啃噬的快感了嗎?
舒服嗎?
爽嗎?
開心嗎?
哈哈,不勞煩你們說我,我知道我的腦子進蛆了。
可是,神聖的你們敢不敢,敢不敢做個想象?
想象一下,你對面走來的美女,只被外面一層皮包裹著,裡面是慢慢的、蠕動的——蛆蟲。就像畫皮一樣。別眨眼,看著她,發揮你最生動的想象、透視一下。
你、還覺得她很美嗎?
你敢試試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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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外面與內心同步陰雨連綿的一段時間,我害怕回到床上睡覺,我害怕看見我發黴的枕頭。就連床上那隻毛茸茸的小狗,也在默默地瞪大眼睛,只是沒有淚水湧出。
那隻小狗是阿琛送我的,在我大一上學期的生日時,從另外一個城市裡寄過來的。我還能清晰地記得那個畫面,我在南校的天橋底下翻找著我的禮物,因為阿琛沒有提前告訴我是什麼,所以我看到是隻可愛的狗時,我一度以為它是一隻小熊。
後來我發了我與這隻小狗的合照在空間裡,問這個娃娃的屬性,除了大家天馬行空的想象之外,阿琛給我糾正了,“很明顯是隻狗好吧,天天啊,不到半年不見,你居然連你兄弟都不認識了!”後來,阿琛就非常惡搞地處理了那張照片,結果文靜的我和可愛的狗,便都無法直視了。
阿琛是一個很喜歡小狗的人,家裡養的有,當年那隻名叫“艾貝”的小狗走失時,阿琛還傷心了好久。阿琛不甘心,還發了一些小廣告,想要大家幫助把“艾貝”緝拿歸案,只可惜並沒有起到什麼實質性作用。再後來,阿琛家裡又養了小狗,依然是那種小小的寵物狗,她便轉移了注意力,從“艾貝”丟失的悲傷中復原了。
我收到阿琛的生日禮物之後,就天天夜裡抱著它睡覺,真的,即便是炎熱的夏天也不例外。我覺得睡覺時抱著東西,才會有安全感,像是夏天放在床上的被子,就是用來抱的。
在很多夜裡,我都是緊緊地抱著那隻小狗睡覺,雖然它沒有任何情緒。與何冉在一起時,我希望我抱著何冉睡覺,分手之後,這個想法也並沒有變過。只可惜,何冉不是我的陽光,躲在了我背影之後,我再也見不到何冉了,我們已經永別了。
所以我心裡時常會升騰起一種很大的恐懼,我不再躺到床上睡覺,我只是趴在桌子上休息一會兒。外面暴雨如注時,宿舍漆黑的像一個墳墓,而我搭著蚊帳子的床鋪,則是一具嚴嚴實實的棺材。我震驚在自己的想象裡,手臂被頭枕的麻木,沒錯,就像是有千萬條小蟲子在裡面亂鑽亂拱,只顧著自己很好玩一樣,我覺得很不舒服。
蛆蟲。
我趴在桌子上睡覺,手腳發麻,裡面運動著的蛆蟲卻時刻都不肯停歇。我開始審視行屍走肉的意思,既然是屍體,倒不如腐朽吧、潰爛吧、讓蛆蟲佔領整個王國吧!
一個好端端的人,只有外面的一張皮是真實而又完好無損的,而裡面的骨肉,早就爬滿了蛆蟲,被吞噬著。我為自己的想象力驕傲,我走到馬路上,凝神看著迎面走來的漂亮女子。我開始假想,假如她的身體內,也全部都是蛆蟲,那麼單有一張畫皮的她,還能算是一個美人兒嗎?
幸好,我是一個女生,在路上對著一個漂亮女生定睛看時,不會被罵為色狼,這是我的便利之處。我不相信人是純潔的,外表不是,內心不是,骨肉更不是。人都是虛假的面具動物,甚至整張皮都是假的,且不說語言的誤導性有多大,單是眼睛看到的,已經不能成為真實了。
我想起分手後的第三天,也就是與男閨蜜“樂樂師姐”去寶墨園的後一天、與何冉一起去聖心大教堂的前一天。靖靖姐從長沙趕來廣州過一個短短的三天假期,我早晨六點多就去火車站接她。我大伯和大娘都在廣州工作,也就是靖靖姐的爸爸和媽媽。
靖靖姐來廣州的次數不是很多,也不喜歡廣州一瞬間大毒太陽又一瞬間狂風暴雨的天氣,所幸當天沒有這麼變化無常。大伯、大娘、靖靖姐、我,還有另外一位叔叔,我們一起去了越秀公園玩,因為爬白雲山太累了,就沒有去。進了公園之後,大伯、大娘和叔叔一起,我和靖靖姐便單獨行動。
我紅著眼睛,跟靖靖姐講了我跟何冉的戀愛過程,在當時剛分手的衝擊之下,有些不太客觀。靖靖姐一直在安慰著我,告訴我不要太難過,等過暑假了可以去找她散散心。當天晚上,大伯和大娘買了肉和菜,自己在家做飯吃,又留我在那裡陪靖靖姐休息一夜。
我死活不願意,因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