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的臉頰。他的手指溫暖,一點一點揩去她面上的淚,長歌就、就哭不出來了。因為被溫暖了,因為心生歡喜了,那點點的淚就自她身體裡自然蒸發了。
身上一暖,是一件大麾落在了她的身上。身上一緊,是隔著一扇窗,他將她抱起,放在了窗臺上。
他皺眉看著她,眸內深深一片,長歌就覺著對著朗朗皓月,他是不是要對她訴衷腸。
蘇行:“長歌,你又不穿鞋?”
長歌:“”
長歌抓著他的衣襟,貪婪地聞著他身上的味道,把頭蹭去他懷裡,磨了磨,又磨了磨,“你怎麼才來啊?”這便是撒嬌了。
蘇行一下一下撫著長歌身後的頭髮,替她理髮,亦是順毛,“嗯,是我的不是。”
長歌:“疾風生小崽子了嗎?”
蘇行;:“沒。”
長歌:“這麼說你是提前來接的我咯?”
蘇行:“可以這麼理解。”
長歌就高興了一些,嘻嘻笑著在他懷裡亂蹭,“四叔,我好想你好想你好想你好想你”不會說別的話了呢。
蘇行莞爾,薄唇往長歌鮮嫩的紅唇上一覆,二人擁吻,親密無間。
風更大了,卻吹不散窗邊這一對男女的熱情似火。
呵,愛情啊
被吻得氣喘吁吁。
長歌埋首在蘇行的臂彎裡,悶悶道:“四叔,父皇不在了呢。”雖然那夜高辛帝對長歌的舉動叫她陰影難消,但這個被自己稱作父皇的男人去了,不在這個世上了,她心中還是會悶悶得難受。
長歌感覺到蘇行將她一抱,那麼溫暖,她心裡就又高興了一些。
“那麼,要不要和我私奔?”
私奔?
長歌倏地抬頭看蘇行,他眼中寫滿笑意與愛戀,那麼好看。
剎那間,長歌就狼血沸騰了!
長歌忙不迭點頭,就要跳下窗臺,撲進他的懷裡,去到他的身邊。可一腳才跨出,她就卡殼了。
“嗯?”蘇行敏銳地感覺到了長歌的不同。
長歌揪住蘇行的衣領,“可不可以也帶走左左?”
蘇行低頭看長歌,朗朗明月下,長歌眼中滿滿都是對他的傾慕和依戀,蘇行便笑了:“你說了算。”
哎呦喂,要了親命了!四叔你怎麼可以這麼帥!?
此人已花痴。
蘇行就透過長歌的肩膀看向了室內。
華貴大床上,帷幔被風吹得蕩起。一隻胖胖小手一把抓住帷幔,用力扯開。透過扯開的帷幔,一雙烏溜溜的大眼睛就撞進了蘇行眼中。
那一雙小大人似的眼中有警惕,有戒備,更有雖然被他極力掩飾,但卻仍舊溢位來的期冀。
蘇行便也朝他笑了一笑。
左左齜牙,也笑了。他跐溜一下從床上爬起來,笑嘻嘻地就朝長歌撲過來。
就知道四叔靠譜。瞧他多英明!
宮道上,樹影婆娑,寒風呼呼。
長歌被蘇行抱著,裹在他的大麾裡,好似到了溫暖的春日。長歌拿自己的小臉去貼他的頸側,自他面板裡傳遞過來的溫度叫她心安。長歌就探頭看了一眼身後,他們的身後,陳三緊緊跟著,陳三懷裡頭夾著一個不滿撲騰的左左。
“你這樣帶走我跟左左,不會有事嗎?”
☆、203。和親(2)
有一隊巡邏的侍衛經過,蘇行同陳三便避去了宮牆陰影處。
蘇行貼貼長歌的額,“衛衍正疲於同祁陳二國交涉,他縱然有心也是無力。衛衍不日便會安排你們與祁國使臣相見,我不能冒這個險。”
長歌心中一暖,可臉蛋還未笑開,就又萎了下去,“那衛姜會不會”
蘇行眸內沉沉,“那便要看有沒有人願意帶她走了。”見長歌秀眉緊蹙,蘇行又補了一句,“屆時見機行事吧。帶上一隻小的就夠了,難不成你還要我同你私奔的時候捎上你姐姐?”
長歌噗嗤一聲就笑了。
左左在身後大叫“登徒子!登徒子!”
蘇行垂眼看長歌,“無需擔心,多的是男人會幫她。”
長歌:“!!!”
待宮中內侍前來稟報說長歌公主同衛搓小皇子失蹤,並且房裡只留下了那麼一張紙條的時候,衛衍正在著朝服,準備上朝。
衛衍面色沉得可怕,伺候他的內侍們皆跪倒,惶惶恐恐得生怕天子一怒,他們的腦袋就要搬家。
衛衍就維持著原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