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說到底,我從沒見過那小廝,聽了都是唏噓不已,太夫人聽了就更不會無動於衷。但是你隻字不提,如今也到了談婚論嫁的年紀,太夫人當然會特別在意你一言一行。”
“說了有什麼用,娘不定把他們一家人怎麼樣了呢。”虞紹筠嘆息搖頭,“你是不知道,娘真正心狠起來,太嚇人了。”
“你說了的話,也許就能讓他們一家人獲救;而你不說的話,他們一家人興許此生都會暗無天日。”葉昔昭語聲頓住,又想了想,“將這件事了了,不再與那小廝相見就是了。如此對他也是好事,他與你來往,只會惹來一身麻煩。”
“我明白,我簡直就是他的煞星。”
“那還愣著做什麼?”葉昔昭催促道,“洗把臉,去見太夫人。”
虞紹筠聞言坐起身來,卻直打怵,“她上午還要用茶盞砸死我呢。”
葉昔昭輕笑出聲,“是啊,砸的是你,倒黴的是我。”
虞紹筠偏頭看了看葉昔昭的頸部,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都怪娘,說話那麼大聲,害得我也沒聽到你進門去。”
葉昔昭笑意更濃,“不說這些,我陪你去見太夫人,好不好?”
“好啊。”虞紹筠鬆一口氣,“有你在,娘總能壓著點兒火氣。我與她說話,你就在一旁聽著,看她還好不好意思打我罵我。”
作者有話要說:更晚了的原因我都不好意思說時間設定成明天的下午一點了,近視眼加不戴眼鏡,無藥可救了。
☆、43
姑嫂兩個到了太夫人房裡;太夫人對葉昔昭溫和一笑;對虞紹筠卻報以冷眼。
“娘;我有話與您說。”虞紹筠說著話,扯住了葉昔昭的衣袖,“讓大嫂也在一旁聽著,好麼?”
太夫人知道虞紹筠要說什麼,也本就沒隱瞞葉昔昭;聞言點頭;之後卻又斥道:“扯著你大嫂做什麼,她還會跑了不成?坐下說!”
葉昔昭暗自失笑,看得出;太夫人今日看到虞紹筠就氣不打一處來。
兩個人落座之後,虞紹筠理了理思緒;把與葉昔昭說過的一番話複述了七七八八,有些太夫人不愛聽的,自然就隻字不提。
太夫人沉吟多時,問道:“安置了那一家人,你就能安分守己了?”
虞紹筠聽出太夫人口風有所鬆動,面上一喜,“自然。這次我去涿郡,也沒與他們見面,只是躲在暗中看了看他們今時情形。”
太夫人又看向葉昔昭,“這事你怎麼看?”
葉昔昭回道:“依兒媳看,這是紹筠的一塊心病,她總覺得虧欠了那名小廝。若能略作彌補,她心結也就慢慢開啟了。”
虞紹筠點頭附和,“是啊。說到底,他若是對我存了一點別的心思,我都會覺得他是自食其果,癥結在於他沒有。我離家前什麼性子娘也不是不知道,總是我又騙又威脅地讓他陪著我打發時間。”
太夫人嘆息道:“你也不要怪我小題大做,你覺得無足輕重之事,往往就是禍事源頭。女兒家的名譽,容不得一絲汙點,稍有差錯,便會一生為人嗤笑。尤其你或你大嫂這種名門女,很多時候是為家門活著,而不是為了自己。你若是有了瑕疵,那就是整個侯門的恥辱。”
虞紹筠低頭小聲嘀咕:“我們怎麼就那麼倒黴?欠了你們多少?”
太夫人沉了聲:“你再說一遍?!”
虞紹筠報以無辜的笑,“不。”
太夫人忍不住蹙眉,“閒時多與你大嫂二嫂說說話,也看看她們是如何為人處事的。”
“娘只管放心,我今日一大早就去了大嫂房裡,不信你可以問問。”
太夫人剜了虞紹筠一眼,“是纏著你大嫂幫你做繡活去了吧?你那點兒鬼心思,誰看不出?”
“哪有。”虞紹筠心說我倒是想,“大嫂忙忙碌碌的,哪裡有時間幫我。”
太夫人也懶得和她較真,說回小廝之事,“那家人,我就遂了你心願,命人給他們找個長長久久的營生——如你那般,給銀兩不妥當,窮人暴富反而會讓人忘乎所以。而你也要說到做到,將這事淡忘,日後更不可再有類似行徑。”
虞紹筠連連點頭保證:“嗯,我一定說到做到!”
“這件事有了著落,我命管家及時告知於你便是。”太夫人不耐煩地擺了擺手,“回去吧,別在我眼前晃,看著你就煩!我與你大嫂說說話。”
虞紹筠做了個鬼臉,輕盈起身,離開時對葉昔昭一笑,無聲道:“謝了。”
“昔昭,”太夫人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