球在老頭屁股上飛快的來回蹭了兩下,右手那十公分長的針頭,‘撲’的一下就迅速紮在了老頭屁股上,外邊能看到的只有針管了。
我明顯看到老頭被扎的渾身一顫,接著身體就僵硬不動了。
直到滿滿一針管的藥全部打完了,又停了十幾秒,老頭才扶著桌子,晃晃悠悠的站了起來,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把褲子提上去,一瘸一拐的朝著門外走去。
我和老三直到目送他消失在拐角處才回過頭來。
老三忍不住對用中文對我說:“這女護士真狠呢,剛才看她扎針的氣勢,巴不得一下把這老頭給弄死。”
我也深表同感:“都說韓國整容技術發達,這美女護士沒準是恐龍變的呢,我在家鄉只看到獸醫給豬打針的時候用那麼粗的針管,沒想到在這裡又看到了,這裡的人比老家的豬抗折騰啊。”
老三擔憂道:“要是也給我來這麼一管,我直接死了算了。省的遭罪了。”
我安慰他說:“那不能,你剛才交的那點錢,連半管藥都買不到,不過,就算好好的人,捱了這一針也得緩好幾天啊,這老頭夠堅強的!”
這個時候,美女護士招呼老三了,老三看了一眼護士手裡的針管,鬆了一口氣,笑著對我說:“還行,比那老頭用的小了好幾倍呢。”邊說老三來到護士身旁,大大方方的把褲子褪了下來。
看到老三一下差點把褲子脫到了警戒線之下,我眼睛一閉,心裡忍不住‘咯噔’一下,真想找個地縫鑽進去,這哪是來打針呀,分明是在耍流氓
可接下來美女護士的一句話,讓我徹底崩潰了,她說:“你不需要打屁股,打胳膊就行”
更絕的是老三並沒聽懂她在說什麼,還趴在那,撅著屁股,用韓語說了一句:“我OK了,可以開始了。”
從醫院走出來的時候,老三沉默不語,我明白他的感受,那原本高傲不羈的自尊受到了無情的踐踏,那一針打的不是皮肉,而是心靈啊。
來韓國的第八天,我正在自己的座位上翻看著字典,隨手把一些常用的單詞記在一旁的小本上。
那位姓樸的次長也就是開車接我們的中年男人,忽然走到我們身邊,手裡拿著一張賀卡。
“你們倆把這上邊的內容給翻譯成韓國語吧。”他一邊慢慢的說著一邊把賀卡遞給了我倆。
終於有活幹了!
這十天來我除了自學一些文胸構成的資材名稱,文胸的種類,以及我們公司的歷史資料之外,就是查字典,學單詞,努力增加自己的單詞量。感覺和在學校課堂學習差不多。
接過賀卡,我一看內容,非常簡單:
祝:李社長
七十歲壽辰快樂,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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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老三在旁邊捅了捅我,問:“什麼內容,字多不多?”
我苦笑著說:“不多,沒幾個字。”
他說:“那就好啊,翻譯過來給他就是了。”
我把賀卡往他桌子上一放,說:“你給翻吧,我就會第一句。”
他用無所謂的眼神看了我一眼,拿起賀卡一看,頓時傻眼了。
“我,我好像也只會第一句”老三說著又把賀卡塞回了我的手裡。
這時候,樸科長促我們了:“還不好嗎?要多久?”
我急忙說:“稍等一下,馬上就好。”
“怎麼辦?”老三問我。
“先查字典吧,要是沒有,再說。”我一遍翻字典一邊說。
果然沒出我的意料,這種句子,字典里根本沒有!
看實在沒法了,我一咬牙,說:“意譯吧!你看我寫的行不行。”
邊說我邊在紙上劃拉出一行字來,老三看了看,擔憂道:“這,這樣寫,行嗎?”
我說:“咋不行,不就是這個意思嗎?重在領會精神,管他的,看明白就行了。”
“可你這話要是翻譯成中文,哪有半點‘福如東海,壽比南山’的意思啊?”
“我再看看我覺得挺好,要不你來?”
老三接過紙條,看了一會,搖頭道:“算了吧,我還不如你呢,你翻譯的這句話,已經代表了我目前最高水平。”
我笑著說:“嗯,那就好,嘿嘿,交差。”
說著我把賀卡連同紙條一起遞給了樸次長。樸次長仔細的看了兩遍我翻譯的內容,忽然用不高不低的聲音唸了出來。
“老三,如果讓把樸次長剛才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