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如意算盤碎了,你的工程沒準兒找我加入就是個錯誤決定。”
柴青看出來她似乎有點心情不好,也沒接著說下去,“我先不陪你了,你自己玩兒會,我得去陪我婆婆應酬一會兒,要麼待會兒急了。”
“去吧。”
柴青走後,冷暖才恍然想起,自己還帶來了一個阿南。
然而這小子卻不知道跑哪兒去了,四下找了一圈兒,並沒有看見他人影兒。
冷暖想他那麼大人了,也不可能走丟,也沒再找他,索性去餐檯自己拿了點兒吃的。
坐在角落裡,冷暖就那麼吃著東西,欣賞著很多人的長袖善舞。
其實並不是她玩另類喜歡坐在角落裝個性,而是她有著無法言說的理由。
就算她已經很久沒有做過臺了,但她總是害怕在這樣人多的場合遇到曾經的可能認出她的客人。
那樣的話,她會很尷尬。
到不如這樣,至少安靜。
皇甫家的酒會辦的並不算很繁雜,總體還是挺時尚是,如果非要算上形式主義的,也不過是那個沒有頭髮的副書記揮毫給市工業園區的題字環節。
振興東北。
那個領導和皇甫家人一左一右的扯著那四個打字的一副卷軸,在一堆記者卡卡神拍之下,笑的各種燦爛。
老實說,那幾個字無論從形體上還是氣度上,冷暖覺得不如歸齊書房的任何一副字。
不過誰讓他是沒有頭髮的副書記呢?
隨著眾人一波波熱烈鼓掌的叫好聲兒,冷暖也虛偽的拍了幾下兒。
只可惜,一個人的角落,就連鼓掌都顯得寂寥,清冷。
“小姐,你好,我是陳歐,現在在la集團任職ceo。”
順著這突然發聲兒抬頭,只見一個板著一張臉的中年男人坐在了她的對面。
她記得他,是跟在凌犀身後的另一個人。
“有什麼事麼?”她很錯愕。
“我想問一下,剛才那個小男孩兒跟你是什麼關係?”陳歐問的很直接,那眼神是毫不遮掩的凌厲和審視。
他的眼神看得冷暖很不舒服。
“他是我的員工。”冷暖的聲音也很冷。
“你是做什麼的?他跟著你都做些什麼?”陳歐越來越厲聲厲色,冷暖終是受不了他這審犯人似的態度。
“陳先生,我想這些都跟你沒關係。”
“當然有關係,他是我兒子!”
果然,冷暖終是沒有猜錯,阿南果然是個富家子,但她沒有想過世界會這麼小,他的爸爸居然會是la集團的ceo。
現在她知道阿南為什麼在凌犀進來之後就沒了影子,原來他不過是躲著陳歐。
在跟陳歐告別之前,冷暖並沒有多說什麼,她想這些事應該讓阿南自己來說,她不應該多言,但她還是把阿南的住址和電話都給了他。
畢竟他是他的爸爸,她也希望他們之間如果有什麼誤會可以解釋清楚。
一場插曲過後,酒會推杯換盞之間,很快到了尾聲。
柴青作為主人一直在送客,被圍的裡外三圈兒,見狀,冷暖也沒堅持非得跟她告別。
索性自己蔫兒蔫兒的走了。
從停車場提出來車,才經過酒店的門口,就只見柴青跟她招手,一腳剎車,她停了。
天已經黑了,她只看得到柴青朝她走過來,原本以為她是來斥她的不告而別,然而——
當皇甫燁把他肩膀上扛著的那個攤成一坨兒的男人利索的塞到她車後座的時候,冷暖真懵懂了,瞪著眼睛瞅著柴青。
這是什麼意思?
皇甫燁好像也喝高了,眼神兒帶著醉意,“冷暖,他讓我媽他們給灌多了,王達早就走了,陳歐人我也沒找到,本來應該我送他回去的,可柴青現在肚子不太舒服,我得陪她回家,今兒就辛苦你了,你幫我送這小子回去吧,反正你倆現在住一塊兒。”
什麼叫他們住一塊兒?
冷暖覺得鄰居和住一塊兒簡直就是天差地別。
“給歐陽打個電話過來接她吧。”一句話,她不想送。
她不想跟他扯上任何關係。
“歐陽現在有檔10點晚間新聞,得11點多能下節目,等她出來不得12點啊。”皇甫燁皺著眉,頗為堅持。
柴青沒喝酒,她能看出來冷暖的排斥,“算了,燁子,別為難冷暖了,咱倆去送一趟吧。”
只見她費勁的撐著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