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部分(3 / 4)

小說:我和愛情格鬥 作者:精靈王

兩隻能做船的大破鞋沿街走巷串村乞討。

解放那年她十歲左右,為了活命十幾歲的範冬貴把她寄養在一個叔伯家裡,去煤礦當了一個下井工,一把血汗一把血汗地在煤層下拼著命,一張票兒一張票兒給她寄回生活費。

不知叔伯家苛刻範冬花還是範冬花的那性兒實在難與大家和諧相處,在十幾歲的那年,範冬花大吵一架傷心地離開了叔伯家,範冬花申訴的理由是叔伯家虐待她,不待見她。

範冬花往叔件家寄養時,他家有三個孩子,範冬花成了其中的一員之後,嬸兒噼噼叭叭一年一個一口氣又生了四個。八個孩子八張嘴,孩子多,叔伯家就有點顧不過來了。

在這裡,範冬貴每月用生命換回的票子,如數地給到叔嬸手裡範冬花卻享不到什麼特殊的待遇,她和二姐上了半個月的學就輟學了,跟著上面的一個大姐去揀煤渣去揀破爛去放牛,去給生產隊的騾馬割草掙錢,下面的那位小弟弟卻能因為範冬貴寄來的錢呆在村外那破舊的教室裡讀書。還有,範冬花的衣服穿得也是破破爛爛的,比叔伯家的女孩子好不到哪裡去,她唯一的優惠就是她每年能穿得一身新衣服,棉衣也是新做的,渾身能穿幾天新,還是新年那時的特惠。

叔伯家的子女卻經常破肘露膝,一件被釘子掛破的衣服隔了一月都未能如期補好,孩子們就穿著那破衣服大大咧咧地走來竄去,忙來忙去沒事似的。

可範冬花羨慕那些衣服潔淨的孩子們。

後來,叔伯家比範冬花小的那些姐妹們也都趕上時候揹著打著補丁的書包上學了,範冬花心裡更不是滋味,她知道自己是年齡太大了點,但她懷疑叔伯們偏心,心裡的不滿隨著日子潛滋暗長。

叔伯家重男輕女,這是範冬花在他家體會到的。

導致範冬花離開叔伯家的最主要的原因還是她和大姐的一場鬧劇。她和大姐在家裡那根核桃樹上玩,不知為什麼兩人鬧開了彆扭,具體為什麼事範冬花已經忘記了,只記著自己嘴巴不讓人,要強,大姐就是兩張嘴巴恐怕也說不過她的,大姐急了,狠狠地推了他一把。出於洩憤或報仇,範冬花也說不清是什麼原因也許為大姐的反抗吧,她狠狠地擰了大姐一下,而大姐回敬她的是一聲唾罵:“不要臉的!”

範冬花在叔伯家生活了幾年,總感到他們討厭自己,排擠自己,新舊怨氣使她變得惱怒,她惡狠狠地欺身而上,把大姐一下從虯曲一團的核桃樹下推了下去。大姐猝不及防,一個嘴啃地的姿勢落了下來,一時跌得臉滿鮮血淋漓,,把下巴頦都磕咧了。

範冬花撞了大禍愣在哪裡,膽膽兢兢地看著大姐呼天搶地地嚎哭成一團,孩子們麻雀般嘰嘰嘰喳喳地告訴了叔嬸。在她忐忑不安中,在月子中奶孩子的叔嬸歪咧咧地跑出來,當她看著大姐上氣不接下氣指著她申訴時,叔嬸終於明白了這麼回事,她對站在地上的範冬花沒有問什麼原因,給大姐抹了兩把血水,氣哼哼站起來就一個巴掌甩到範冬花的臉上。範冬花捂著火辣辣的臉,想著他們一家給予自己的委屈,大罵叔嬸偏心,虐待她,並且憤然出家,沒留下半點隻言片語,自此,寄養的家成了仇家。

範冬貴聽到範冬花的哭訴,也是無可奈何,自己是一個睜眼瞎,眼看著她已過了唸書的年齡,只好由她去了,範冬花在範冬貴的嘆息聲中被她又送回鄉下。

後來,範冬貴用他的生命換來蔚子祥的新生,並在臨終前為他的妹子和蔚子祥牽了一根婚姻的紅線,可是由於性格的差異,最終兩人還是過著分居與分歧的生活,不同床也不捅有同夢。

隨著歲月的流逝,兩人的愛情漸近荒蕪,換句話說即使有一方能妥協付出愛心與真誠,但在另一方潛在的意識中,也是一種虛偽與做作,象兩人尷尬的面對,因為有心結兩人象兩條平行線,,永遠沒有相交的時刻,永遠喚不回一絲彼此的感動,彼此的相濡以沫,即使惺惺相惜的意味也不存在一絲一縷。

愛情似乎在他們的心目中死亡了,但冥冥之中似乎有一個家庭的義務和責任還和他們藕斷絲連著,為了生存,作為工人階層的蔚子祥必須每月機械地往回寄錢撫養這個家庭,以盡作為人父的義務。而範冬花也只能在一日勝似一日的責怨聲中機械地撫養著兒女,蔚子祥的回家與不回家現在對她來說顯得那麼無關緊要,那麼淺顯淡泊,似乎沒有他的日子她娘們幾個的日子也會日復一日就這麼不鹹不淡地過下去。此時的兩人好似兩座對峙的山峰,誰也感動不了誰,誰也融化不了誰,就那麼對峙著,無言的,環繞他們的有時還是煙火迷漫,一觸即發,就是電閃雷鳴般的戰爭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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