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皇上,燁城已經搜查過了,周邊一些小村莊也找了,仍然沒有找到。”
“影宿,姜國的公主真的也叫幻雪?”他派影宿去查姜國十幾年前發生的事情,雖然幻雪一口否認,但是,師傅的話,他仍然耿耿於懷。
“回皇上,姜國只有一位公主,姓姜,名幻雪,但是,在其兩歲多的時候就已經失蹤,至今下落不明。”
“難道就沒留下任何線索?”
“回皇上,姜國公主失蹤之時尚年幼,見過的人沒有多少,至於是如何失蹤,當日情形如何,已經無從查起。”
遠處的福泉已經端著酒快步的走過來。
“影宿,過幾日你去一趟巖谷關,替朕接幻雪回來,朕,離不開她。”他真的離不開幻雪,分別半月,心中的思念已經如海浪般洶湧,恨不得現在就將她摟入自己的懷中。
另一方面,也暗示影宿,幻雪乃是他珍愛之人,只准請,不準用強。
“是。”影宿的眼睛略微一緊,馬上恢復如常,應聲離去。
一杯清酒,萬般柔腸,苦笑一聲,他是不是真的不適合做帝王?
從歷代君王的紀實上看,凡是專寵一人的君王,都是昏君,必遭亡國的下場。
當年他讀這些的時候頗為不解,為了一個女人,如何能丟得了江山?
而如今,他依然不解,江山,愛人,他相信自己能夠兼顧,現在東華國國內也算四海昇平,他只希望幻雪能陪在自己身邊。
雖然自己有時會衝動起來,想放下一切去找幻雪,但是,他終究還是忍住了,他不能算昏君,對不對?
帝王無奈,幻雪,我真的需要你,可是,我卻只能等你。
離開了幻雪的昊彥變得異常沉默,除了跟大臣商議國事,他幾乎不再開口說話,其實,也是因為沒有能聽他說話的人吧。
一個小太監一溜小跑在福泉耳邊細語幾句,福泉轉身說道:“皇上,太傅求見。”
太傅,昊彥心中一愣,這麼晚了,深夜入宮所為何事?
這麼多天以來,太傅的欲言又止他不是沒看見,一臉的陰沉他也知道是因為什麼,可是,他就是不想面對太傅。
“不見。”
說完,端起手中的酒杯,一口喝盡,清冽的酒順著喉嚨入腹,升起一片溫熱。
幻雪,我等你回來,我不做昏君,你也不是妖妃,終有一天,我要這高高在上的只有你和我。
你能體諒我,你會等我的,對不對?
幾杯喝下,眼前越漸模糊,身體也熱了起來。
古人說得沒錯,舉杯消愁愁更愁,看來,這悶酒以後還是少喝的好。
只是區區幾杯,他似乎就已經醉了。
“福泉,扶朕回寢宮。”略有些搖晃的站起來,福泉立刻上前扶著。
“皇上,去哪宮就寢?”
“沁雪殿”不知怎麼的,說完這三個字,昊彥真像是個已經酩酊大醉的人,似乎不省人事。
見諒?做夢!
東華國駐軍和燕國駐軍距離僅有數十里,只一日,燕國將軍的信便送到了幻雪手上。
看著手中寥寥幾筆的信,幻雪心中的詫異不可謂不深,退兵三十里?
這仗還沒打呢,就退兵了?
信上說燕國軍隊來此並無犯境之意,引起的誤會還請見諒?
見諒?
不管他們是出於什麼目的陳兵於此,害死了君影卻是真的。
見諒?做夢!
她還等著拿下燕國首將的頭給君影祭墳呢!
不過,此事關係兩國,不是她個人恩怨就能一意孤行的。
既然是個人恩怨,那就以個人恩怨的方式解決吧。
“星,柳。”說著,從懷中掏出虎符,交給柳,“帶一萬兵馬,將虎符護送至燁城,交給皇上,記住,絕對不準有失。”
“主子”星抬起眼睛,眼神中隱有委屈,主子要將他們支開?
主子不要他們了?
“怎麼?”幻雪一挑眉,“我還沒說不要你們呢,就不聽話了?”
星一聽言,忙換上了一張笑臉,一拱手,“遵命。”
柳自從醒來,雖然一直跟著她,但是,從未與她說過話,想必心中必定怨恨著她吧。
對於她的命令,只有遵從,卻沒了昔日的熟悉表情。
她不請求別人的原諒,君影的事,她確實做錯了,她愧對他,所以,她根本沒有解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