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剋制慾望。
頗有些遺憾扼腕地黑著臉嘆了口氣,黎唯哲輕輕揉了揉莊景玉的臉,想了想,忽然改口道:“算了,”他垂眼尋思著,“還是別一直開機了。睡覺的時候也別把手機放在離自己太近的地方,有輻射,對身體不好。”
莊景玉聽得心裡一暖,那一刻腦子裡不知道怎麼想的,就近乎本能般結結巴巴地說了句:“嗯那你你也要記得這樣做啊”
黎唯哲乍愣半刻,旋即嘴角一咧,唇線間轉眼溢位一抹,彷彿雨後最初的陽光從悄然裂開的雲隙間悠然瀉下那般的,迷人笑容。
“好好好,我知道了,我記得了,”此時此刻他真的眼角眉梢,全部都染遍微笑,“不過,作為交換條件,我還要再給你提幾點要求。”
莊景玉仍舊迷糊地點頭。
黎唯哲毫不客氣地一敲他的腦門兒,湊近身子去,痞痞笑道:“喂喂,別漫不經心的,你可給我聽好了,要是有哪一條哪一天你沒做到,你信不信我立馬飆車過來,向你們家唔不對,是向你們村”
“嗯?”
向我們家我們村幹什麼?
莊景玉眨眨眼睛直直望向黎唯哲,毫不掩飾內心深處的好奇。
黎唯哲只瞧得低眉挑眼,輕輕悶笑一聲,隨即輕啟薄唇,從性感撩人的嘴皮子間悠悠蹦出來了兩個,差點兒沒一竿子把莊景玉給噎得背過氣去的雷人字眼:
“提親。”
莊景玉:“”他漲紅著整張臉,萬分無語地用力吞嚥了幾大口喉結,囧了老半天才終於乾巴巴地從牙縫間硬憋出來一句,“你你說”咬牙切齒地。
黎唯哲霎時揚起了一臉,“我就知道”的痞劣,和“你好可愛”的色情。
這下莊景玉乾脆看也不再看他,直接別過了臉去。
當然,我們可以認為那一隻發燙通紅的耳根,是被冷風給凍的。
“咳咳,第一,”黎唯哲清清嗓子,開始頤指氣使地提要求了,“每天起床後給我一個早安簡訊,睡覺前給我一個晚安簡訊。”
“”
莊景玉覺得這稍微有些誇張,但是勉勉強強,還是可以接受。於是他小幅度地點了點頭。
“第二,發現沒聽到我的電話以後,一定要在第一時間迅速給我打回過來。”
莊景玉剛想說就這一條還算比較有人性
“當然我也不能就這麼便宜了你,肯定也是有懲罰的。”
“”
他真是太天真了
“所以第三,如果你有一次沒能接到我的電話,那麼我就在賬本兒上狠狠記上一筆,”黎唯哲隨意把玩著莊景玉外衣的銀質紐扣,兩根修長如玉的手指頭在那兒一挑一夾,一掂一弄的,讓人看了覺得,心裡特別滲得慌只見黎唯哲一臉奸商,寫滿陰謀地邪笑著,但嘴上卻是輕描淡寫地說,“等你回來了,咱們,慢慢算啊。”
莊景玉聽得心中猛一咯!,心底隱約升騰起一股不祥的預感來。於是他也顧不上害羞或者不害羞這檔子矯情事兒了,趕緊轉回頭直直對著黎唯哲,一臉警惕加緊張地問:“怎怎麼算啊?”
“怎麼算?”黎唯哲抬起指尖放在自己嘴唇面前,輕輕一吹,展顏笑了,“呵呵,這個我暫時還沒有想到,等我想到了再告訴你,你只需要照著辦就是了。”
莊景玉:“”
他真的很想吐槽現在這些人到底還有沒有點兒創新意識呀,不然捉弄人的招數怎麼全都抄襲趙敏對張無忌呀!
正這樣想著,莊景玉忽然感覺到臉上微微一痛。結果一回過神便果不其然地瞧見,黎唯哲正用兩根手指,技巧性頗高地壓榨揉捏著自己已經飽受折磨,慘遭蹂躪不知道有多少遍的可憐小臉。他的面色不善,眉目間很有幾分黑氣縈繞的質問意味:“不過我說你這麼著急著打聽懲罰方式做什麼?想幹嘛?嗯?雖說不怕一萬就怕萬一,但你潛意識裡就那麼不想接我的電話,連後路都計劃著早早準備好了,是麼?”
莊景玉:“”
好吧,他承認雖然黎唯哲的創新意識沒剩幾分,但是這家夥的想象力,倒是豐富多彩得很。
最後莊景玉的結局當然是毫無例外地,被迫屈服在黎唯哲的強權淫威之下了。順帶著,還簽下了一長溜“喪權辱國”的投降條約。前面那三大條毫無人性的要求如上所述,這裡就不再多加贅言了,而剩下的要求零零總總相加起來約莫有十幾條,聽著聽著,全部都令莊景玉哭笑不得。
以下摘錄幾條尤為典型的:
“每天晚上八點準時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