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行堵住長歌的話,用他的嘴巴。
纏纏綿綿的一個親吻。
親吻的間隙裡,他在她唇齒間說話:“不會有萬一。眼下只是一點小意外,不會影響大局。”
長歌看他,二人的眼中都清晰地映出了彼此的眼,“真的不會影響嗎?”
蘇行露出投降的表情,“你的到來破除了那一點意外。”他握住她纖細的小手,“長歌,不用擔心我,照顧好你自己。”
長歌垂眸,“你不能現在跟我走嗎?”
蘇行的眼神暗了下去,“我們日後的生活會有隱患,我不能允許。”
“好。我會等你。”
長歌翻了個身,卻引來了蘇行的一聲悶哼。
長歌大驚!
原來,在她不知道的時候,他傷著了右邊的大腿!
在她惶急的眼神下,蘇行安撫她:“無事,舊疾而已。”
他是有腿疾沒錯。
“腿痛你還有心思幹”長歌說不下去了。
“幹什麼?”他調戲她。
“流氓!”話雖這麼說,她仍舊小心翼翼去看他的腿。
“傷在骨髓,看不見的。”他將她抱起來,如是道。
長歌的聲音悶悶的,“不能走路嗎?”
“還需養些時日。”
“哦。”
長歌突然坐起來,在蘇行灼灼的目光下,她翻到了衣服堆裡的那一抹碧色。
長歌跪坐在他身前,“戴著它,它會保護你的。”紅繩串碧玉,碧玉落在了蘇行的頸項上。
這是最初的最初,他送給她的玉。
這一塊碧玉在兩人之間兜轉,現在,她把它還給他,就好像她一刻不離他身邊一樣。
“不許忘記我!”她惡狠狠道。
蘇行眼內是寵溺的笑:“怎麼會?”
長歌不能多待,天亮前,她必須要離開。
長歌依依不捨看蘇行:“好不想離開!求給一點動力!”
蘇行的眉頭挑了一挑,道:“古時鄉下皆有獻神這一說。有一回,村裡有個人去山上獻神,一路累的走不動,到了之後,她上香拜神,對神說:我累的沒勁了,求神給一點勁。後來,這人出了廟門,身後就有一頭狼。那人便撒腿,一口氣到家了。”
長歌:“”
長歌離開的時候,整棟木樓靜悄悄的,守衛依舊東倒西歪,未醒。
天邊有魚肚白,點點亮光照進了長歌的眼。那煦煦的亮光,是希望。
長歌不受控制地回過頭去,就看見高高的木樓上,那人撐著身體,倚門而立,在對她笑。
長歌強迫自己轉過身去,向前走。
他在上,她在下;他目送了她離去,她身體裡尚留存著他的味道。
清晨時分,長歌走在長街上。
行人熙攘,是早起趕早市的人。
一張張陌生的臉容在長歌眼前閃過,快得讓她抓不住。她同這些人一樣,都是紅塵男女,卻有著截然不同的命運。至少,她是沒賣青菜蘿蔔的命了。
長歌嘆出一口氣,自兜裡掏出些銀錢來,伸手招來了角落裡的一個小男童。
這男孩子大概八九歲的樣子,看著敦實,跟著老父在賣菜。
“給我跑一趟腿,我給你錢,好不好?”
男孩子看看長歌,看看長歌手裡頭的銀子,歪了頭,說了一句:“不好。”
額
“我不要錢!我要糖葫蘆!”
好吧,那就給買糖葫蘆吧。
小男孩兒一邊呼嚕呼嚕吃著糖葫蘆,一邊跟著長歌,很快便來到了太子府外的一條小巷子裡。
這也是約定的地方。
長歌拿出懷裡頭的信封:“把這個交給門口的那個老爺爺,回來我再給你一個糖葫蘆吃。”
小男孩兒的眼睛就沒從長歌拿糖葫蘆的手裡移開過,他小肉臉鼓鼓,伸出兩個手指頭,“要兩個。”
“好。”
小男孩兒很乖,長歌親眼看見他歡蹦亂跳去到了太子府大門前,將那信交給了正站在門口的管家。
管家低頭同小男孩兒說著什麼,滿臉焦急的樣子。
小男孩兒垂著腦袋,不說話,是不打算出賣長歌的模樣。可奈何孩子小,他嘴上不說,一雙眼睛早就出賣了他。
“快!前面!過去看看!”管家一吆喝,大門口的守衛立時朝這條暗巷奔了過來。
可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