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全省前三名不是夢想,而且,市財政狀況得到大幅度改善。
還有就是北新旅遊資源上的大幅投入,94年應當開始有所收穫了。榮氏餐飲投資建設的度假村預計在94年夏季開始接納賓客。那可是上億的投入呢。北新歷史上還沒有如此大的旅遊投入吧。
難怪節前見王林時老兄情緒高昂。
初三下午榮飛沒想到北重昔日的老同事茅淵。榮飛也不知道茅淵已經成家,而且攜了比她小二歲的丈夫一起到甜井巷來找榮飛。
很多年沒有見茅淵了,已婚的她豐潤了許多,面板比過去也好了,看來婚姻對於女人真是不可或缺的補藥啊,“茅淵啊,你可真是稀客。沒想到是你。”榮飛將夫婦倆讓進自己住的中院西廂,“哎呀你是什麼時候辦的喜事?也不告我一聲。”
“哎呀你是大老闆,哪敢打擾你呀。”茅淵的聲音還是又尖又細。
“你也不給我介紹一下新郎官?”
“啊對不起對不起。他叫李維,是你的校友呢。”
“是嗎?你哪屆的?哪個系?”
李維五大三粗的,和嬌小的茅淵形成鮮明的對比,“我是八二屆的。自動化系。”李維頓了下,“我在學校見過你的。”
“是嗎?請坐,抽菸嗎?”榮飛拿起茶几上的熊貓,煙是程恪給他的,內供,“不抽?好習慣,那喝茶吧。”
“邢老師不在嗎?”茅淵問。
“她去看她姐姐了。怎麼想起跑我這兒?我們有六七年沒見了吧?”
“可不是。榮飛,我叫你名字不生氣吧?我和李維是來求你收留的,我們想到聯投工作,行嗎?”
這樣啊。茅淵提出的要求對於榮飛真的有些意外。榮飛想起自己和茅淵面對面辦公的短暫日子,以及那個有些自戀的大齡女孩。記得當時自己還關心過茅淵的個人問題——
“茅淵,跟我說說,為什麼呢?”
洞中才數月,世上已千年。北重對於聯投如此,榮飛對於北重亦如此。馬學東等人北陽之行在北重引發的軒然大榮飛今日才知道。
馬學東從麒麟回去後當晚就回北京了。馬部長對北重高層說了些什麼或者有什麼批評茅淵並不知曉。但是自馬部長走後北重的氣氛,特別是廠辦的氣氛極其詭異,胡敢情緒幾近失控,在連續的幾次會議上見誰罵誰。隨後傳出胡敢受到馬部長嚴厲批評的傳言,緊跟著又爆出馬學東部長在聯投受辱的故事。總算讓近來詭異的氣氛有了個合理的解釋。
事情往往就是這樣,越是刻意遮掩,越引起人的好奇和打聽。這件異常的事件在北重流傳著幾個版本,但共性的主人公不是胡敢,而是早已離開北重六年多的榮飛。共性的故事都是當初被胡敢冷遇的榮飛決心搞掉胡敢。
隨即,有關榮飛與聯投的故事同時流傳,有盧續和沙成寶放在那裡,沒有人不信榮飛如今的實力了,馬部長都受到侮辱,胡敢哪裡在話下。
胡敢在北重的地位被嚴重動搖。節前胡敢帶馬文倫等親信去北京又被演繹出新的版本,總之,胡敢倒黴了。
可這和茅淵夫婦的要求有什麼關係?
“是這樣。”自進門就一直沉默的李維開口道,“榮總,我和茅淵反覆合計,留在北重真的是浪費生命。不僅收入低,專業也快丟光了。當然,主要是工資問題,不怕你笑話,我倆辦個簡單的婚禮還欠了一屁股的債。房子就更沒影了。我是外來戶,父母都在農村,像我這樣的分到房子不知是猴年馬月的事了。都說榮總念舊,看在您跟茅淵同事一場,我又是您的師弟,給我們在聯投找份事做吧。”
原以為李維口拙,看來想錯了。
聯投一直在劇烈的擴張中,收留茅淵夫婦沒有問題。榮飛一時沒有回答李維的話,他是在想北重。自己這樣挖牆腳從高層挖到基層,在北重心目中是什麼形象呢?
“廠裡傳胡敢要下臺,茅淵你在辦公室,你覺得有幾分可信?”
“我就一個秘書,怎麼會知道呢?”
“我覺得很可能。”李維沉聲答道,“用不用胡敢關鍵在上面,惹了上面,胡敢的椅子就不穩了。”
榮飛注意地看著李維。他是八六年進廠的,算起來也算北重的老人了,看出體制的關鍵並不為奇——
“唔?接著說啊,盧續,沙成寶,前後來聯投,廠裡對我一定沒什麼好話了。”
“哪裡,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天性使然。榮總白手起家搞出聯投,廠裡誰不羨慕,誰不佩服?如果不是有兩層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