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眼看著男人一個手落,那個原本還在情緒高亢的女子瞬間便沒了聲息,抱琴失聲喚了出來,而周清廷更是一愣,只是一雙眼睛不是落在沐清漓身上而是那個抱著沐清漓的男人身上。
“祁公子,你對小姐你對小姐做了什麼?”
“只是點了穴,讓她睡下了。”祁銘琰不再言語,緩緩將軟倒在他懷中的女子輕輕放於床榻之上,為她捋順了額前的發,又細心的蓋上了錦被。
世界一瞬間似乎都變了,真的都變了
雖已進入了亥時,但嶺南王王府的院落中扔是燭光微亮,尤其是一處掛著‘雕月閣’橫眉的院落,更是燭火明亮。
祁銘琰一直背手而立在開著桂花的幾株樹旁,在這樣的夜色下卻更顯得那芬芳似若要流淌進心海中,讓人情難自已。
‘香氣襲人秋一苑,涼露留霜夜含情’好一句涼露留霜夜含情,只是這情你怕是給了別人吧。
“來了。”
“祁公子金安。”周清廷恭敬行禮,禮畢後小心的立在了男子三步遠的地方。身前的男人沒有說話的意思,只是仍舊看著樹上的桂花,他不說話,他自然也是不能輕易張嘴冒犯的。時間在夜色中流淌,攜帶著濃烈的桂花香。
“周清廷,如果朕讓你進宮做太醫,你意下如何?”過了約莫有半盞茶的時間,祁銘琰終於開了口,卻不曾回頭看身後的人。
“草民惶恐!”周清廷跪在了地上。
“惶恐?清漓的身子一直都是你看的現如今再惶恐以是晚了,再則你也應知我定是要讓她進宮的,在那裡你應是不會背叛她的吧。”男人迴轉身的瞬間正好掉進了因心中慌亂而抬頭的周清廷眼中。
幾乎是一種本能,周清廷收回了自己的視線,就是有那麼一刻,他覺得自己被扒光了一般的落入到了那個居高臨下的男人視線中,什麼都不再是秘密,什麼都無處遁形。
祁銘琰沒再看地上的人,轉身望著殘缺的月亮,十五的時候總是會圓的吧:“清漓以後若是出了不該出的意外,你也知道在帝王的天下里從來沒有冤枉不冤枉,既然敢坐上這帝位,就從不曾會害怕雙掌上染血。”
“還有,今晚我會帶清漓去一個地方,隨後自有人於你書信,你只管到那邊便好。”祁銘琰走了,但周清廷卻始終未曾起來,皇上,那個人真的已經成了真正的帝王,不容被撼動的帝王。
清漓,你有了我的孩子,祁銘琰的孩子,已經無法再等了,所以不要逃了,不要再逃了可好,不要逼著我做任何你不喜歡的事情,不要逼著我用力的抓著你,我是沒有辦法的,真的沒有辦法放開你你已經是祁銘琰的罪,已經是無法離開的藥。
沐清漓是第二天午時才醒來的,那一晚她沒有做任何夢,只是單純的睡著,睡了多久她也不曾知道,當眼睛睜開的那一刻,她發現自己的世界變了,一個完全陌生的臥房。
她沒有驚慌,她沐清漓是大鄢國的國母,她沐清漓最不該有的便是驚慌。
“小姐,有沒有哪裡不舒服?”抱琴第一個發現了清醒過來的主子,幽竹聞言也趕忙放下手中的杯盞跑到了床榻邊,撩起了米色的床幔哭笑道:“小姐,你嚇死人了,終於醒來了。”
見沐清漓要起身,抱琴立時搭手去扶,幽竹也熟絡的將一個彈墨大迎枕靠在了主子的身後。
“現在什麼時辰了。”看著從窗子照進來的陽光,沐清漓知道她這一覺睡的很長,她只記得那個男人在她的身上點了一下,在她剛察覺到疼的瞬間意識卻隨之消逝了,當時不明所以,現如今想來,定是那人對她做了什麼,否則,她不至於睡到這個時辰。
“午時了,小姐,這裡不是王府了,我也不知道這是哪裡,你昏倒之後祁公子就帶來了兩個男人,然後就帶著我們飛過來了。”幽竹現如今只要一想到就在昨晚發生的事情,她就沒辦法不是一陣心驚。
“飛過來?”沐清漓早便猜到這裡以不是王府,她也未曾想過那個男人竟然心急到如此,更不曾想到幽竹會用如此荒誕的言語。
“是啊小姐,就是飛來的,祁公子抱著你,還有兩個男人分別拉著我和抱琴,就直接從王府一路飛著過來的!”
“抱琴,到底怎麼回事?”沐清漓自然不是不相信幽竹的言語,只是她沒來由的就是意識到了什麼。
“小姐,幽竹沒有渾說,卻是飛著過來的,只是沒那麼懸乎,許就是外間人說的輕功。”
“輕功?祁銘琰會武功”沐清漓的話一出,本未在意的抱琴也是心下一亂,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