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量,罷了,如果柳怨恨他,就此離開她,對柳來說,興許也是件好事。
副將們聽說能打的仗又不打了,頓時各各像霜打的茄子,蔫頭耷腦的操練都沒了氣勢。
太平盛世,對於一干血性男兒來說,一場仗有可能就決定終身的榮耀。
好不容易碰上,卻打也打不起來,撤也撤不下去,這股難受勁,讓幻雪看了直想笑。
“啟稟娘娘,距巖谷關十里處有一處山寨,屢屢下山為禍百姓,您看?”副將們本就被勾起的打仗的興頭,就這麼破滅了,實有不甘。
幻雪難得的嘴角微微一彎,“你們是邊關駐軍,不是地方防衛,這個請求,我不能答應你。”
軍隊,靠的是嚴明的紀律,如果沒仗打就要跑去打山賊,敵人若是使詐來襲,那麻煩可就大了。
副將一臉的不甘,卻因為也是自己太過於魯莽,不敢不從。
不管怎麼樣,巖谷關一片安寧,可是,皇宮裡就不一樣了,已經一片雞飛狗跳。
春夢有痕
昊彥一臉陰沉坐在御書房的案前,饒是壓抑了再壓抑,仍舊氣得直髮抖,眼前眩暈陣陣。
“福泉,你可知罪?”昊彥咬牙切齒的開口。
福泉早已跪在地上,深深叩首,“老奴知罪,請皇上賜老奴一死。”
面對著甘願領死的福泉,昊彥心中再無半點憐憫之意,就算他是父皇身邊伺候了幾十年的老人,就算他自自己登基以來處處小心伺候。
但是,他容不得他倚老賣老,如此放肆。
“好,朕成全你,看在你侍奉先帝多年的份上,留你全屍,賜白綾一條,下去吧。”昊彥冰冷的聲音開口,這不是宣聖旨,而是直接賜死一個人,這樣的事,他還是第一次。
他在還未登基之前一直覺得自己不會是一個視人命如螻蟻的皇帝,但是,時至今日,他才知道,帝王也有自己要保護的東西,所以,帝王必須殘忍。
做皇上,他從小就未學帝王之術,只是現在才摸索著開始。
但是,一念之差,就讓小人鑽了空子。
想及此,昊彥緊緊握著椅子的扶手,深厚的內力生生將紫檀木雕制的扶手捏出一個手印。
福泉深深磕了三個響頭,“皇上保重龍體,老奴這就去了。”說完,起身乾脆的向外走。
先皇託付於他的事已經辦完了,他也就沒什麼留戀的了,不如儘快下去繼續侍奉先皇。
“來人。”
門外進來新上任的太監總管吉安,“皇上,奴才在。”
“將昨晚在皇后宮中的宮女太監全部處死,傳朕口諭,皇后從此禁足於棲鳳宮,不得外出,沒朕的旨意,誰也不得探望。”
“是。”吉安也是機靈之人,什麼也不問,轉身就向外走。
“給朕傳御醫來。”
直到御書房一個人也沒有了,昊彥深吸了口氣,手緊緊攥著胸口的衣襟,撕裂般的痛楚又浮上來。
昨夜自己似乎真的醉了,迷迷糊糊被送往沁雪殿,他喜歡那裡,睡在幻雪的床上,依稀聞著她身上殘留下來的氣息,他才能感到安心。
晚上做了個好夢,夢見幻雪又回到了他身邊,吟吟帶笑,眉眼全是溫柔,幻雪又回來了,就算是夢,他也甘願不再醒來。
夢中的幻雪飄渺如仙,美得令人窒息,一顰一笑,讓他頓時覺得渾身滾燙。
夢中的幻雪是那樣的乖巧,惹人疼惜,不像平日裡雖對他也有愛意,但是隻讓他抱著,卻不肯將自己交付於他。
任由他抱著,甚至解開了她的衣襟,她仍然目光氤氳,帶著幸福的笑容。
他能感受到幻雪的柔順,夢很真實,真實到當他觸控那細膩面板時,自己身體內深深的戰慄。
他的瘋狂,他的侵入,他的索求無度,幻雪一一接納。
都說日有所思夜有所夢,他終於夢到自己想要的東西,就算是夢,他也會覺得幸福。
他甚至願意一直沉醉在夢中,再也不醒來,緊緊擁著她,發洩著他一腔思念,對幻雪的佔有,在夢中如願以償
可是,當夢結束,他醒過來,發現夢中的人沒有消失,這一切並不是夢,但是主角卻不是幻雪。
他不敢相信,與他共度一夜春宵的居然是那個連面也沒見過的皇后。
當他看到床上的白帕上點點腥紅,就猶如晴天霹靂,炸碎他所有的希望。
“咳咳”昊彥捂著口猛烈的咳著,血順著指縫留下來,胸口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