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只剩下長歌公主一個合適的人選了。
第二日的早朝上,有大臣提出這般建議的時候,衛衍當下就將那奏摺朝大臣劈頭蓋腦摔了下去。
“退朝!”
天子這是怒了。
也就是說,長歌公主不能和親,那麼,還有誰合適?又不能臨時變個出來,真是傷透了一干老年人的心啊!這個時候,大臣們心中頗怨你,只怨高辛帝當初沒多生幾個女兒。
原來,不好色的皇帝也要被人念吶。
朝堂上的風風雨雨難免會傳去後宮。
長歌聽到這個訊息的時候,天已快入了冬,晚間的風吹在臉上,有刺骨的寒意了。
是左左跑去宗室的王爺們家裡竄門,才帶回了要和親這麼個訊息。左左是橫衝直撞跑回來的,跑回來就朝長歌懷裡撲,“姐姐我會保護你!”左左小臉漲得通紅,一臉義憤填膺的樣子。
長歌就安慰左左,“要和親啊,他們應該看不上我的顏的吧。”
左左拿小眼睛鄙視長歌,“女人,你還真是沒一點自知之明。”
長歌:“我聽說祁國皇帝好色的,單就美貌來說,不說衛姜,衛清就甩我N條街。”雖然很不願意承認,但這就是事實。
左左就倪了長歌一眼,“女人,你以為你靠什麼把衛衍和四叔迷得神魂顛倒?”
長歌大驚,顫抖手指指左左,“原來你知道!”
左左點頭,“我當然知道!”
左左繼續朝長歌懷裡擠,掰著小手指頭,一臉精明相,“衛衍雖然是皇帝,但他日後會有佳麗三千,讓你去和那些女人鬥,還是算了吧。四叔雖然是個閒散宗室,但我實地考察過了,他家錢多,富得流油,你跟了他,絕對不比跟了衛衍差。而且他這人看著不錯,他要對你不好了,我還能揍他。”
長歌:“”
好不容易把小左左哄睡了,夜也深了。
外頭呼呼狂風大作,吹得樹枝在窗上留下錯落的影。
長歌雙手抱膝坐在床上,悶悶想著心事。
左左不提蘇行還好,他一提,長歌滿心滿眼就都是他了。算起來,她同他已經好久好久沒見面了。雖然平日裡有陳三那個傢伙送送信什麼的,可白紙黑字到底不能訴盡衷腸。她想他,好想好想,想得都難受了。唉,也不知此刻他在做甚。
長歌又想到了和親。既然衛衍做了皇帝,長歌覺著,他應該不會讓她去和親的吧。最有可能的就是衛清了。可也不能完全保證,如果、如果衛衍氣她長歌不從他,一氣之下把她打發去和親了怎麼辦?
思來想去,如何都不能圓滿。唉,真是操碎了一顆少女心。
☆、202。和親(1)
想來思去,怪只怪四叔!他怎麼還不來接她?!不是說好疾風生完小崽子就來接她的嗎?
長歌也就夜半無人,發發牢騷而已。她還是相信他的,那麼,便只能是疾風還未生下小崽子了。長歌第一百零一遍埋怨疾風懷孕的週期太長。
長歌坐在左左身邊,正昏昏欲睡呢,冷不丁地,窗戶一響,好似是被人曲指輕叩了一下。
這一聲響也不知是觸到了長歌哪根神經,她一下就醒了。
回神的長歌直覺就去看左左的臉,左左的臉蛋睡得紅撲撲的,好夢正憨的樣子。
桌上的紅燭只剩了一半,她確實睡了有些時候了。
那輕響又起,源自窗臺,一下又一下,彷彿響在長歌的心裡。
長歌赤腳下地,披散著頭髮,走向窗邊。
窗上落下樹的剪影,朦朦朧朧,叫人看不真切。
長歌鼓起勇氣,一把推開了窗。
立時就有冷風灌進來,吹亂了長歌的頭髮,吹迷了長歌的眼。
長歌以手掩面,終是睜開了眼。
窗外,涼月當空,婆娑樹影掩映下,她看見男人正在對她輕笑,煦煦月光彷彿都入了他的眼。
長歌的心砰砰如小鹿亂跳,她不敢眨眼,生怕一閉眼,眼前的一切都會如夢幻泡影般消失。
長歌著了雪白的單衣,窗外的男人亦是一身白袍雪白,風吹起二人的發與衣,男人高大偉岸,女人嬌小玲瓏,這般看來,二人還真是絕配。
窗外的男人挑眉對長歌笑,“怎麼,見著我來,可是歡喜得傻了?”
長歌點頭,“是的,傻了。”說完,她彷彿才想到了什麼,隨即嘴角一撇,“哇”一聲就小聲哭了起來。
蘇行走近,隔著一扇窗,觸控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