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咱們倆拿著這個給錢校長彙報一下。這樣,錢校長明天下午走之前,在辦公會上就可以用它把那個動議壓下去。”
“偉林?童興邦什麼時候答應和咱們簽註資意向了?”
週一雄瞪了賀飛一眼:“你腦子在沒在這?這不是一個策略嗎?”
“校董事會的人會信嗎?他們要去問怎麼辦?”
“暫時應該沒什麼事,咱們這手也算不上子虛烏有——今天在金茂,我同老萬和童老闆聊了聊,他明確表示飛雲是偉林近期重點考察的物件之一。”
“只是個意向,還沒簽,能有用嗎?”
“你真不懂啊?有了這個意向,說明已有了50%的注資希望,往遠了說飛雲算是看到了上市的曙光。這麼關鍵的時候,作為飛雲上市的最大受益者,學校總不能反過來扼殺這個希望吧,總要再看些時間吧。明天錢校長拿著它去壓下動議,總算是師出有名吧!”
賀飛道:“按您這麼說,不是都解決了嗎?您拿著它跟錢校長單獨說多方便啊,還有必要我去嗎?”
週一雄道:“當然有必要了。這意向畢竟有水分嘛,咱們兩個一起去可信性才更高嘛。還不明白?錢校長是支援飛雲不假,但總不能拉人家和咱們一同作假吧!對了,見了錢校長主要是我說,你聽。他要問你具體細節,你就說主要是老萬談的,你不是很清楚。要問意向什麼時籤,你就說一週左右。”
賀飛問:“到時要是籤不了呢?”
週一雄惱了:“你長腦子沒有?忘了——校董提動議,只能每季度初的前十天,這次擋回去,起碼能清淨三個月啊!以後狼再來,再打唄!”
二人進樓,到錢校長辦公室門口,週一雄敲了下門,二人推門進去。
週一雄朗聲道:“哎呀,不好意思,錢校長,等半天了吧。公司來了大客戶,非要拉著我給他們公司的運營出出主意。”
“沒有,沒有。那什麼,”錢校長坐在寬大的辦公桌後,粗粗打量了一下二人,對週一雄說:“老周啊,我這還有幾句話就完,你們二位稍微等我幾分鐘,好嗎?”
週一雄愣了一下,“哦,好的,好的,你先說,我們在外面等。”
賀飛注意到錢校長臉色不太好看,似是慍怒未消。一個髮型很短很帥的年輕人,垂著頭坐在錢校長的桌前,也像是悶悶不樂的樣子。
二人出來,站在樓道里等。週一雄說:“等會兒吧,老錢才出差回來,明天下午又要走,抽空教育兒子呢。”
賀飛隨口道:“是他兒子呀?我還以為是新來的老師呢。”
週一雄道:“是他們家老大,好像比你大不了兩三歲,叫——叫什麼來著,錢,錢程亮。”
賀飛看了下表,已讓念雲等了半個多小時。剛才在樓外聽週一雄說事時,他已給念雲發了條簡訊讓她多等一會兒。
至少兩個幾分鐘過去了,仍不見錢校長的兒子出來。賀飛心裡起急,不由問:周老師,和錢校長要說多長時間啊?週一雄反問:你有事?賀飛說:沒有,也有點。週一雄說:當然要說到錢校長答應替咱們壓下動議為止了。
賀飛無奈,只得又給念雲發了一條,讓她再多等一會兒。
不久,念雲回過來:“好。”
等吧!心裡焦躁不安地勸著自己。
掏出煙點上,他大口大口地吸著,強作鎮靜在樓道里轉著磨磨兒。
越想越難以理解!動議,難道這個操蛋動議真能翻雲覆雨不成?不過是幾個有職無權的校董想吃裡扒外冒冒壞水,能興起多大風浪?有錢校長主持公道,“毒丸協議”鎮守底線,明明是虛驚一場,週一雄為何要這麼如臨大敵,興師動眾?
更可惡的是,這個大言不慚的動議,偏偏在他苦熬了七八天才等來唸雲的今天,引起了週一雄的警覺!
念雲今天的心情本來就不好,再被這麼一攪和,估計他那些甜蜜的期待,八成要泡湯了!心亂如麻
有如陪綁一樣,第三根菸抽到菸屁股時,那扇望眼欲穿的門一開,錢校長的兒子終於出來了。似是父子二人的談話不歡而散,錢程亮瞥了眼賀飛和週一雄,陰著臉氣呼呼地走了過去。
賀飛心裡嘀咕:“辦公室裡教育兒子,不是瞎掰嗎!”
二次進門,錢校長起身將兩人讓坐到桌前,接過週一雄遞上的意向書,他問:“萬總怎麼沒來呀?”
週一雄說:“噢,新開發了一個大客戶,是老萬原來的關係,他怕拿不下來,一同去談了。”
錢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