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季嫵唯一想到的可能。
商晟“哼”了一聲坐起,良久無語,似乎在生悶氣——他想她念她一年多,她卻為了一個與她爭丈夫、搶地位的女人拒絕他!
季嫵嘆了口氣,“我知道了。”
沉默。
黑暗中,商晟彷彿又一次看見烈火中顏白鳳笑容悽絕猙獰,詛天咒地——
“商晟,你難道沒有聽說過鳳都顏氏的詛咒嗎?”
“晟,不要害怕,我怎麼忍心害你?”
“放心,我也不會詛咒季嫵,她跟我一樣,都是可憐的女人。”
“可既然你狠心殺了我的孩子,那我便要你斷子絕孫,你得到了天下又如何,幾十年之後,撒手人寰,不還是要將天下拱手讓給異姓人?!”
“商晟,你記住我今日的話!”
“哈哈哈”
再堅強的人,也會有恐懼,季嫵不在的時候,商晟整夜獨坐大殿,被寂寞包圍,幽咽風聲如詛咒之迴響,每每此時,悲從中來——沒有子嗣,他二十年拼搏,犧牲了唯一的妹妹,背叛了摯愛的妻子,換來的天下,就只是另一個二十年嗎?
不,他不甘心,他必須要有個孩子,他和季嫵的孩子。
商晟猛地欺身而上,季嫵想將他推開,卻奈何力道不及,被死死壓住。可玄都王妃從來不是一味的逆來順手,更不是迎逢王上之人,她有她的堅持。
對顏白鳳,季嫵提不起恨,即便顏白鳳招惹商晟在先,但若不是商晟有意結盟,也不會成她所願;可對商晟,季嫵更提不起恨——他從來都沒有背叛過她!
季嫵知道商晟這一年多在外征戰,他們夫妻分離,他想她想得怕要發瘋,可她還是無法將顏白鳳之死置若罔聞,與丈夫縱情歡愛。
兔死狐悲,物傷其類,她們同是痴情的女人,所幸,季嫵得到了丈夫的愛。可她如今三十又六,韶華不返,美人將暮,而她的丈夫卻即將成為天下至尊,擁有四方,此等恩愛,尚餘幾時?
季嫵太瞭解商晟,他雖會一時屈服於形勢,卻其實愛憎分明,對所愛,傾心傾命,對不愛,棄如敝履。她愈瞭解,便愈擔憂:相比男人,女人凋謝得實在太快太早,以後的事情,誰能知道?
“王,今晚我不想”
季嫵話未說完,商晟便輕輕咬住她的唇,將舌頭探進她嘴裡,季嫵緊咬牙關,使他不能深入。商晟愈不得手,愈心癢急躁,手上也不分輕重,只聽“哧哧”的聲響,不知是錦褥,還是季嫵的衣裳,又被撕破。
季嫵心情沉重,又反抗不得,索性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