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是難為她了·不知道要如何脫身。如果直接跳水,想必無顏一個轉身就將她抓回來了,而四周又沒有什麼人的冷清樣子,今兒個幾乎焦點都在盧家與端王府兩邊了。
又過了一會兒,最後沉不住氣的卻是無顏,終究是嘆了一口氣道:“我這麼費心費力為你,你怎麼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樣?葉惜京如今他不記得你了並不是他自願的,難道你真的就打算這樣子嫁給阮胥飛了?”
無顏想不通了,他覺得自己真是吃飽了飯沒事做了,居然會因為聽到千秋大婚的訊息專門從西北跑過來做這種事情。
千秋直直地看著無顏·無顏裝作嬌羞的樣子,用扇子拍打了一下千秋,道:“討厭,幹嘛這樣子盯著人家看。”
千秋嗤之以鼻道:“我不記得什麼時候我們成了可以互相關心的關係了。”
無顏冷不丁捏了一下千秋的臉蛋,道:“怎麼一個兩個都是這樣的德行,真是沒有意思。”
無顏沒事扯著荷葉玩·道:“如果我說不希望你嫁給阮胥飛你信不信?”
千秋毫無理由地相信。
無顏看著千秋的臉色,又道:“那你知道是什麼原因嗎?我只是不想看著你和葉惜京如同我當年一樣罷了。”
千秋冷哼一聲,她和他的情況可完全不同,她也完全不需要這人的同情心,不知道什麼時候又給他坑害了去,她可不會萬一眼前妖冶的男子乃是謀害過她家人的兇手,偌大的威儀將軍府也是葬送在他的手中,如今這人突然跑過來說他是為了她好,誰會相信?
就算退一萬步講,千秋也不覺得她的事情輪得到他以這樣的方式插
“我瞧著葉惜京是真的喜歡你的,不過那小子是個可憐蛋兒,被人擺弄而不自知。”
“你說這些話是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我覺得葉臻有些做過頭了。”無顏扯動了一下嘴角,只是在某日想起葉惜京曾經因為一句話而毫不遲疑地向他揮刀,他有些欣賞那個小子罷了。他向來是一個想到什麼就要做什麼的人,況且劫持新娘這麼好玩的事情怎麼能錯過呢?
與其說是抱著多麼崇高的理由,還不如說是無顏覺得最近日子有些無聊,恰恰想到了一件好玩的事情而已,如果因此能夠讓那個女人記起他的話,那麼就更好了。
也許最後的理由才是最重要的,但是無顏永遠不會承認,他不願意再次面臨那樣痛苦的記憶,寧願被人稱作一個瘋子,一個屠夫。
天開始陰沉下來,此時此刻端王府和盧家已經開始亂了。阮胥飛陰沉著臉,一巴掌摑向飛廉,飛廉單膝跪了下來:“是屬下的罪責”
“陰魂不散的東西。”阮胥飛目光中透著嗜血的光芒,“立刻給我派人去找,就算是將這個奉昌城給我翻過來也要確保王妃的安危。”
門被定慧公主一把推開,阮胥飛一愣,喊了一聲“娘”,定慧公主看了飛廉一眼,道:“有什麼線索沒有?”
飛廉伏地道:“沒有,聲東擊西,屬下沒有瞧見,一直追到了奉昌二十里之外,昨晚上就在外面兜圈子,等中午回來的時候才知道中計了。”
定慧公主心中對於那人的手段也知曉,無顏是一個防不勝防的人,但凡他盯上了什麼東西,還真是挺難逃脫的,只飛廉一個人盯著看來還不夠啊。
本來一直在沈園避居的馮氏兄弟聞訊而來,待何衡通稟阮胥飛,阮胥略一蹙眉,便召見了千秋手下那兩隻小怪物。
定慧公主道她去幫忙頂著外頭那些賓客,阮胥飛則去偏廳見馮氏兄弟了。馮冉道:“端王爺,聽說我們小姐被無顏帶走了,我們希望一起幫忙。”
“你們有什麼線索?”阮胥飛問道,見馮矣卻是一副並不慌亂的模樣,還有閒情逸致打量端王府的格局。
阮胥飛心中一動,道:“你們和無顏交過手?”
馮冉搖了搖頭,卻道:“若是王爺信得過,只能說小姐該在與水有關的地方。”
阮胥飛聽著這話有些疑惑,不知道馮冉是怎麼得出這個結論的,馮矣卻是道:“信不信有你,我們已經將話帶到了,只不過這與水有關的地方太多找不過來,讓你也幫著一起找就是了。”
阮胥飛對此略存疑惑,但想到千秋對馮氏兄弟頗為信任,此時還是信一下比較好,便立刻讓人通知下去搜尋與水有關的地方。
阮胥飛坐了一會兒又起身,想起來了一件事情。通常馮矣都是跟在千秋身邊近身保護的,所以他以為只一個飛廉暗中保護千秋已經足夠,可是這會兒卻是不見馮矣相護,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