得了什麼?這件事終究會暴露,也許明日就便被所有的人都知道也難說。”想起袂央之前問起的買賣,他墨眉微蹙,“至於買賣,也無關緊要,本想同她達成協議,我賣給她鮫珠情報的前提是她得將鮫珠借給我翼望之城一年時日。”
“協議達成了?”
“沒有。”這時烽寂眼神變得有些琢磨不定,他移開視線,看向前方,“後來變了。”至烽寂看見袂央被花叢過抓住的那一刻起,那心中定下的協議便變了。
“到時候那鮫珠只有搶了。”烽寂淡淡說了一句,袂央只能看著他的側臉發呆。
“天快亮了。”不知過了多久,迷迷糊糊靠在烽寂懷中的袂央聽見他這般說著,袂央一驚,不知為何,心中湧起一絲難以壓抑的煩悶,有些不捨,有些依戀,“還會再見吧。”
第二百零三章 回去
烽寂聞言,眉宇之間浮上一絲複雜之色,他緩緩將袂央抱了起來,令她站在地上,待她站得穩了,便輕輕將手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