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拍身側,“過來說話。”
葉昔昭笑著坐過去。
“手還疼不疼?”太夫人今日是生平第一次動手打人,卻誤傷了兒媳,心裡是真的過意不去。
“不疼了。”葉昔昭抬手讓太夫人看,“您看,不礙的。”
太夫人卻道:“紹衡窩了一肚子火氣吧?”當時長子的神色別人興許沒留意,她卻是看得清清楚楚,那可真真是心疼得厲害。
“怎麼會呢?侯爺沒說什麼。”
太夫人便笑起來,“不外乎是礙於我的情面,換個旁人,怕是早就發火了。”隨即拿過賬冊,“你要問的,是不是綢緞莊進項之事?”
葉昔昭點頭,“是啊。綢緞莊管事分明是每年都扣下了一些進項,比之總數,倒也不算什麼。兒媳不解的是,沒人理會過他這行徑。”
太夫人笑眯眯地道:“你剛上手,不懂這些也在情理之中。”隨即點撥道,“看賬面就能知道,這間鋪子的生意做得算是興隆,一般人怕是都沒這個掌櫃的那份能力。”
葉昔昭目光微閃,笑了,“兒媳明白了。就如有的人踏實耿直,每年分毫不貪,卻只能賺到一百兩銀子;而有的人善於經營,每年能賺取二百兩銀子,那麼他扣下十兩八兩的銀子,也就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對,正是如此。”太夫人滿意地笑起來,“明白這個理就好,多少人不都是無利不起早麼?你一點油水都不給,別人怎麼會盡心竭力?自然,若是人心不足,就要另當別論。”
葉昔昭不好意思地撫了撫額,“兒媳以往對這些總是不肯上心,日後怕是少不得來煩太夫人。”
太夫人笑嗔道:“這叫什麼話,我不也是多少年才摸索出了經驗?你不時過來,只當是與我閒話家常了。”
葉昔昭這才踏實下來,“太夫人不嫌煩就好了。”
之後,婆媳兩個又說了一會兒話,葉昔昭告辭回房。
虞紹筠乖巧地坐在繡架前,神色專注。這樣猛一看的話,還真有個文靜的樣子。再看繡活,針腳均勻工整,當真是用心學過的,她不肯承認這一點,不外乎是懶得動手。
葉昔昭坐到虞紹筠對面的繡架前,又打量幾眼。粉色衫裙,秀眉明眸,唇色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