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胥飛在在花廳裡已經喝了一杯茶水了,卻也不見盧甲和盧乙回來,不禁站起身來,李元忙上前道:“要不小的去看看?”
阮胥飛略一思忖,道:“本王也一道過去接千秋吧,”
李元是知道千秋還沒有回來的人,不禁猶豫了幾分,總想著自家小姐應該會在婚禮之前回來的,哪裡知道拖到了現在還沒有現身?
阮胥飛一路向著千秋的院子而去,李元跟在後面臉色也慌亂起來,路上說一些拖延時間也沒有什麼效果,心道阮胥飛心中該不會是懷疑了什麼吧?
“不用去了。”卻見一位穿著鴨青色瀾袍的絕美男子出現在前,阮胥飛心中一緊,這人他認得,正是替千秋打理生意眾多人中的其中一人樓碧,樓碧上前一禮,十分可惜地說道:“小姐不在院子裡。”
阮胥飛緩緩轉過頭來看樓碧,依舊掛著笑容的唇角更加上揚,眼角卻是耷拉下來,好像在醞釀著一場暴風雨。
“王妃不在待嫁的院子裡,還會在哪裡?”
“我想小姐大概是反悔了吧。”樓碧若無其事地說道,一旁的李元可是替他捏了一把冷汗,雖然端王阮胥飛是一個溫潤如玉的君子,但是新婚之日新娘逃婚這樣的事情對於任何一個男人來說都是不可原諒的恥辱吧?於是即便是溫和的阮胥飛,也會發怒,更重要的是,阮胥飛可不是真正的好說話。
李元不禁對這位有著一副好皮囊的樓碧有些憂心,男人長得漂亮且到了近妖的程度,總不覺得是什麼好事,偏偏性子也有些妖異,不知道小姐將此人放在身邊是何用心,如今竟然在阮胥飛面前說出這樣的話來,他覺得一場大沖突就要發生了。
阮胥飛看了看手中的花球,某一時刻雙目有些失神,回過神來的時候,眸色加深,道:“千秋哪裡是這麼沒有擔當的人,本王這就去接本王的王妃。”
347 瘋子的遊戲
荷花臺的荷花還未全然開放,不過田田的蓮葉接天,無窮碧色似是預示著夏日已經近了。
小舟停泊在荷葉深處,本該是身著濃豔色澤的長袍的男子卻是極其罕見得穿了一身雪白的連裳,不過那髮絲卻是始終散亂著,斜臥在小舟上,一隻手伸入水中撥弄著。
船塢中千秋盤腿坐著,面色沉靜,倒不是因為不緊張害怕,只不過是因為已經一個晚上加上一個上午了,她也累了,見無顏沒有進一步的動作,便也靜心調息。
無顏側身,過了一會兒又輾轉著坐起身來,道:“看你也一副不著急的模樣,難道你是真的不想嫁給他了?”
千秋抬眸,並不言語,她本來是從碧落齋回府之後打算將話和阮胥飛說清楚,哪裡知道會讓這人有機可趁?這會兒怕是早就已經有人發現不對勁了。
“也不過幾年不見,都長得這麼大了,女孩子家家的果然都是一轉身就讓人咋舌。”無顏笑眯眯地瞧著千秋,忽的從一旁摘下一朵半開的蓮花,用它來逗弄千秋,道:“你猜阮胥飛現在著急成什麼樣子了?”
等了一會兒,卻沒有等來千秋的回答,無顏有些無趣地撇了撇唇,道:“要不,你嫁給我如何?”
千秋終於出聲道:“你難道就這點出息嗎?”
無顏愣了一下,不知道千秋的這句話什麼意思,竟然說他是個沒出息的人,不知道此話從何說起,便挑了挑眉示意掐你去繼續說下去。
“你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就千方百計破壞別人,你這不就是更加承認了你的失敗嗎?”千秋直接揭開了無顏的舊傷疤,“你對我完全不是那麼一回事,你是想要騙誰?騙你自己嗎?這種遊戲你都玩了那麼多次了,你怎麼還不膩?”
千秋厭惡地看了無顏一眼,無顏摸了摸下巴·用扇子挑起千秋的下巴,笑道:“好一張凌厲的嘴,不說則已,一說便是見血啊。”
千秋抬手將他的扇子甩開·道:“新以呢,你想要怎麼樣?”
無顏重新躺下,看了看天空,似是陰霾了,明明早晨還是不錯的天氣,這天也和女人一樣說變就變不成?無顏如此想著,忽然笑笑:“我還不是為了你好·免得你到時候後悔,你應該感激我猜對啊,小貓咪。”
千秋對於他的稱呼再次惡寒了一下,卻對於他話中的“為你好”有些困惑,於是冷冷道:“我不會後悔。”
“別說得這麼絕對啊,你若是做了端王妃,那就真的不能回頭了,人家可是大老遠地從西北過來拯救你於水深火熱哦!”無顏眨了眨眼·媚聲說道。
千秋懶得理會他,可是她將她劫持到了湖中央的小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