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衛!”
立時就有侍衛列陣在窗下。
衛衍負手立在窗內,眼內的寒光鋒芒畢露,“要人意圖對陛下不利。今夜有誰在陛下寢宮附近徘徊,給孤查!”
“是,太子殿下!”
侍衛們魚貫而出,一時間,幽暗沉寂的衛宮變得燈火通明。
窗邊的衛衍擊掌,立時就有一個黑衣暗衛自屋外躍了進來。
黑衣暗衛跪倒,並不抬頭看衛衍,但態度十分恭順。
“可有看清來人樣貌?”
暗衛頓了一頓,方道:“有些像是公主殿下。”
衛衍的身子不由就是一僵。
暗衛又道:“像是大公主殿下。”
衛衍漸漸平復呼吸,他抬手,那暗衛便悄無聲息躍出了窗去。
在窗邊默默立在一瞬,衛衍又踱步去了床邊,窗未關,狂灌而入的冷風無情地吹颳著高辛帝的身體。高辛帝的身體不就虛弱畏寒,這般一來,他面頰漸漸紅了,是發燒了的症狀。
這一夜,皇帝寢宮內的窗,未關。
這一夜,冷風呼呼,吹直天明方休。
這日傍晚,長歌看見衛姜自外頭匆匆回到寢宮,她蹙著眉,面色凝重的樣子。
長歌便問衛姜怎麼了。
衛姜看了長歌一眼,欲言又止。
“姐姐,這兩天你都很不對頭唉,可是遇上了什麼難事?”長歌湊進了衛姜,不放心地問。
衛姜抬手,竟是摸了摸長歌的額頭,“你說,衛衍是個怎樣的人?”
衛衍?
長歌詫異看衛姜,不明白她為何會問出這樣一個奇怪的問題。衛衍同衛姜相處的時日更長,按理說,這個問題她不該來問長歌才對。
彷彿看出了長歌的心思,衛姜就道:“說你的感覺便可。我只是想知道,在你面前,他是怎樣的人。”
長歌咬唇,有些犯難,這個事情,該怎麼說呢?
“我覺得他變了。”長歌聽見自己的聲音輕輕的,好似一下子就被寢宮外頭的春風給吹散了開去,“變得我都有些認不得他了。他以前沒這麼陰鬱的。就好像他在極力抓住著什麼,怕要失去。”
衛姜的臉色變得若有所思。
長歌看一眼衛姜,趕緊道:“怎麼,他欺負你了?”
衛姜的視線卻是落去了長歌的右手上,長歌的右手上,提著一個籠屜。
衛姜挑眉,“去看四叔?”
長歌點頭,卻是面露難色,“這是這幾天我都見不到他呢!守衛突然嚴了起來,你的那個徐斯城又被調走了。”
見衛姜要說話,長歌趕緊擺手,“你們已經幫我很多了。徐斯城也有他的難處,就別讓他難做了。我再去碰碰運氣好了。”
衛姜沒說好,也沒說不好。
☆、189。宮變(13)
到了關押蘇行的偏殿外。
果然,守衛森嚴,別說是人了,連一隻蒼蠅都飛不進去。
長歌照例被守衛攔了下來。
長歌有點急,她已經好多天沒見到四叔了。她不安急了,守衛們的態度更是叫長歌捉摸不透。她真是怕啊,怕四叔一個不當心就被裡面的人給暗算了。然後她長歌在外面,還什麼都不知道,只知整日逍遙。
想到這裡,長歌就紅了眼眶。
那年輕的守衛在公主面前本就有點生了怯意,眼見公主被他弄哭,年輕的守衛更加不安。他琢磨再三,決定給長歌指一條明路——公主可去太子殿下處求情。
果然是衛衍。
長歌真的有些害怕見衛衍,可今夜,她覺得自己必須要見到四叔。
長歌被告知,蘇行在御書房處理政務。
高辛帝的風寒一直不退,且有愈演愈烈的態勢。臣子們都是看著高辛帝的身子在朝堂上一點一點垮掉的,他們只覺得聖上辛苦,對於其他,沒有任何懷疑。
高辛帝的風寒極厲害,漸漸連早朝都只能支撐一刻鐘。但縱然病得再厲害,高辛帝還是會堅持早朝。只是在那段時間裡不怎麼處理政務,且坐一會兒就走,幾乎把政事都推給了太子。
臣子們一方面些感慨著陛下的勤勉,一方面又擔心著陛下的身子。終於,有臣子上奏,請陛下好好調養身子,身子是根本,若身子垮了,再多的榮華也不能享用。臣子們在上書請求皇帝陛下好好休養身子的同時,亦提議由太子監國。
這段時間來,太子殿下的能力擺在能力,太子殿下已具足獨自監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