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會這麼做的無疑只有大光明王而已,先不說有先前的恩怨在前,她細細回味當日藍於滄所說,便是意有所指。
難道是葉惜京做的?千秋搖了搖頭·怎麼說葉惜京是不可能離開奉昌城的。
還是等他醒過來再說?千秋這麼本來並不想這麼打算,卻有一想阮胥飛剛剛為了救她捱了她一刀,而後又差點一起沒了性命,這會兒若是不顧及他的感受,似乎有些說不過去,她再沒有良心,真是要被人戳脊梁骨了。
“有酒嗎?”又冷又悶,這會兒酒真是一樣好東西。
盧甲微微一愣·從腰上摸出一個小酒囊,遞給千秋,千秋猛地灌了一口·被嗆得咳嗽起來,面色通紅,不過很是暢快。
適應了之後,千秋又喝了一口,感覺變得好了很多。千秋擦了擦嘴巴,這會兒才想起來自己臉上還有血汙,身上的衣服更是慘不忍睹。
盧單也意識過來,問道:“要不奴才給您去弄一點熱水?”
“現在有熱水這種東西?”千秋表示懷疑,只讓盧甲去將雪水融化了來洗衣洗臉便好。
千秋環顧自身,穿著這一身衣服真是難受得不行·不過她之前的一些衣服都在馬車上了,倒是一時間找不到合身的衣服。
盧甲很快將雪水給弄來了,千秋觸手就是一哆嗦,咬了咬牙,用巾帕沾了水往自己身抹了抹,將臉都擦乾淨了·將散亂的頭髮悉數紮起來紮成了一個糰子髮髻。
千秋問道:“你有乾淨的衣服不?”
盧甲想起來千秋的馬車掉到了山崖下面,便迅速去米達的馬車中招了一套乾淨的衣服,這衣服是他平日裡穿的。千秋接過,環顧了一下,便再次進入了阮胥飛休息的馬車裡頭。
千秋看阮胥飛正在熟睡,思量片刻。便迅速脫下自己那一身髒亂不堪的衣服,將盧甲的衣服換上,顯而易見,這衣服對她來說又大又肥,好在裡衣並沒有如何,千秋將自身整理了一下,回頭再看阮胥飛,他依舊閉著眼睛。
千秋將換下的衣服放在了一邊,坐了下來,等待天亮的感覺並不好
阮胥飛輕微的呼吸聲在馬車中依稀可聞,千秋凝視著阮胥飛熟睡的面容,視線落在了他受傷的肩膀上。下意識的,千秋將手指夠上他的傷口,小心翼翼地放了上想起從崖下上來之後她問起他的狀況,他原本是想要說就箅,是廢了也沒有關係吧?正好可以和她做一個伴兒,單證她的右手也不好用。
但是他瞬間又改變了說辭,是因為顧忌她嗎?想到此千秋心中一暖,換了個舒服的坐姿靠在馬車上,放緩呼吸。
不知不覺千秋就睡了過去,即便是在睡夢中,依舊可以感覺到這天的寒冷。千秋蜷縮著身子,感覺很不舒服,過了一會兒,卻是有人將她的手腳仲開來,還有一個枕頭遞了過來,寒冷緩緩褪去。
驚嚇之後,千秋實在是精力匱乏,開始也是靠著烈酒提神,這之後鬆了下來,身心俱疲之下也沒有心思去考慮什麼事情了,知道身邊的是阮胥飛,便也沒有什麼顧忌,大抵是阮胥飛醒過來將讓她可以睡得舒服一點。
千秋醒過來的時候天已經亮了很久了,她靠在馬車壁上,身上蓋著原本她給阮胥飛蓋著的薄毯,阮胥飛已經不在了。
因為長時間不動而導致腿腳有些痠麻,下馬車的時候千秋一個踉蹌,好在盧甲一直守在馬車邊,第一時間就扶了千秋一把。
千秋站穩身形,問道:“他人去了哪裡?”
不用說,盧甲就知道她問的是阮胥飛,他道:“約莫一個時辰之前,來了一隊人,找郡王爺來的,郡王爺跟著他們去那邊了。”
他指了指,那地方是一處山壁,三面都有大石頭,正好擋住了風,約莫有二十幾個人和阮胥飛在一起。
千秋看了一會兒,便又問盧甲道:“米達和韓英壽呢?”
她剛說著,米達就過來了,天亮了,貨物沒有問題,按理他們要上路了。米達過來是要問千秋的打算,雖然米達才是這個商隊的領頭人,但是到底千秋是大東家之一,也要遵循千秋的意見。
“我暫時不跟你們一起走。”千秋說道,知道昨晚上的那一撥人是衝著自己來的,那就咩有必要跟著米達了,他們只是走貨的商人,雖然也有護衛的人,但是怎麼說都是阮胥飛身邊那些精英們專業一點。
郡王爺的命可是比她還精貴呢,就像是昨晚上阮胥飛說的,他現在保護她是天經地義的。
千秋側著身子微微一笑,道:“你和韓英壽按照既定的路線走。”
盧甲一聽,這麼說來自家