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上眼,也不過片刻的功夫就睡過去了,一個個睡得死沉死沉的,小憐上前叫了七八遍的門才有人過來開了門。
陳方氏由小末扶著站在門沉著臉看著開門的婆子:
“一個個的都睡死了不成?這麼久才開門,要是夜裡爺有個什麼你們聽得到嗎?”
婆子忙不迭的躬身道:
“是奴婢的錯,是奴婢的錯,奶奶息怒,奶奶息怒。”
陳吉也是天方亮的時候才回自己的院子休息,之前已然下了禁口令,是以這婆子半句解釋也不敢有的只躬身道歉。
陳方氏冷冷的撇了她一眼,邁步進門問道:
“也歇在哪裡?”
婆子眼神閃爍了一下,陪笑道:
“奴婢也不知道,爺一向是歇在內院的,奶奶還是進去看看吧。”
婆子說著,將門大開來,讓了陳方氏進去。
陳方氏展目一瞧,這院子修的極為平整,兩側遊廊與院子齊平,也沒有欄杆,不管從哪兒都可以隨意進出。
中間一座穿堂,穿堂廊下掛著兩盞通紅的燈籠,和著遊廊兩側下的琉璃風燈將院子裡照的極為明亮。
陳方氏緩步邁進門去,一路從院子裡進去進過穿堂直接去了內院。
內院同樣的燈火通明,只正房與兩個廂房裡頭黑漆漆一片。
陳方氏想起那婆子和門子的異樣來,也不讓人上前去叫門,自己蹭蹭蹭的大步上前去一把就將正屋的門推開來。
正房除去耳房裡面明暗五間,因著廊下的燈籠,這屋子裡倒也沒多暗,藉著燈光,陳方氏眯眼打量了屋子,對身後的丫鬟婆子吩咐道:
“給我進去瞧瞧!”
“是。”
小憐小末屈膝應了,一人帶上兩個丫頭婆子一左一右的去了兩側的房間。
不過片刻,兩人帶著人出來,還沒說話,外頭有婆子進來低聲道:
“少奶奶,東廂房似乎有動靜。”
陳方氏將目光轉向了小憐小末,這兩人連忙屈膝道:
“屋子裡沒人。”
小憐補充道:
“也沒有女子的衣物用具。”
陳方氏這才轉了頭往東廂房看去,那裡似乎真的有那隱隱的呻吟聲傳出,她面色一變,垂在身側的手緊緊的攥了起來,一口銀牙險些咬碎了,她奪門而出,跑到東廂房門口片刻不停歇的伸手將門推了開來。
“哐當”
寂靜的夜裡,門扉撞上牆壁的聲音格外的刺耳。
饒是如此,這個院子裡也沒人敢出來看看發生了什麼事。
唯有床上掉下一個赤身2F裸2F體的女人來,這人也不知被什麼東西打的,渾身是血,曾經豔麗無雙的臉頰上青一塊紫一塊,纖細白嫩的脖頸上印著四五排齒痕,每個齒印都往外泛著絲絲的血跡,格外的滲人。
這女子的身材極好,胸前顫巍巍的兩團肉本應該是每個男人都喜愛,每個女人都羨慕嫉妒恨的東西,可是如今,這團白嫩嫩的東西上面除去幾個泛著青紫的指痕之外,便是原本應當是哺育兒女的地方此時已然是孔洞一片,只餘下了黑乎乎的還往外咕咕冒著血的血洞
“嘔”
陳方氏一個沒忍住,彎下腰來就吐了起來,跟著陳方氏進來的小憐小末兩個臉色立時刷白,小憐反應極快,翻身就將門給關上了,數十個丫鬟婆子被關在了門外,只聽見裡面不停的嘔吐之聲。
一陣風不知從哪裡吹了過來,大紅色的帳幔漂浮起來,隱約露出床上躺著的兩人,其中一人白綾中衣閉目睡得香甜,另一人雙目圓睜,瞪視著陳方氏。
陳方氏嘔畢,不過一個抬眼就看到了這麼一幕,她驚的腿一軟,跌坐在了自己的那團嘔吐物上,她想要尖叫,可是那聲音就堵在喉嚨裡發不出聲來,她就只努力著要叫出來,喉嚨裡便發出呼呼的聲音來
沈齊氏就這麼一身素衣素服的帶著雀兒進了方家的大門。
她的頭上還帶著厚重的鳳冠,那是齊太太用自己存了多年的寶石打造而成,奢華無比,一顆顆的紅寶石璀璨閃耀,龍眼大的金剛石銜在鳳口裡,讓人移不開眼。
金鳳的鳳目是一對黑沉沉的東海黑珍珠鑲嵌而成,那流轉的光滑讓金子都失了顏色。
沈齊氏就這般昂首挺胸的站在方家前院的院落裡,冷眼看著周圍進進出出的人。
這個院子,最多的就是小廝,大的十一二歲,小的七八歲,俱都長的俊美無比。
她在這裡也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