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人只淡淡道:“無妨,隨意走動而已。”
就知道他不會聽~~o(>_<)o~~
這小木屋內裡的格局極大,出了正廳是後院,後院竟然有好多間房。且沒房沒戶隔開,倒像是大戶人家的臨時居所的模樣。
沿著院中的迴廊走啊走啊走,二人就走來了一間房門口。
這房間似乎有些特別。
此時天尚亮,有陽光打在房門上,這房間卻依舊給人一種陰冷冷的感覺,彷彿永遠也照不暖似的。
長歌無意識抬頭間,只覺眼前被什麼東西一晃,亮閃閃的一片,是、是房間門楣上的東西。
門楣上有一塊匾,匾上書了兩個字——祠堂。
祠堂
祠堂?
長歌當然知道祠堂是什麼意思
還來不及思忖什麼,蘇行已一把推開了房門。
有陽光猛然射向屋內,屋內的粉塵也飛撲著想要入到陽光、空氣與水中。這般一來,屋內的空氣便不怎麼好聞了。
長歌扯住蘇行的衣襬,說什麼也不讓這人現在進去。萬一中毒了怎麼辦?!
蘇行看長歌一眼,妥協了。
陽光並不能將整個房間照亮,自長歌這個角度看去,屋內朦朧朧的,好似籠罩了一層煙。
終於,某人等不及了,提步而入。
☆、陳國(10)
長歌撇撇嘴巴,只得跟上。
屋內的窗緊閉,有一種檀香變質的怪異氣味。
“噶——”的一聲響,是蘇行推開了牆邊的窗。
窗戶一開,立時就有大片的陽光照射進來。伴隨著陽光搶入的,還有大風。
大風一瞬間便吹散了房內的霧霾,也吹得房樑上的鈴鐺“鐺鐺”作響。
“鐺——鐺——鐺——”的聲響響在長歌的頭頂,不絕。
長歌突然有一種很古怪的感覺。
房間的正中央懸著一塊黑色的幕布。
幕布極厚重,哪怕是大風也不能將其吹起一點。
蘇行緩緩撩開了幕布
透過那洞開的一點點空間,長歌好似看見了幕布後,有紅燭。
當然,紅燭已滅,只留殘身。
長歌還待再看,蘇行卻越過幕布,不見了。
長歌有一瞬間的惶惶然,她趕緊快步走過去。
幕布厚重,撩開卻並不難。可長歌伸出手去時,她的小手卻沒來由一陣顫抖。直覺告訴長歌,她這是激動的。
激動?
又不是醜媳婦見公婆,有什麼好激動的?
長歌搖頭,甩去腦子裡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她一用力,幕布開,幕布後的一切便清晰地展現在她的面前。
幕布後果然別有洞天。
那是一處類似佛龕模樣的東西。龕上供養著的竟是一塊塊牌位,死人的牌位。
長歌的心一瞬間縮緊了。
蘇行就立在排位前,聽見聲音,他轉過臉來。他看著長歌,錯也不錯的。長歌覺著,他看她的樣子,又多了些不一樣。
“過來。”他對她道。
於是,長歌就過去了。
其實,此刻,長歌的腦子有些短路。而腦子短路的長歌往往很好說話。
長歌站去他身邊,和他並肩立在一起。長歌悄悄抬起眼皮子看他,他正嚴肅看那些牌位。
長歌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
蘇行對長歌道:“別看我,看他們。”
他們?
知道她膽子小,不要這個樣子嚇她好不好?
長歌是有些怕鬼,是以,見著那些牌位的一瞬,長歌就錯開眼去,不要看了。
可是然而,蘇行堅持。
那麼,好吧,就看一眼吧,就一眼
長歌一眼便看見牌位上那碩大的“宋”字。
咦?
“看出來了?”蘇行懶懶的聲音響在長歌耳邊。他袖袍一揚,走去了更近的位置。
好奇的長歌蹭過去。
然後,她就看見了牌位上的那些名字。
那些死去的人皆姓宋
蘇行挑眉看長歌:“重點是”
長歌嘆息,“重點是這些人的牌位,宋家祠堂裡也有。”
也就是說,這間瀑布下,山野間的廢棄小木屋中的祠堂,和陳國四大家族裡的宋家,供奉的是同一批人。
很奇怪不是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