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時間,出現在了錯誤的地點。”
陳國棟聽完,靠在椅子上思索了一會兒,問:“還有嗎?”
賀飛說:“暫時沒有了。”
陳國棟問:“你就是憑這幾點判定,楚念雲不是殺害週一雄的兇手,對嗎?”
賀飛說:“主要是吧,其他的還有——憑我對她的瞭解,還有我的直覺。另外,還有周老師被害前的一些,與楚念雲無關的疑點。”
陳國棟問:“什麼疑點?”
賀飛將來之前,從梁菲婭那剛剛瞭解到的疑點,複述給了陳國棟——週一雄在出事前幾天,每晚回去都發脾氣,也不告訴梁菲婭為什麼
陳國棟說:“這些梁老師基本全同警察講過,但是太泛泛了,難以據此深入查下去。”說完,陳國棟起身,拿著空茶杯開門出去了。
陳可趁機提醒賀飛:“嗨,你不是說,你懷疑老周的死和ASL有關嗎?你怎麼不說啊?”
很快,陳國棟端著茶杯回來了,他瞪著陳可說:“再說一個字,就把你轟出去。”轉向賀飛,他問,“假如,我說是假如,兇手另有其人,你覺得誰最可能?”
賀飛想了想,說:“不是個人,是個公司——ASL。”
“為什麼?”
“因為ASL一心想吃掉飛雲,先是直接惡意整體收購,被我們拒絕後,又在學校裡興風作浪,在校董事會里收買了幾個貪財的校董,讓校董提動議——把學校控制的股份低價賣給它們,然後它們再一步步趕走我和老萬。ASL這些企圖,可以說都是讓周老師給擋了回去,它肯定恨死周老師了!所以,如果害死周老師,它不但報了仇,以後捲土重來時,起碼在學校方面,少了一個最大的阻礙。”
陳國棟點上了一支菸,慢慢地吸了幾口,說:“你有具體證據嗎?”
“還沒有。”
陳國棟說:“這麼說,你和萬總一樣,你們對ASL的懷疑都是建立在主觀猜測上。”
賀飛說:“不能算猜測吧,應該說ASL有作案動機啊!”
陳國棟說:“賀飛,你覺得ASL作為一個做正經生意的跨國公司,會有那麼瘋狂嗎——先在社會上搞得滿城風雨,讓大家全曉得它對飛雲圖謀不軌,而後因為收購不成,就惱羞成怒殺人洩憤?”
賀飛一時被問住了。
陳國棟接著說:“除非他們是有涉黑背景的公司。但據我們調查,ASL並沒有涉黑嫌疑。它那些拿不上臺面的伎倆,至多是送些好處,做點小動作,搞點不利於飛雲的新聞噱頭。因此,週一雄的案子,至少現在看,同ASL搭不上界的!”
搭不上就搭不上吧。賀飛的心思全在唸雲身上,對與她沒有直接關係的話題,他正不想花費太多時間,“陳叔,誰是殺害周老師的真兇,我是沒什麼具體的線索提供給您,我今天來是想——”抬頭觀察了一下陳國棟,見陳國棟的表情還說得過去,他迫不及待地說出了自己此行的目的,
“我是想問問您,您看,憑我剛才說的那些,對楚念雲有利的疑點,能給她減輕多少的嫌疑,夠不夠把她先保釋出來的條件?”
“保釋?”陳國棟一愣,站起身開啟窗戶,放了會兒煙氣,他面色凝重地說,“賀飛啊,這個案子雖是奉金縣那邊主抓,我們只是協助,但畢竟受害者是你和陳可的老師,我呢,也就確實沒少留心。坦率地講,你說的那些疑點我全考慮過,但結果和你——”
陳國棟說著也觀察了一下賀飛的表情,“出入不小啊!簡單講吧,你講的全是往——對楚念雲有利的方向推理,可要是往反方向呢?比方說,乙醚問題,楚念雲一個女孩子用起來不方便,她會不會有個男同夥呢?出國躲十天就回來也很正常啊——以為警察沒去家裡抓她,就認為自己做得天衣無縫嘛!她這種情況並不少見,很多人犯了事,第二天還照常上班呢!至於說她不具備作案動機——肖隊長‘圖財害命’的說法,只是當時條件下的一種推理,不能說否定了‘圖財害命’,就說楚念雲沒有了作案動機。其他的動機,比如情、仇,理論上全有可能啊。我可以告訴你,我們破獲的兇殺案中,有百分之三十,是抓到了兇手後,據兇手交代,才弄清了他們的作案動機。”
賀飛聽得,心裡一下涼了半截!
說到這,陳國棟有意停了停,換上了語重心長的口吻:“我曉得,你是個做事執著,有熱情、講情義的小夥子。你和楚念雲的過去,陳可同我也講過不止一次,我也不想橫加評論。可是啊,疑點,僅僅只是疑點,證據,終究就是證據!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