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暖瞄見柴青的高跟鞋都換成了拖鞋。
“算了,算了,算了,我送吧。”孕婦是天,她認了。
冷暖無比煩躁的送走了柴青兩口子,上了車,就回頭看著那爛醉如泥的男人,那過於修長的身子窩在那兒,顯得她的後座無比之小。
仔細一聽,竟然都有了鼾聲。
“不能喝你喝個p!”冷暖小聲嘟囔著,眉毛都皺成了一坨兒。
像是急於甩脫這個麻煩似的,冷暖一路飆車,開出了前所未有的超高速度。
然而——
越是燙手山芋,越是撇不掉
當到了小區樓下正要刷卡進屋的時候,扛著死沉死沉的凌犀的冷暖驀然發現。
她的裝有鑰匙的手包在阿南那兒,而至於凌犀——
翻遍了他的全身,冷暖只找到一把鑰匙。
而那把鑰匙,並不是這個小區的,但是她認識。
這是他們住過的市郊別墅的鑰匙。
☆、147 是不是什麼都會成為過去?
曾經的神傷,曾經的惆悵,曾經的痴迷,曾經的狂放,那每一個鮮活的畫面彷彿還在眼前,每一句痴噥暖語還遊蕩在耳旁,她曾經慶幸,她曾擁有的一切,而如今她只剩悲傷,因為她又失去了這一切。
推開一扇門,排山倒海的回憶向她襲來,浮光掠影。
如今站在這裡,冷暖驟然覺得一顆心,五味陳雜。
門口的那盞燈依然亮著,開門的一瞬間,她甚至覺得自己好像從前的每一天一樣,放下了一天的疲憊,歸心似箭,然而在推開門後那空氣中那淡淡的灰味兒鑽進鼻腔
冷暖笑了。
笨蛋,那已經是上輩子的事兒了。
半個小時前,在一番自我博弈後,冷暖還是把醉的一塌糊塗的凌犀帶回了這個她們兩個當時手裡唯一的一把鑰匙能夠開啟的地方。
其實就在剛剛,她還殘忍的把他丟在了小區的門口,心想不想在這樣糟糕的情況下再跟他糾纏在一起。
但只是轉過身,看著他那麼大的身板子就那麼栽歪在地上可憐兮兮的把自己蜷成一個卷兒,卸去了一身戾氣,緊皺著眉頭,睫毛顫的像是一個找不到家的流浪孩子。
算了,冷暖覺得自己終究是做不了大事兒的人。
心終究是硬的不夠徹底。
撐好了門,冷暖回頭去車後座第二次去扛那個對她來說極為吃力的精壯男人。
緊咬著下唇,冷暖幾乎使出了吃奶的力氣,才把那個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