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瀟灑的將醬汁均勻的灑在魚膾上。
評委席上傳來一聲驚呼:“金齏玉膾!”
ps:竟然過了十二點了,唉。
093金齏玉膾
金齏玉膾,魚膾當中最著名的菜餚。“齏”有時也寫做“虀”,音“ji”,原意是細碎的菜末,這裡作調料解,金齏就是金黃色的調料。
這本是一道失傳的菜,現在能見到的都是廚師們翻閱古籍後,加上自己的理解或是臆想,憑空創造出來的。
駱飛做的這道金齏玉膾,就是焦天渠自創的。
焦天渠根據自己的理解,力求把刀功的魅力發揮到極致,才創出了這道菜的做法。
駱飛片出來的膾,半個指甲蓋大小,形態圓潤,大小均勻,說是薄如蟬翼都委屈了,那麼厚厚的一層鋪在盤子上,甚至還能看清盤子底部的花紋。不大的一條魚,生生被他片了慢慢一大盤子。金黃色的醬汁,劃出極細的絲線,均勻的灑在雪白的魚膾上,就像雪後頑皮孩子留下的腳印,在魚膾上留下了淺淺的痕跡。
這簡直就是一件藝術品,還是那種不能持久的,只能短時間內觀賞的藝術品。
評委席上甚至有人站了起來,伸著頭向駱飛這邊觀看。
駱飛沾了灶臺編號的光,灶臺的編號很奇怪,並不是編號越靠後,位置就離評委席越遠。最起碼,駱飛離評委席就很近,只隔了兩個灶臺。駱飛進來的時候就仔細觀察過,到最後他也沒弄清楚排位的規律。
喊出金齏玉膾名頭的那個老頭,直接端著手裡的小盤子,向駱飛的操作檯,一邊走,一邊說:“你們愣著幹啥,這玩意兒肯本不能等,五分鐘過去就又是一個味。”
這下可熱鬧了,有幾個好事的跟著那老頭就過去了,手裡都還拿著盤子。評委席上剩下的人相互看了看,無奈的笑了。
這老頭叫趙延慶,外號趙大嘴。以能吃、會吃、不饒人著稱。他說的大家都懂,可現在正比賽呢,還沒到品嚐菜餚的時候,您老這麼一搞,豈不是亂套了。
跟著趙延慶過來的都是些老頭子,他們早不把規矩、禮節那一套放在眼裡了。見到有趙大嘴都不顧身份都要品嚐的珍饈,哪還坐得住。
駱飛做的金齏玉膾用筷子可夾不起來,只能用勺子慢慢的挖起來。
走到駱飛的操作檯前,趙延慶就準備用手裡的勺子在駱飛的作品上來上那麼一下,不想去被一隻炒勺給擋住了。
駱飛擋住趙延慶伸出的手後,很認真的問道:“我這菜,現在就開始打分了?”
趙延慶急了,魚膾都是越早吃越好,不然在古代,切個魚膾也不會成為表現專案了,都是想吃現切的給鬧的啊。日本到現在還有人在海邊現釣魚,現用小刀切生魚片吃的,追求的都是魚膾入口那一霎間的美妙感覺。
駱飛的魚膾太薄,更是不能久置,不然口感會差很多。這一點駱飛早就考慮到了,只不過他認為,就算放了一會,自己的魚膾依然是最好的。
趙延慶一看主人家不讓吃,急忙向主持人揮手,讓他過來。然後讓主持人趕快宣佈,駱飛的作品算是提前交卷。
用勺子小心翼翼的挖起了幾片帶醬汁的魚膾,趙延慶輕輕的放進自己的嘴裡。魚膾一進到口腔裡,說不出的感覺便滿布他的全身。閉上眼睛仔細的品味了一番,趙延慶這才睜開眼,滿足的哈了一口氣。
嘗完一口之後,趙延慶連續又挖了三四口,這才停手。搖頭晃腦之後,對旁邊的人講解到:“這金齏玉膾,最早的記錄出現在北魏賈思勰所著《齊民要術》一書中,後已失傳,這是我這麼多年來,吃過最接近原著中的描寫、最美味的金齏玉膾了。”
旁邊幾個吃了駱飛做的魚膾的評委,也都讚不絕口。
駱飛則在一邊有些著急,終於得著個機會,趁機問主持人:“哎,哥們,這幫人在這就吃起來了,這影響我的菜相啊,不會被減分吧。”標準的得了便宜賣乖。
在《齊民要術》的“八和齏”一節裡,賈思勰詳細地介紹了金齏的做法。
金齏共用七種配料:蒜、姜、鹽、白梅、桔皮、熟栗子肉和粳米飯。其中,需要解說的是白梅。
白梅也是中國古老的傳統食物之一,在醋發明之前,它是主要的酸味調料,做羹湯時必不可少。東晉梅頤編造的《古文尚書》中有“若作和羹,爾惟鹽梅”,鹽梅就是白梅。在醋發明以後,白梅與醋長期共存,後來終於為醋完全取代。白梅的做法,是把沒有熟透的青梅果實在鹽水裡浸泡過夜,次日在陽光下曝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